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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紅姑懼怕。
“紅姑,吳爺口中的舫主究竟是誰?”
紅姑道:“你真不認識石舫的舫主?”我搖搖頭,“我初到長安,又無親無故,怎麼可能認識這樣的貴人?我要認識我還會這麼好奇嗎?”
紅姑詫異地道:“還真是怪事,好幾年舫主沒有過問長安城的大小生意了。我經營的園子也是石舫產業,我每年根據生意好壞向石舫交一定錢,以前石舫還會干涉我們低下人如何經營,但這幾年只要我們守規矩,別的事情石舫是不管的。”
“什麼規矩?”我問。
紅姑臉紅了起來,“規矩不少,比如說,不許拐騙女子入行。”
我想笑卻又趕忙忍住,難怪她如此怕,原來犯了忌諱,我握著她的手道:“此事我再不會向任何人說。但以後……”
紅姑忙道:“一次已足夠,以後再不會了。我也是心太急,總想做到長安城最紅的歌舞坊,雙雙歌藝雖然出眾,但其餘就稍遜,我一直想著物色一個拔尖的人才,卻總難有如意的,容貌好的,體態不見得好,兩樣都好的,機變又差了,當日看到你一下動了貪心,鬼迷心竅犯了大錯,事後才擔心起萬一被石舫知道的後果,可錯已鑄成。”
我看紅姑語氣真誠,忙笑著轉開了話題:“紅姑這是變著法子誇我呢!我過一會要去見石舫主人,可對石舫卻一無所知,紅姑能給我講講石舫嗎?”
紅姑聽後,凝神想了下道:“其實我也知道的很少,因為石舫一直行事低調,我自小就在長安城,也算人面寬泛的人,卻從來沒有見過舫主。聽老人們講石舫好象是做玉石生意起家的,那已經是文帝爺在位時的事情,後來石舫生意越做越大,到景帝爺登基,竇太后主持朝政其間,長安城中幾乎所有大的寶石玉器行、絲綢香料鋪、酒樓賭館、歌舞坊,不是由石舫獨自開,就是石舫與其它商家合作。可後來石舫突然停止了擴張生意,就是原來的生意都慢慢有些放手,行事也越發低調隱秘,這三四年基本沒有聽聞石舫任何動靜,若不是每年要去給吳爺報帳交錢,我自己都要忘了自個的園子是石舫的了。不過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雖然表面上看著石舫在長安城中大不如前,但也沒有商家敢輕易得罪石舫。”
紅姑一面講,我一面凝神思索著事情的前後,此人命人找我,又能說出我的相貌,那必定是見過我的。長安的商人,又這麼神秘,我腦中忽然掠過我和小霍共騎一馬的情景,莫非是他?
馬車緩緩停在了一座宅子前,紅姑臉色立即一整,變得端莊肅穆,往日眉梢眼角流動著的嬌媚蕩然無存。
吳爺看我們下車後,方上前敲門。外面看著絲毫看不出這宅第與一般富商的宅院有什麼不同,門匾上簡單地刻著“石府”兩字。
吳爺輕拍了兩下門環,立即退到一旁躬身站著,紅姑趕緊站到吳爺身後,垂手立好。這麼大的規矩?我撇了撇嘴,也依著樣子站在紅姑下首。
門無聲無息地開啟,一個鬍子老長的老頭探頭看向我們,吳爺立即躬身行了個禮:“老爺子,小吳給您請安了。”紅姑也跟著行禮。
老頭揮了揮手讓他起來,眼光落到我身上,“這是你找到的人?”吳爺笑回道:“是,找來找去,沒想到竟在自己眼皮底下,情況倒約莫對了,老爺子看著可對?”
老頭道:“對不對,我可不知道,先頭送來的兩個都是剛進門又送回去了。”一面說著,一面轉身在前面引路。
吳爺忙低頭跟上,紅姑和我也跟在身後進了大門。老頭領著我們到了一個小廳,“都坐吧!”說完就轉身出了門,一個年紀十歲左右的小廝託著茶盤給我們奉茶,吳爺居然站起欠了下身子表示謝意,紅姑和我雖然心中驚訝,但也依樣畫葫蘆照著做了。
小廝上好茶,淺笑著退下。他剛出門,那個老頭子又走了進來,臉上帶著笑意。吳爺立即站起問道:“可是對了?”
老頭子道:“對了!你們先回去,回頭是賞是罰,舫主自有計較。”說完不再理會吳爺和紅姑,對著我道:“丫頭,跟我來吧!”
我看向紅姑,紅姑向我點了下頭,示意我趕緊跟去,我因為也很好奇這個派頭又大又神秘的舫主究竟是不是小霍,所以不再遲疑,立即跟隨老頭而去。
轉過前面的屋子,從一個小小圓門中穿出,在兩個夾壁中走了一會,眼前豁然開朗。長廊曲折,橫跨在湖面上,不知通向何處,因是嚴冬,只看到一片光滑的冰面和岸邊沒有綠葉裝點的柳樹、桃樹,但視野開闊,讓人精神一振。
這屋子竟然別有洞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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