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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的讓自己從暈眩中恢復過來,因為她絕對不能失去勇氣,她得為女兒而戰,她的堅強緊繫著妮妮生存的機率。
“你走吧!”她像個女鬥士般挺直背脊向及時扶住她的矢澤傑下逐客令,甚至不讓他接近妮妮的病床。
“我對於你女兒的事感到很遺憾。”矢澤傑停了一下,“我真的很想看看你女兒,我——”
“我的女兒,我的女兒!”沈琳傷心欲絕地用力把他拉到病床旁,指著仍陷入昏迷的女兒叫道:“她也是你的女兒!她會變成這個樣子,也都是為了你,如果她不是為了要追你,她不會被車子撞倒,也不會躺在這裡,她……
矢澤傑凝視著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的小女孩,心口竄過一陣劇烈的心痛和震驚。
他一直以為昨晚自己只是作了一個奇怪的夢,但眼前所見到的,證明他不是在作夢。
這個小女孩昨晚來找過他,還口口聲聲叫著他:“爹地”,她的一舉一動是那麼鮮明活潑,他永遠記得她可愛的模樣。
可是,她現在卻一動也不動的躺在病床上,蒼白毫無小氣的模樣,令他的心都擰痛了。
他耳邊響起沈琳剛才對他的指控,他的視線調向床頭入院的日期……老天!雖然昨晚她來找過他,但她動手術的日期卻是在前天,也就是說,昨晚他見到的是——矢澤傑緊緊地抓住床欄,緊到指節都發白了。
腦海裡陡地浮現出一個女孩掉落海中,而一個男人快速遊向她,想去救她的景象……他的頭好疼,但是回憶如同高漲的海水般將他淹沒了,他如靈光—閃,猛地記起落海前的一切,記起他們一家三口和樂融融的情景,記起他和沈琳共度的甜美時光……
所有的記憶是那麼的驚心動魄、那麼的刻骨銘心,可他卻遺忘了五午,這到底是為什麼?
“我的女兒,她是我的女兒。”淚水從他眼中滑落,他的臉上佈滿焦慮、關心、脆弱。“我真是個最差勁的父親,居然把你和你媽媽給遺忘了,我真是罪該萬死,該受懲罰的人是我。不是你!妮妮,快點醒來吧!和我說話,千萬別不理我,我還有好多話要對你說。”
淚水梗在沈琳的喉中,她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聽到的。“你……”
歐尼亞回過身,將沈琳擁人懷中,哽咽地道:“原諒我,甜心,我什麼都想起來了,我是尼亞,而不是矢澤傑,你才是我的妻,秋子她不是。”
沈琳放縱自己大哭出聲,她靠在熟悉的懷中,嗅著熟悉的氣味,她知道,他終於重回她的身邊了。
第八章
氣息
松岡大宅的書房內。
松岡明二見到女婿進來,不禁臉色焦慮的站了起來。
“怎麼了?是不是秋子她——”
“秋子的情況已經暫時穩定下來了。”矢澤傑……不!現在他是歐尼亞。“那你怎麼不在醫院陪她?”松岡明二皺緊了眉頭。“我只是想知道,為什麼我會變成矢澤傑?”他立刻說明來意松岡明二震了—下,“你……你想起了什麼了?”“我什麼都想起來了。”歐尼亞靜靜的凝視著他。“我今天來,只是希望能知道我為何會從—‘個失憶的人變成了矢澤傑?我又為何會和秋子成為夫妻?”
“秋子她知道你恢復記憶了嗎?”松岡明二果然是見過大場面的,他先前震驚的態度立刻恢復了平時的鎮定。
“她還不知道,而且此刻她的情況也不便知道。”他雖然不諒解他們對他的不誠實,但他不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即使他和秋於只是有名無實的夫妻,他她仍有一份感情存在。
松岡明二點點頭,對這個當了他五年的女婿更多了—絲讚賞。
打從他救回他的那一刻起,松岡明二就沒有後悔過,而他果然也如他所預料的,不只是人中之龍,更是個有情有義的男人。
可惜的是他那從小就體弱多病的女兒,沒有福氣可以成為他真正的妻子。
“坐下吧!讓我慢慢的告訴你。”他拿起桌上的菸斗點起火,吐了口煙道:“五年前的一個夜晚,我開著遊艇出海釣魚,那天天色很暗,一點月光也沒有。正當我準備回航時,海仁警艇發出警笛聲,原來是有一艘載著偷渡客的漁船想靠岸被發現了;大概是漁船船主太過緊張,竟沒朝反方向逃逸,反而和前往緝捕的警艇相撞,漁船翻覆,許多人落海,情況十分危急又混亂。
“但是很快的,警察便將落海的人一一救起,並帶回去偵訊做筆。可是,當他們駛離後,我才發現海面上仍有一卜人在漂浮,我以為是一具屍體,但是駛近一看,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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