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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質擋在了身前並縮到了牆角。張騰不得不放鬆了正要扣動扳機的食指，準備從另一個方向開槍的陳冬也不得不停下動作。後續的隊員早已跟著衝進來了，雙方就這麼對峙著。

我慢慢地從地上爬起來，那兩個被我打爆腦袋的傢伙就在我旁邊，猶如豆腐腦一般白花花、其中還夾雜著鮮紅的混合物的東西噴灑在地。我的胃部不禁一陣收縮。

拔出快槍套裡的92式毫米手槍，我開啟加掛在上面的鐳射指示器，將那個紅紅的斑點投射在最後一個目標的雙眉之間，然後一步一步地向他走去。

我不知道自己當時為什麼敢這樣做，那時我只想早點完成任務，把活幹完，把屁股擦乾淨。我想我真的瘋了，所以後來照實告訴兄弟們的時候，他們一個個用異樣的目光看著我：“瘋子，你真是一個瘋子！”

“別過來！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就一槍把這丫頭崩了！”那逃犯手中的54式手槍用力地頂在一個臉色慘白的人質的太陽穴上，朝我大叫道。

“‘瘋子’，別衝動！”陳冬焦急地低聲喝著。

我沒有理會他，直直地瞪著那個逃犯，用不含絲毫感*彩的聲音輕聲說：“你愛殺不殺，她跟我沒有任何關係，我的目標只有你。知道不？你讓我們很沒面子。嗯，我知道，面子是自己掙的，所以我就來了。給你兩個選擇，要麼在殺了那個女人的同時被我殺了，要麼你把那個女的殺了繼續逃亡。不過眼下這種情形你認為你還能逃得出去嗎？所以，你開槍吧，在你扣動扳機的同時被我打爆腦袋是你唯一的選擇。”

我的腳步沒有停，直直地朝他走去。

在這個時候，整個世界彷彿都沉寂了，只有我的傘兵靴踏在地板上發出的“咵噠”聲。

我死死地盯著他的雙眼，看到他的雙眼漸漸出現恐懼到極點的神色。

“寶貝兒，別害怕，滿足我吧！”我在心裡狂喊著。

“別過來！別過來！我真的開槍了！”

“開槍吧！這是你唯一的選擇，殺了她然後被我殺了！”

我淡淡地吐出一句。

“哇……你不是人，你不是人！”他突然推開人質，甩掉手槍，躺在地上哇哇大哭起來，“我不跟你玩了，你欺負我，我要告訴媽媽，你耍賴，哇……”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腦子一片空白。耳麥中響起了隊長的聲音：“撤退！”我們扒開不斷湧進教室的警察和救護人員，快速脫離現場。在我們全體人員跳進依維柯關上車門的那一瞬間，我看到了一群記者扛著攝像機向現場衝去。

發動機處於待機狀態的依維柯掛擋開動，默默地駛離大學城。我摘下頭罩，透過單向車窗玻璃看著目標大樓周邊閃爍的警燈漸漸遠去，其中還有歡呼的人群，他們在燈光下為自己的同學、朋友安全獲救而激動歡呼著。

依維柯平穩地行駛著，莫名其妙的睏意襲來，我靠在身邊戰友的肩膀上沉沉睡去。

最後的空降兵　第二章（上）（28）

12 套 套好睏，我想睡覺，誰也不要吵醒我，讓我睡……夢境，又是夢境。

夢裡我化身為一個嗜血的魔鬼，張著血盆大口，露出代表尖銳的、代表著死亡的獠牙，撲扇著沾滿鮮血的雙翼追逐著驚恐的人們。我仰天發出一陣寒冷如冰的長嘯，揮舞著鋒利的爪子撲向地上的人們。剎那間血肉橫飛，斷肢殘臂伴隨著血雨四處飛散。我的利爪劃過一具又一具身軀，帶出各種人體器官。破碎的軀體、如雨點般飛濺的鮮血、流出體外還在不斷蠕動的五臟六肺，這一切的一切讓我興奮、讓我瘋狂、讓我滿足……“嘣！”一聲巨響，我的頭部像是撞到一塊鋼板上似的。

“快摁住他！”

“‘瘋子’！你怎麼了？”

七嘴八舌的急叫聲把我喚回現實。

我睜開眼睛看著那一張張熟悉的臉龐，焦急、擔心分明寫在他們臉上。

是我的兄弟們，在我最安全的6點鐘方向。

“這是哪裡呢？”我艱難地露出一絲微笑。

“車裡，正在返回駐地的路上。”

“我的頭好疼，剛才是什麼東西撞了我？”我摸著額頭道。

“你還好意思說，你看車頂那個凹痕，修理費從你補貼里扣！”到現在還不忘剝削我的陳冬，我跟你沒完。

大家哈哈大笑起來。

在回駐地的路上大家都在嘻嘻哈哈地笑談著，新兵們第一次見血的不適感很快隨笑聲淡去。車廂裡充滿了肆意的大笑聲，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