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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為賢弟賀!”張振同樣也抬手舉杯。
“多謝兩位兄長。”
三人一飲而盡。
沒過多久,紅光滿面的羅家雲走了過來,與幾位好友敬酒,過了好一會才離去。
整整一天,羅家都沉浸在喜慶中,不過天色稍晚,羅家雲還是抽出時間,過來送友人。
“邱兄,今日一別,要等來年二月在興京再聚首了。”周貫看著邱言,如此說著。
幾人向邱言道別,在知道周貫的決定後,邱言便告訴他們,婚禮一完,就要從直接出發。
“是不是急了些?”羅家雲喝了不少酒,腦袋昏昏沉沉的,但對好友離去,還是感到不捨。
邱言笑道:“總歸要走,從這裡出發,還能省去些麻煩,再說,我也與家裡說好了。”
張振見過姬正,多少知道一些,順勢就道:“賢弟說的不錯,那為兄就在此祝你一路順風了。”
“一路順風。”
“多保重。”
羅家雲和周貫也出聲告別。
“各位,後會有期!”邱言拱手拜別,翻身上馬,揚鞭而去,胡起和戴國亦騎馬跟隨。
看著邱言遠去的背影,餘下三人心中都湧出一股莫名情緒。
………………
與此同時,遠寧府,劉懷家的院子門外,卻是來了名老人,後面跟著幾名儒生,其中一人上前敲門。
“劉翁可在?在下泉佑書院張治操,協趙師過來拜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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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動靜無端,陰陽無始
離遠寧不遠的官道上,一輛馬車緩緩而行。
車上坐著三人,都是儒生打扮,氣度各有不同。
中間那人兩肩端平,捧書默讀,給人一種嚴謹之感,正是甄知佐。
在甄知佐兩邊,坐著兩名略微年輕的男子。
左手邊的男子,穿著隨意,身子隨車子的顛簸晃動,右手邊那人,衣著略顯寬鬆,有種前朝餘韻的感覺,閉著眼睛,一副沉思模樣,似在思考問題,物我兩忘。
整個車廂,氣氛略顯沉悶。
忽然,那輕輕搖晃的男子似是按耐不住了,出聲道:“師兄,那邱生真有那般出色?你不是隻和他見過一面麼?”
這話一出,甄知佐還未回答,那閉眼男子就緩緩說道:“陳井,你何時能定下來?讀書養性,要安定內心,定而後靜,心無旁騖,才能為學。”
那陳井皺眉笑了起來:“林覺,話不對,聖人說有三戒,少年血氣未定,戒之在色,壯年血氣方剛,戒之在鬥,老年血氣衰敗,戒之在得,可沒說過要戒念、戒意,若沒有性子,沒有念頭,還做什麼學問?豈不都成了老古董了?和石頭何異?”
林覺睜開眼睛,露出一雙淡漠雙眸,彷彿不含半點人慾,他看了陳井一眼,搖搖頭:“不定、不安,如何能慮,又豈能有所得?”
陳井頓時來了興致,想要站起,但看到車頂又停下動作,隨後道:“這話是你的理解,不是聖人的說法,聖人的意思是學有所得,最後能去掉浮躁,得悟人生真諦,不是讓人強行滅掉浮躁。這是本末倒置了,你呀你,一直都是這樣,曲解經義,若讓你得了傳承,還不得扭曲天下!”
“陳井,莫說多餘的話。”
這時候,甄知佐突然插話進來,看了林覺一眼,淡淡道:“師弟。別中了陳井之計,他定不下心,百無聊賴,這才挑撥你與他論道。”
“師兄不必擔心,我心中有數。”林覺聽了,再次閉上眼睛。
“無趣,無趣,師兄何必說破,唉。”陳井見狀。嘆息一聲,露出惋惜之色,然後裝作不在意的問道,“對了。還沒說那邱言是怎麼入得你法眼的呢。”
甄知佐看了他一眼,說道:“到了地方,你與他相談,自能得知。何必我來贅述?若耐不住旅途,不妨靜心看書,你這般好動。再聰慧,也難免被人詬病。”
陳井笑道:“連老師都說‘動靜無端,陰陽無始’,日月執行、寒暑往來、剛柔變化,這都是有動有靜,這便是天理,人慾之中一樣有理,何必強求?”
甄知佐搖搖頭,不再理會陳井,低頭看書。
他這次再往遠寧,就是要以小禮去迎邱言入門,小禮雖有個小字,但並非拿不出手,也要好大陣仗,卻要在書院舉行,而迎門人的事,還是要交給書院門生,要大小陳先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