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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彪同志那個講話(引者注:指林彪一九七○年八月二十三日在九屆二中全會上的講話),沒有問我商量,也沒有給我看。他們有話,事先不拿出來,大概總認為有什麼把握了,好像會成功了。可是一說不行,就又慌了手腳。起先那麼大的勇氣,大有炸平廬山,停止地球轉動之勢。可是,過了幾天之後,又趕快收回記錄(引者注:指葉群私自收回她在九屆二中全會中南組會議上的發言記錄)。既然有理,為什麼收回呢?說明他們空虛恐慌。
我同林彪同志談過,他有些話說得不妥嘛。比如他說,全世界幾百年,中國幾千年才出一個天才,不符合事實嘛!馬克思、恩格斯是同時代的人,到列寧、斯大林一百年都不到,怎麼能說幾百年才出一個呢?中國有陳勝、吳廣,有洪秀全、孫中山,怎麼能說幾千年才出一個呢?什麼“頂峰”啦,“一句頂一萬句”啦,你說過頭了嘛。一句就是一句,怎麼能頂一萬句。不設國家主席,我不當國家主席,我講了六次,一次就算講了一句吧,就是六萬句,他們都不聽嘛,半句也不頂,等於零。陳伯達的話對他們才是一句頂一萬句。什麼“大樹特樹‘,名日樹我,不知樹誰人,說穿了是樹他自己。還有什麼人民解放軍是我締造和領導的,林親自指揮的,締造的就不能指揮呀!締造的,也不是我一個人嘛。……
“翻車了,倒大黴了!”林彪之子林立果的一聲驚呼,倒是最形象地勾畫了林彪在廬山上的一敗塗地。
終於,一九七一年九月十三日晨,蒙古溫都爾汗的一聲巨響,林彪“折戟沉沙”,林彪集團從此覆滅。
張春橋頓時成了反林彪的“頭號英雄”,廬山會議成了他最為得意的政治資本。
毛澤東看中了王洪文
張春橋已經不安於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員的位子了。
林彪的自我爆炸,陳伯達的下臺,使排在張春橋之前的兩個名字句消了,張春橋從第七號人物遞升為第五號人物,即毛澤東、周恩來、康生、江青、張春橋。
林彪是當時中共中央唯一的副主席。林彪來了個“嘴啃泥”之後,副主席空缺了。張春橋的眼睛,盯著那空了的位於。特別是毛澤東下令籌備中共十大之後,張春橋以為機會來了,正在謀算著怎樣才能成為中共中央副主席。
一天,在中南海,談完工作之後,毛澤東忽然問了張春橋一句話:“王洪文會不會寫文章?”
毛澤東的話,使張春橋感到意外。他答道:“王洪文也能寫寫。當然,比起姚文元來,要差得遠。”
回到釣魚臺,張春橋捉摸著毛澤東為什麼問起王洪文。他意識到,毛澤東正在考慮中共十大的人事安排。毛澤東突然問及王洪文,莫非他看中了王洪文?!
他當然無法啟唇問毛澤東。他,求助於江青。
江青如今與張春橋已是有著多年的“戰鬥友誼”,無話不談。她告訴張春橋重要的動向:“前幾天,康老跟主要談話。康老說,他過去一直是搞工人運動的,所以很關心‘文革’中湧現的各地的‘工人領袖’。他對主席說,上海的工人運動搞得很不錯,王洪文是一個值得注意的人才……”
張春橋一聽,臉色頓時變得慘白。他明白,康生在背後耍弄著伎倆,想方設法限制他的權力的進一步膨脹。
果然,幾天之後,毛澤東更詳細地向張春橋詢問王洪文的情況。但是,毛澤東沒有說明意圖。
毛澤東終於明確地提出,讓王洪文到北京來。
一九七二年九月七日,王洪文奉命來到了北京。就連王洪文自己,也不知道來北京意味著什麼。
毛澤東的召見,使王洪文深感意外。
在書房裡,毛澤東緊緊地握著這個三十七歲的年輕人的手。七十九歲的毛澤東,自從“親密戰友”林彪的反叛,使他的心靈蒙受了很大的打擊,老態明顯地增加了。
召見之際,張春橋在側,看得清清楚楚,聽得明明白白。
毛澤東對王洪文問長問短,顯得很熱情,問他念過幾年書,當過幾年兵,稱讚王洪文集“工農兵於一身”——當過兵,務過農,做過工。
毛澤東猶如考官一般,提出了一個又一個問題,要王洪文談觀點,說見解。
“你在北京多看點馬列的書,多聽聽各種會議的意見……”臨別時,毛澤東對王洪文說了這番話。
毛澤東沒有說明調王洪文來京的原因,張春橋又不便點明,王洪文在北京住了下來,悶得發慌。
厚厚的《馬克思恩格斯全集》、《列寧全集》,王洪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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