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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麼也在這!”突然,那囂張跋扈的松高蘇視線落到一處,面色一變,露出顧忌和畏懼之色。
“嗯?”注意到這點,葛洛蘭也看了過去,見到了花廳角落的邱言,面色立刻冷了下來,眼中流露出陰冷之色,“哦?怎麼這個人也在?他也是過來作詩的?”
他這話說出來。旁人先是迷茫,順著其人目光看過去,這才瞭然。
就聽那方子延道:“小王子也認得此人?這邱言今日可謂一鳴驚人,便是被冠以武信第一才子的稱號。也毫不為過。”方子延這是明知故問了,他早就從張生、劉生口中得知了邱言與葛洛蘭的矛盾,這番話說出來,別有用心。有挑撥之意。
葛洛蘭聽了,並無表示,冷笑一聲。看了方子延一眼,沒有被激的去找邱言麻煩,而是帶著幾名屬下,徑直找了幾個座位坐下。
宋倩拍拍手,很快就有人奉上飲食,沼人與中原習慣不同,想要使其不破壞文會氛圍,就要用美食安撫。
“好吃!”那松高蘇拿著糕點,一口一個,哈哈大笑,吃著吃著,他看了一眼身旁儒生,注意到對方畏懼的眼神,感覺被邱言嚇破了的膽子恢復了一些。
“你們讀書的人,就是膽小!看看咱家王子,雖然讀書,但自幼練武、殺人,依舊還是武勇過人,這麼一比,就顯出差距來了。”這松高蘇是想從其他儒生身上找回面子,“前幾天,我見過兩個讀書的,我一抬拳頭,就把他們嚇得哆哆嗦嗦,哈哈哈!”
說完這些,幾名沼人大漢相視大笑,一股豪邁之氣頓時瀰漫而出。
只是,他們是豪邁了,諸多儒生卻是面色尷尬。
這時,又見方子延出面道:“這是壯士你眼界不同了,在下聽說各位都是難得的勇士,曾與小王子一同征戰,又去過京城,見識了大瑞的物華天寶,心境蛻變,自然有懾人之勢。”
他先是恭維了沼人一番,卻不落大瑞之格,接著話鋒一轉:“我等讀書,也須步步拾階,只要心頭有志,未嘗沒有登朝拜相的機會,到時又是另外一番氣象了。”
這話暗指讀書人不是害怕沼人,而是松高蘇等人見識不凡,氣勢凌駕其上,等日後讀書人當了官,有了自己的氣勢,就會不同了,可謂不卑不亢。
這話一出,諸儒生氣勢回潮,感覺找回了場子,腰桿挺直了一些。
“不錯,正是地位不同,氣勢不同,壯士能領一軍,我們現在比不過,不過日後金榜題名,就是另外一副光景了,正是氣勢和運勢有了變化。”
“不錯,拾階而上,十年苦讀,現在成了秀才,位格已經有了變化,與農人、布衣相比,更勝一籌的。”
“羅兄,你也真是會比,布衣農人整日裡蠅營狗苟,你拿咱們和農夫比,有辱斯文,太不恰當了。”
“我等日日苦讀,是為了能讓親眷族人能脫離貧苦,不再做貧苦農活。”
“說得好!志向遠大!不過,你我日後為官,良田成頃,還是要善待傭農,讓他們安心勞作。”
他們這是拿出農夫來作對比、佐證,藉此抬高自身,找回場面,儒生中雖不乏貧賤之家讀出來的秀才,可聽了這話,有的出聲附和,有的默然不語,沒人出言反駁。
松高蘇也不願輸陣,笑道:“你們中原的農夫,確實沒用,只要一個衝鋒,就作鳥獸散,逃不及的被抓後,也只是求饒,骨頭太軟。”
“山野村夫,不知聖賢教化,算不得數,國朝大勢,還看我輩。”方子延淡淡回應,一時間,雙方你來我往,唇槍舌劍。
就在這時。
啪!
就聽一聲輕響,清脆無比,傳播開來,竟壓下了幾人話語。
眾人循聲看去,見到邱言從位子上站起,那輕響正是他放筆時發出。
在眾人的注視中,邱言徑直來到宋倩跟前,開口說道:“邱某有一事想要請教宋姑娘。”
宋倩被他的這個舉動驚了一下,但還是點頭道:“公子請說。”
若是在今日之前,邱言這麼來到她的跟前,說有事要問,便是宋倩不說什麼,其他人也要說邱言不知輕重進退,可現在經歷了猜謎、寫字,邱言的地位、威望已經有所不同,便是突兀走來,也不顯得唐突。
邱言直接就問:“兩年之前,令堂曾派人去南疆的村寨抓捕有功名的讀書人,這事姑娘是否知曉?那些讀書人後來怎麼了?”
“抓捕?這話怎麼講的?那些人都是被母親的人請過來的,”宋倩聽了這話,臉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