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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毒藥“毒死了華汾和張佩瑛?
這是“重大發現”,這是“重要線索”李精武差一點被押上斷頭臺!
千幸萬幸,面對如此重大的“嫌疑”,許多被調查者根據事實說真話——一如果有人投井下石的話,李精武就不堪設想了!
上海市第六人民醫院董興康醫師,當年曾負責搶救華汾。董興康醫師明確指出,華汾死於高血壓腦溢血,絕非被人謀害致死。華汾個性好強,除了向要好同事講起過自己有婦女病之外,從未談及高血壓症,加上她身材高大,於是給人以身體健壯的印象。其實,據病歷記載,她懷孕時便查出血壓極高。她的父親高血壓。她的親戚中也有不少患高血壓。她自己也時有心跳過快、頭昏的感覺,甚至曾突然暈倒在地。根據這些情況,可斷定華汾死於高血壓腦溢血。
上海市公安局法醫室則解釋了“死者渾身青紫”的原因:華汾死於凌晨,而同事們來看她遺體已是上午,她已死亡多時,遺體當然會發青發紫。
調查組以豐富的想像力,對李精武提出新的懷疑:可能李精武已事先知道華汾患高血壓症,於是在茶水中加了一種藥物,使華份的血壓猛然升高,達到“謀殺”的目的。
上海市公安局法醫處和上海藥品檢驗所的答覆,既嚴肅,又幽默:在我們多年的工作中,從未發現用藥使血壓上升導致死亡的謀殺案件!
科學從不與荒唐為伍。鐵的事實,無情地嘲弄了那個草包調查組。
在李精武身上,他們本以為可以撬開一條大縫,無奈,撬斷了棍子,白費力氣!
我看罷李精武案卷,不由得替他慶幸:他總算沒有被那個發瘋了的調查組置於死地。
大膽推理之六:大哥成了“幫兇”
禍水殃及方兆麟的大哥方兆祥。
方兆祥最初引起調查組的注意,是因為他和妻子孫用餘在“張死”之前,於三月二十七日、二十八日兩次來到弟弟方兆麟家。
兄弟之間,有來有往,本乃人之常情。何況大哥、大嫂兩次來訪,是因為大嫂孫用餘準備到中山醫院作乳房切除手術。既然弟弟方兆麟是中山醫院醫生,找他了解一些手術情況,更是極為正常的來往。
不料,調查組把這也作為“重要動向”:早不來,晚不來,為什麼在“張死”
之前頻頻而來?何況夫妻雙雙同來,必有陰謀!
顯然,這又是一條“縫”。“查!”調查組撲向方兆祥的工作單位——上海製藥二廠。
說實在的,大哥方兆祥身上、可以說既無“縫”,又無“洞”:他,生於一九一二一年。一九四四年畢業於上海交通大學理學院化學系。一九五四年入黨。一九五六年被評為上海市勞動模範。歷任生產技術科長、副廠長、總工程師。即使在“文革”中,他也未受到大的衝擊,仍任上海製藥二廠廠革委會常委、技術級負責人。
調查組不管二七二十一,一到該廠,就查方兆祥的幹部檔案。方兆祥的歷史清清楚楚,打不上什麼問號。
陡地,方兆祥自傳上一句極其平常的話,被調查組那靈敏的嗅覺聞出了問題:
“一兒五六年左右,在五洲製藥廠工作時,曾與開明化學廠朱先生聯合試製過笑氣。”
好傢伙,你原來試製過笑氣!你一定深知笑氣的效能。你弟弟正是用笑氣毒死張佩瑛——你顯然是“幫兇”,甚至可能是“主犯”!
興奮,以至近乎發狂。調查組以為能從方兆祥的自傳中,找出如此重要破案線索,陷入極度的亢奮之中。
於是,調查組揮筆疾書,寫下了對方兆祥“立案審查依據”。
方兆祥系張佩瑛問志死亡事件肇事者方兆麟之大哥……方兆祥在出事前後,與方兆麟接觸往來頻繁。又,方兆祥於一九五六年曾在五洲藥廠工作過,參加笑氣試製工作。我們根據上述情況,結合其複雜的社會關係、海外關係等問題,為弄清其是否參與謀害張佩瑛同志,於一九七四年五月二十八日開始對其進行立案審查。
最使人驚心怵目的是,報告中有這樣一段話:
以預謀來分析,方兆祥是掌握笑氣的效能的,而且在方兆麟出事前的三月二十七日、二十八日連續兩次到方兆麟家,又據萬廷鈺交代,出事後的三月三十一日方兆祥夫婦也來過。他們很有可能在笑氣瓶中加進其他藥物而促進死亡,需要作進一步調查……
如來調查組的這“推理”得到“證實”,非但方兆麟要判處死罪,而且方兆祥也人頭難保。
調查組又開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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