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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不太自然,他原本確然是不打算喝這敬茶的,沈棠的眼中已經完全沒有他這個父親的威嚴,他有些不太願意用熱臉去貼她的冷屁股。
但榮福卻早早地派人候在了宜香堂門口,每隔半刻鐘便敲一次銅鑼,等到了時間,更是不由分說,派了幾個強壯又有身手的嬤嬤進去,將自己從秦氏的房間半請半拉地拖了出來。
他無法,只得想著自己儘快喝了那敬茶,儘快地將這個女兒送走,以後不必再面對她,也算是鬆了一口氣,這樣想著,心情便好了一些,也總算在面對圍觀的這些貴客時,不至於壓抑不住心中怒火,直接便與沈棠對峙。
他接過沈棠的茶水,象徵性地抿了一口,然後說道,“身為女子,最要緊賢良淑德這四個字,你將身為人婦,記得要謹記。”
榮福撇了他一眼,然後笑著喝下茶水,朗聲說道,“侯爺高見,以賢待賢,以良對良,以淑應淑,以德服德,棠兒,你還不趕緊多謝你父親的教誨?”
沈灝方才因為有些勉強,說話便甚是小聲,左近的貴客倒並不曾聽得清楚他到底說了什麼,經榮福這一強調,卻是賓客皆知了,這賢良淑德的新註解頗為新奇有趣,不知情的倒以為是安遠侯愛女非常,說出的力挺愛女的宣言了。
沈棠看著沈灝一下子拉下來的臉,心中略有些快意,她忙點頭應道,“父親的教誨,女兒自當謹記。”
等敬過茶後不久,便聽到外面一陣鞭炮聲響,然後便有小廝丫頭嚷嚷道,“新郎官來嘍!”
沈榕夫婦從外頭匆匆進了來,李蓮蓮指揮著一眾僕婦各司其職,又笑著將來客請至設宴的外堂,一時間月桂園中便只剩下了沈棠姐弟。
沈榕是歡喜的,但更多不捨,他攬住沈棠的肩膀,依依不捨地對她說道,“譽哥已經到了前廳,正在給族中的長老們見禮,等下喜娘來了,我背姐姐去前廳。”
沈棠望著弟弟眼中的眷戀,不由心中一熱,她踮起腳來,捏了捏沈榕的臉,柔聲說道,“瑞王府離侯府只不過隔開了幾條街,你若是想我了,隨時都能來看我,我若是想你了,也不過半個多時辰便能回來。”
她笑著指著李蓮蓮離開的方向,“蓮蓮是個好姑娘,既有擔當又有能耐,品性相貌都好,難得你們彼此喜歡,以後你要好好珍惜她。”
沈榕點了點頭,“我知道姐姐說的是什麼。你放心,孃親所受的苦,我絕不會讓蓮蓮再受一次,我已經對著孃親的靈位起過誓,此生都不會納什麼小妾通房,做出讓蓮蓮傷心難過的事來。”
沈棠頗為驚訝,但卻有更多欣慰,榕兒是個明白的孩子,蓮蓮何其有福能得到這樣一個男子的心。
她不捨地將頭埋進沈榕的懷中,臉上漾出滿足的蕭榕來,這麼好的男人是自己親手帶大的弟弟,如今他終於長大,又英偉又出色,又懂事又能幹,還有擔當懂得疼惜妻子。
沈榕輕輕拍著她的肩膀,在她耳邊堅定地說道,“我能做到的,譽哥定也能做到,蓮蓮能有的幸福,姐姐也一定能有!”
隨即他又補了一句,“榕兒這句話,姐姐一定要記住:不管何時何地,不管何種境況,榕兒永遠會做姐姐的依靠!”
沈棠笑著點了點頭,任喜娘將喜帕替她戴上,眼前是一片炫目的紅色,她趴在榕兒寬闊厚實的背上,身側是文繡和碧笙,雖然什麼都看不到,心中卻充滿了安全感。
她感到一步步在遠離月桂園,然後遠離後院,很快便將離開這棲居四年的安遠侯府,等待她的是嶄新的人生,未知的命運,但她卻沒有感到怯場,因為她相信生命的寬度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第一百九十一章 發難
喜樂齊鳴,吹拉彈唱格外喜慶歡樂。八臺喜轎踏著歡快的步伐徐徐自安遠侯府而去,高頭大馬之上,瑞王世子趙譽春風得意,連背影都寫著無法掩蓋的喜悅。
熙攘的迎親隊伍漸漸遠去,滿身風塵的黑衣男子再忍不住,重重往街旁的樹上捶了一拳,冬日的樹幹鬆脆,竟被他一掌攔腰截斷,呼啦一聲隨風落下。
長風心疼地喚了一聲,“公子爺!您這是做什麼?天涯何處無芳草,京城之中比沈大小姐更好的女子多的是,您怎麼就偏偏對這最沒可能的上了心?”
他將樹枝挪開了一些,又說道,“如果她都嫁人了,您可該死心了吧?”
秦焱將流血的雙拳攏回袖中,沉沉地說道,“她婚期定下了,你自然是知道的,為什麼不告訴我,若是我能早些知道,說不定還……來得及。”
長風垂著腦袋,低聲回答,“伯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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