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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政府領導,並停止沒收地主土地。
但蔣介石還是沒有完全放棄反對共產黨。2月15日,南京國民黨五屆三中全會透過《根絕赤禍案》,其重點內容為,根絕赤化宣傳;根絕階級鬥爭。同時認為紅軍要向國民黨中央政府投誠,而不是統一改編。
從根本上講,蔣介石對中共的態度仍沒有發生變化,只是在策略上作了調整。他在2月5日的日記中就說:“對內避免內戰。然一遇內亂,則不放棄戡亂安內之責任。”
蔣介石之所以調整“剿共”的策略,原因主要有兩個,一是他確實感到了日本人的威脅,二是中國共產黨也答應放棄武裝鬥爭的政策。
3月6日,蔣介石又對日本駐華大使川越茂說:
“我國對共產黨政策並未有何變更。此點可於前次三中全會之宣言及決議案證明之。”
看來,蔣介石雖然在口頭上答應與共產黨合作,但其內心是極不情願的。他的想法是,合作可以,但共產黨必須付出相當大的代價。
協議已經有了,但國共兩黨能否成功地進行合作還是一個未知數。
可就在這時,“七七事變”爆發了。
自1933年以後,因為國民黨當局的一再妥協,使得北平、天津成為日本人的勢力範圍。自山海關到豐臺,鐵路沿線均有日軍駐紮。通縣已成立“冀東防共自治政府”,純系日本人的傀儡。北平北面則駐有日偽重兵,西北面是李守信、王英偽軍。只有盧溝橋仍為中國軍隊宋哲元部把守。如果把盧溝橋再劃到日本人的勢力範圍內,那麼北平就盡入日本人手裡。因此,日軍又製造事端,進攻盧溝橋,從而挑起了“七七事變”。
盧溝橋事變爆發時,蔣介石正在廬山。事變的第二天,他才接到當時的北平市長秦得純的報告。接到這個報告後,蔣介石對是否立即進行全面抗日仍未下定決心。他在當天的日記中寫道:
“倭寇在盧溝橋挑釁矣。彼將乘我準備未完之時,使我屈服乎?或故與宋哲元為難,使華北獨立乎?”
隨後又寫道:“倭已挑戰,決心應戰,此其時乎?”
當時,天皇裕仁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蔣介石還未搞清楚,他根本未下定抗日的決心,難怪他在日記中自問自疑。
但蔣介石也感到應準備在日方擴大事態時,與之抗爭,不可麻痺大意。所以他在7月8日接到日軍進攻盧溝橋報告後,當天就指示宋哲元:
“宛平城應固守勿退,並需全體動員,以備事態擴大。”
經過一夜的考慮和思想鬥爭後,蔣介石於7月9日定下了準備進行全面抗戰的決心,並立即召何應欽自四川返回南京,著手編組部隊,同時又電令宋哲元嚴陣以待:
“守土應具必死決戰之決心與積極準備之精神相應付。至談判,尤需防其奸狡之慣伎,務須不喪失絲毫主權為原則。”
蔣介石也吃夠了日本人狡猾的苦頭。
在當天,蔣介石還派孫連仲第26路軍北上保定、石家莊地區,準備同日軍作戰。
10日,蔣介石又採取了三項緊急措施:
一是編組作戰部隊。第一線為100個師,預備軍為80個師,並要求於7月底前組建好大本營和各集團軍、軍團等。
二是將供6個月用的彈藥圍置長江以北三分之二,長江以南三分之一。如果兵工廠一旦被摧毀,則從法國、比利時購買軍火,經香港、越南運回國內。
三是準備後備兵員100萬人,軍馬50萬匹和6個月的軍糧。
老蔣這次是真的要乾了,並且態度還十分堅決。
當被中國一直視為抗日英雄的宋哲元也被迫向日軍妥協時,蔣介石也沒有改變他要抗擊日本人侵略的立場。
7月10日,宋哲元派出代表張自忠,與日方代表松井太郎進行談判,並於11日下午達成屈辱協議:
同意向日方道歉,並保證不再發生類似事件;宛平城和龍王莊不駐中國軍隊;徹底取締抗日團體等。
但是這一協議未經蔣介石批准,它只是宋哲元對日的妥協,因此蔣介石對此屈辱和約不予批准,並命外交部長王寵惠以備忘錄的形式通知日本駐華使館:
“任何諒解,未經中央核准者,無效。”
13日,蔣介石又向宋哲元發出電報,表示其抗戰的決心,指出:“中央已決心運用全力抗戰,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以保持我國家之人格”。
蔣介石不但已定下了抗戰的決心,並且也意識到,只有抗戰,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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