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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我將體溫降低,再掩去身上的氣味……我解下綁在揹包上的工兵鏟,小心翼翼地下了河。在長滿植物的靠近岸邊的地方挖了一個坑,然後把揹包埋進去,蓋上一點植物,碩大的揹包就藏好了。
再向上游走了十幾米,找到一處水草比較茂盛的地方,揮著工兵鏟挖了一個足夠我躺下去的大坑,在坑的上游堆一些沙子。先把工兵鏟放進去,然後我咬著一根空心的水草抱著95式躺了下去,手腳並用地用沙子將自己蓋起來,只留下頭部和右手臂裸露在外。不過我不擔心,隨著水流的衝擊,我事先堆在上游的沙子會將這些裸露的部位蓋住的。就這樣,只要沒人直接踩在上面,我就有信心躲過這次搜尋。
然而我忽略了一個事實,那根細小的空心水草根本沒能給我帶來足夠的氧氣!只是過了一會兒我的肺部就像有一團火在烤著似的,難受得我直想蹦起來。我努力調節著呼吸的頻率,儘量讓呼吸變得平緩下來,可根本一點作用都沒有。這時一個更具威脅的訊號出現了……我的體溫在飛快地下降!根本就是不正常的下降!
我的身體已經沒有任何多餘的熱量可供揮發了。為了應付一個步兵營加一個傘特大隊的瘋狂的圍追堵截,這幾天來我的體力已經最大限度地透支了,僅憑著最後一絲信念支撐著身體。
埋在水底下的我忽然想起了我的老連長,那位將自己的青春和前途奉獻給空軍後勤的機務連長。在他送我走的時候,他對我說,瘋子,走了就不要再回來,給老子好好幹,要不老子饒不了你!呵,連長他這位某著名大學的高材生也是到了部隊裡才學會這種說話方式的吧?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似乎找到了某個平衡點,肺部不再難受得跟火燒似的了,反而還有點舒服,舒服得我想睡覺。
也好,這幾天讓那些可愛的叢林步兵兄弟追著我到處亂竄,一直沒能睡個好覺。太累了,就讓我好好睡一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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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空降兵 第二章(上)(1)
第 二 章6 豬暴動迷迷糊糊的我又回到了那個戰火紛飛的夢境,還是最後那一幕把我嚇醒了。
當我睜開眼睛後,居然發現我在醫院。潔白的牆壁,特有的消毒水味,身上的病號服,手上的吊針都在宣告著這一事實。
我在醫院,意味著什麼?意味著我被抓住了?被抓住了意味著……我被淘汰了。
三個月的血汗全部付諸東流了,我被淘汰了!為什麼?我為什麼這麼沒用?
“啊!”我發出一聲不甘的號叫,霎時間屈辱的淚水無聲地淌過臉頰。
“哐噹”的聲音傳來,一個小護士呆呆地立在門口驚恐地看著我,腳下是零亂的飯菜。見我看著她,她慌張地轉身跑了。
門外衝進來一名空軍少尉,是陳冬,他應該是來告訴我被淘汰的事實的吧?
他瞪著眼睛看了我一會兒,然後一個餓狼撲食地壓在我身上,死死地抱住我,嘴裡口齒不清地叫著:“‘瘋子’你終於醒了!”
我真想一腳將這個明顯性取向有問題的傢伙踹開去,無奈我卻發現雙腿猶如灌了鉛一樣沉重。我掙扎著直起身子,突然全身像被抽走了最後一絲力氣一般,我“哎喲”一聲倒在床上。
“你別動啊!醫生說你的體力嚴重透支了,身體又經過長時間的浸泡,要躺在床上好好修養一番。”
“那你還壓著我?”
“呃,對不起,這不見到你小子這麼快就醒了,心情激動嘛。”他眼睛裡閃著不易讓人察覺的光芒,他似乎發現了我臉上的淚痕,緊張地問道:“怎麼了?”
我鼻子沒來由地一酸,儘量裝作若無其事地說:“沒事,我昏了多久了?”我不想讓他知道我是在為被淘汰的事哭,真的很丟臉。
“足足兩天一夜了。”
從陳冬口中我知道自己在鬼門關走了一遭。
他告訴我,搜尋的步兵兄弟確實沒想到我會把自己埋在河地,我很成功地躲開了熱能探測儀和軍犬的搜尋。也虧當時帶隊的那個步兵連上尉連長的倔脾氣,他堅信我還躲在那塊地域。所以又帶領部隊進行了一次更加嚴密的地毯式搜尋。可除了發現我埋藏的揹包之外,仍然沒有我的蹤影。正當那上尉連長開始懷疑我是不是跳出包圍圈的時候,一名步兵兄弟無意中踩在了我身上。那步兵兄弟的大腳板馬上察覺到腳下的泥土有異樣,於是他們就發現猶如一具冰涼的屍體的我。
那時候我已經陷入了深度的昏迷狀態,讓那些步兵兄弟詫異的是我居然還能在水中保持著平穩的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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