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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候,由於視線模糊、神志不清,我是直直地對著他的臉近距離說話的,然後就順理成章地噴了他一臉的血,然後我大叫了一聲“敵襲”……之後這件事便成了我們大隊的經典笑話。
現在我正躺在醫療室的病房裡輸液,體力的嚴重透支加上失了點血,我昏了8個小時才醒過來。那時已經是凌晨2點多了,連長哥哥見我醒了就走了。他走之前跟我說,我不愧是沿海空軍基地有名的瘋子,他告訴我,我咬破舌根的時候離終點還有一整圈,血跡也足足淌了一圈。這時我才覺得舌頭和嘴唇在發痛。他還說他就喜歡有這樣一股瘋勁兒的兵。天吶,我恨不得挖個洞把自個兒埋進去,丟人啊!
從連長那裡我還知道,我是整個集訓隊中唯一一個來自後勤系統的,因為我在初期的選拔中表現出色,又是大學生,加上我所在的空軍基地的領導們的推薦,所以我被批准進入集訓隊,參加進一步的訓練和選拔。聽了他這番話我才明白,那些被我稱為老頑固的基地領導們原來是如此關心我,真的讓我慚愧。
可是有一點只有我自己知道,其實我這個在讀大三的大學生在學校的時候讓學校領導很頭疼,既愛又恨,愛我的聰明才智,恨我那層出不窮的搗亂,不過我想應該還是恨多一點。所以當我提出要參軍的時候,學校領導立馬答應下來,並以前所未有的效率辦好了所有手續……第二天一早,憲兵把我帶到了宿舍,指著僅剩的一張空床對我說,那是我的床位,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大家都起床了,正在有條不紊地整理內務。看見我進來他們都停止了動作,十一雙眼睛“刷”地看向我。
“都看著我幹嗎?”我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臉。
“哈哈哈!”宿舍裡突然炸起一陣爆笑,幾個還一邊笑一邊捂著肚子捶打著床板。
我突然明白了過來,他們是在笑我第一天的“敵襲隱蔽”。丟臉丟到馬來西亞了,我又有了挖個洞把自個兒埋進去的衝動。
好一會兒他們才恢復過來,一個少校跳下床,憋著紅紅的臉朝我綻放出一個笑容,伸出右手:“1號,歡迎歸隊!”
“歡迎歸隊!”
“1號?”我奇怪地問道。
“嗯,代號按照昨天的長跑名次來分配,你是1號,倒數第一。”
寢室裡又是一陣鬨笑。
2 訓練營(一)正式開始訓練的前一天,陳冬來找了我一次,他扔給我一副負重灌具和一句話,“如果想再見到我,就24小時帶著這些,然後透過選拔”,隨後他很乾脆地走了。我沒多想,我知道自己跟別人的差距。10斤重的綁腿和20斤的模擬背心,裡面裝的全是鐵砂。於是我帶著這些開始了那刻骨銘心的、為期三個月的集訓。
最後的空降兵 第一章(8)
如果說剛參軍那會兒的三個月是有苦有樂,那麼現在的“新兵三月”除了痛苦就只有痛苦了,其中還甚至夾雜著一絲絕望。
自從第一天的集合之後,新兵連長陸軍都沒出現過幾次。出現在我們面前的是一群穿著沒有佩戴軍銜和任何標誌的舊式傘兵作訓服,表情凶神惡煞的教官。為什麼時至今日,他們仍然穿著舊式傘兵作訓服,我一直不明白。他們大多在三十歲以上,永遠黑著一張臉,你不要奢望看到任何類似於“笑”的表情。我們私下裡叫他們野獸,因為在他們身上我們沒有嗅到一絲人情味。他們的眼神讓我們無法與其對視,那是讓人發自心底的恐懼。陳冬的眼神跟他們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快點快點!你們這群垃圾!狗屎!糞便!因為你們螞蟻般的速度讓我的午飯時間整整晚了5分29秒,現在是5分30秒!為了讓我有一個愉快的午餐時間,我決定給你們一個小小的處罰。”
“你們這群狗屎耽誤了我5分30秒的進餐時間,一秒一個俯臥撐,5分30秒就是330個,都給老子趴下,做!”
教官在咆哮著,他沒有給剛剛完成5公里武裝越野的我們任何喘氣的機會。
我不知道別人是什麼感覺,我只知道自己整個軀幹,除了腦子在轉,還能感覺到是屬於自己的之外,我已經感覺不到其他部位的存在了。在我身上,除了額定的35公斤負重之外,還有15公斤穿在最裡面的那副模擬裝具。整整50公斤的負重,我就這樣跟著隊伍在基地後山的崎嶇山路中奔跑了5公里。對於剛剛完成後勤兵到準特種兵的身份轉換的我來說,這看上去很平常的5公里全副武裝越野,簡直就像在閻羅王家的後院裡晃了一趟差不多。
可是又能如何呢?難道告訴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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