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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軍隊裡面誰聯絡?
一個接一個問號,張春橋問得夠仔細的了。他的每一句問話,都成為“掃雷縱隊”偵查的內容,成為下一期《掃雷》所要提供的情報。
“掃雷縱隊”成為張春橋專用的一支別動隊。張春橋為遊雪濤送來的各種絕密情報,寫下親筆批示達五十四件之多。他在遊雪濤的《一年工作總結》上寫道:
“已閱。退遊雪濤同志。謝謝同志們。”這句“謝謝同志們”,曾使“掃雷縱隊”
沉醉在“無比的幸福”之中!
張春橋已經是“中央首長”了,只能講“謝謝同志們”這樣“最高指示”式的評語。文靜則把話說得更為明白:
“將來有兩個人,可以當公安局長。一個是王洪文,這個人做事有魄力,另一個是遊雪濤,這個人有辦法,什麼事情他都可以秘密地替你弄得來。兩個人各有特點,王洪文適合公開的工作,遊雪濤適宜於作秘密工作。”
在文靜的話中,一是把遊雪濤與王洪文相提並論,二是以“公安局長”職務相許,難怪遊雪濤肝腦塗地,仍要效忠於張春橋了。他給主子寫下這般感激涕零的信:
“過去的一年,是我參加工作十八年來最幸福的一年”,“知道您在百忙中還曾問及我近來的情況,不禁熱淚盈眶。”
懷仁堂的論戰
自從一九六七年二月五日,“上海人民公社”宣告成立,上海的黨政大權落入張春橋手中之後,張春橋的目光轉向北京。野心勃勃的他,覬覦著中央黨政大權。
二月十二日上午,一架銀色的專機從上海起飛。機艙返坐著一身綠軍裝的張春橋、姚文元。自從毛澤東在“文革”中脫下中山裝、穿上軍裝,他們也馬上效訪了。
此刻,他倆的臉上漾著微笑——“一月革命”的勝利微笑。
專機剛剛降落在北京機場,紅旗牌轎車便載著他們直奔釣魚臺。那裡,已成為“中央文革”的領地。江青已在那裡等候他倆的到來。
當天晚上,張春橋和姚文元便坐在毛澤東的書房裡,向最高領袖彙報“一月革命”的“盛況”……
張春橋身上那“一·二八”冷汗早已幹了。他,得志又得意,今非昔比了。
就在張春橋回到北京的第四天——二月十六日,他又在懷仁堂挑起一場大論戰。
坐落在中南海之畔的懷仁堂,原本是清朝所建的“儀鸞殿”。一九四九年九月,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第一屆全體會議在此召開,使懷仁堂著名於世。此後,中央的許多重要會議,也在此召開。這裡的氣氛如同它的名字一樣,一直是和諧、歡悅的。
二月十六日下午三時,一輛輛紅旗牌轎車接連駛往懷仁堂。周恩來在這裡召集中央碰頭會,卻爆發了一場唇槍舌劍之戰。
最初的火星,是這樣碰撞產生的:當張春橋剛從轎車裡鑽出來,另一輛紅旗牌轎車來到了,從車裡出來的是“大譚”。
“大譚”、“小譚”曾聞名於華東。“大譚”即譚震林,“小譚”乃譚啟龍。
譚震林是張春橋的老上級,解放初,當張春橋擔任華東新聞出版局副局長的時候,譚震林便是中共中央華東局書記。
儘管成了“新貴”之後,張春橋再也不把譚震林放在眼裡,而在“大譚”看來,張春橋還只是張春橋罷了。
“陳丕顯同志來了嗎?”譚震林見到張春橋,頭一句話便使張春橋不快。
陳丕顯是譚震林當年的新四軍老戰友。譚震林知道毛澤東批准的進京省、市委書記的名單中有陳丕顯,理所當然地這麼問張春橋。
張春橋呢?他的“一月革命”的“偉大成果”,就在於打倒了陳丕顯。他傲然回答了譚震林的問話:“他來不了,群眾不答應呀!”
譚震林一聽,反駁道:“群眾?黨組織可以做工作嘛!”
張春橋冷笑:“黨組織?黨組織不管用了。在上海,科長以上幹部統統靠邊站了。”
“大譚”報以譏笑:“喔,原來靠邊站,打擊一大片,都是你領導的呀?!”
張春橋眼睛一翻,氣嘟嘟地管自走進會場。
周恩來剛剛宣佈會議開始,譚震林就第一個發言:
“陳丕顯同志從小參加革命,是個‘紅小鬼’,他有什麼問題?幾個大區書記,許多省委書記又有什麼問題?為什麼不讓他們來北京?”
譚震林的目光逼視著坐在斜對面的張春橋。
張春橋重彈老調:“群眾不答應嘛!”
譚震林再也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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