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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塔莎!別動!待著那,我馬上救你!”
斜坡噶然而止,似乎被人硬生生的斬斷,半山腰以下是陡峭的懸崖,而此刻的娜塔莎就落在了懸崖半中央的位置。
在這裡有一株碗口粗細的松樹,所在的位置只有一塊大約一平方米左右的斜臺,而在她的腳下,就是足足有十幾米的懸崖,陡峭的山崖已經被積雪覆蓋,稍不留神掉下去就會摔的骨斷筋折。
而從陳陽的位置想救娜塔莎,首先要面對的是近五米高的峭壁。而更恐怖的則是凜冽的寒風,氣溫近零下四十度,唿嘯的寒風貪婪的將所有熱量吞噬。陳陽可以清晰的見到娜塔莎蒼白的臉色,和顫抖的手臂。
陸軍野戰靴底已經掛滿的冰霜,陡峭的山崖更滿是積雪,陳陽咬著牙將瞬神攜帶的槍械留在了懸崖上,隨後謹慎的拔出了槍刺。每向下一部,陳陽都要用槍刺將山崖上的積雪磕掉,然後反覆的試探是否能夠站穩。
指尖已經白的像剛撥了皮的雞蛋,腿不受控制的顫抖。特種兵也是人,假如掉下山崖,這十幾米的高度就算是鐵人也會摔的稀爛。其實他現在完全可以視而不見,娜塔莎,一個外國的小姑娘,與陳陽非親非故,短短的十來天相處更談不上愛情。假如陳陽現在轉身離開,向團部裡報告說這俄羅斯姑娘在去團部的途中遇到了意外,相信沒有人會責難他。
但陳陽不願意這麼做,透過這些天的接觸,陳陽已經十分的清楚,這個姑娘根本就不可能是間諜,只是一個樣貌看起來十分成熟,但心智單純的小姑娘而已。漸漸的,陳陽接近了眼淚汪汪的娜塔莎,她臉上的幾道淚痕已經被寒風抽乾了,乾裂的面板就像魚鱗。
“腳……疼……”娜塔莎顫抖的道。
看著娜塔莎那已經高高腫起的腳腕和可憐的表情,陳陽不由得頭皮發麻,腳踝骨骨折、或者是重度挫傷,陳陽迅速的做出了判斷。咬了咬牙,陳陽道:“我揹你上去。”在這樣被積雪覆蓋的峭壁上一個人行走已經很危險了,假如再背上一個身高超過170公分,體重超過65公斤的人,難度可想而知。
但陳陽不能眼看著娜塔莎凍死在這裡。
二十五分鐘後,陳陽揹著娜塔莎爬上了這隻有五、六米高的峭壁。出了一身透汗的陳陽頭頂熱氣騰騰的撿起了放在上面的槍械,拄著槍,艱難的斜著從山坡上向上前進,足足走了兩個小時後,他們終於穿過了這條山谷。
找到一出避風的地方,陳陽迅速的將攜帶的單兵行軍帳篷裝好,讓娜塔莎躺進去,隨後在冰天雪地中努力的尋找可以燃燒的木柴,生火,燒水,弄食物。當夜,陳陽在帳篷外一夜沒睡,當臨晨娜塔莎被寒冷凍醒的時候,陳陽正圍著火堆跑步。
娜塔莎的腳踝骨傷的很重,簡單的處置後根本就無法長距離行走。
但這一切難不倒陳陽,在冰天雪地裡背上體重超過65公斤的娜塔莎艱難跋涉了四天後,團部已然在望。
伏在陳陽背後的娜塔莎乖巧的為了陳陽擦了擦額頭的汗,輕輕的用俄語在陳陽耳邊唱著一首俄羅斯民歌。陳陽很喜歡這首歌的旋律,每次聽到這首歌他都會覺得很享受,翻過一道山樑,遠遠的已經可以望到團部上空飄揚的五星紅旗。
陳陽放下了身背後的娜塔莎,擦了擦汗道:“娜塔莎,看到了沒有,前面就是我的團部,把你送到那裡,就會有人安排你回家了,你不是說你想家了嗎?很快,用不了幾天你就可以回到家了。”
出人意料的,娜塔莎一反常態的盯著陳陽,沒出聲。這讓陳陽有些奇怪:“怎麼不說話?累了吧,要不要吃些東西?”
娜塔莎搖頭。
“那我們休息一會就走,最多再有一個小時的路程,就可以到團部了。”
“陳陽。”娜塔莎的聲調有些怪異,但陳陽能清楚的知道是在叫他,回過頭來,陳陽道:“怎麼了?”
娜塔莎的臉有些紅:“ILOVeYOU”
陳陽的臉騰的一下就漲紅了,手足無措的道:“這沒什麼,不用客氣。”在他的心裡,他認為這句話是娜塔莎在向他表示謝意。娜塔莎站起身來,一瘸一拐的走向了陳陽,眼神純淨的就像天空:“我,喜,歡你。”
陳陽愣住了,而娜塔莎已經靠了上來,嘴唇狠狠的吻在陳陽的嘴上……
五分鐘後,娜塔莎臉色紅紅的道:“我會……永遠記……得……你,你永……遠活在……我的心……中,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你,在我……心裡……永……垂不……朽……”
陳陽的腦子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