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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畫上一片漆黑,不見其他顏色。
可準兒眼中閃過光華,眼眸霍霍生光,隨後臉色變化,一臉驚訝:“這是什麼橋?”
“那邱生稱之為‘虹橋’。”老人一邊說。一邊伸出手,指在漆黑的畫軸上,“此橋寬二丈四,跨七丈五,拱矢一丈五,每拱由六根木樑相錯排列,邱生稱此法為‘疊梁拱’,能將二十二排拱架橫成橋身,相鄰而架,橫向聯接。不用其他支撐,遠遠看去,彷彿飛虹過河!”
“這……”準兒瞪大眼睛,“此法雖能固定橋身,卻是舍易求難,為何不用橋柱支撐?有譁眾取寵之嫌!”
“所以說,你的功夫還不到家,機關學不能紙上談兵,要學以致用。你道那邱生為何要弄飛虹橋?是因那水口鎮的橋架在急流上,每年七、八月份山水一漲,就要衝壞橋柱,柱石一去。橋身何在?”
聽了這話,準兒頭上竟流下冷汗,盯著面前畫軸,眼眸微顫。嘴唇顫動,似在計算什麼。
原來,這虹橋是邱言北上途中。路過一個名叫“水口鎮”的村鎮時留下的法子。
這個時候的橋樑,多為柱木橋,就是用柱子抵住橋身,架起橋樑。
但是,此法在水口鎮卻不適合,因為漢水過鎮,水流湍急,夏季一到,就要垮橋,如今八月剛過,橋身又垮,重建時邱言剛好路過,打量幾眼,留了張結構圖。
水口鎮尚在劍南道境內,當地的官員也知道邱言的名聲,再加上魂道、神道的干涉,終究是建了起來。
此橋,不需橋柱,自然就不用擔心被急流衝擊。
事後,那橋被鄉里鄉親命名為“邱生橋”,又叫“邱生虹橋”。
過了好一會,滿頭大汗的準兒長舒了一口氣,道:“不錯,這種飛虹橋,的確不一般,讓我來想,也未必能夠想出,只是我卻不信那邱言一個做學問的儒生,能想出這種法子,肯定是有著傳承,不然他設計出這樣的飛橋,為何不聲張?反像是沒事的人一樣,悠哉遊學?”
老人又嘆息一聲,道:“這才是讓人心驚的地方,那邱生留下灶囊、虹橋,翩然離去,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顯是志向並不在此,沒有將這些看的太重。”
這話一說,準兒的臉色頓時難看,自己追求的事物,在旁人眼中卻不受重視,換了誰都會不快。
更讓他難以接受的,是這個不重視機關學的人,一路遊學,偶爾為之,卻能留下引人驚歎的事物,這種反差,使得準兒隱隱妒忌,莫名的生出敵意。
老人似乎沒有注意到準兒的臉色,兀自說著:“況且,他雖未刻意張揚,可虹橋、灶囊就擺在那裡,日日流傳,揚名天下也只是時間問題罷了。而且,這還是個不錯的資歷,日後他若是為官,說不定能以此為資本晉身。”
“哼!”準兒聞之,冷哼一聲,“風裘之法,古籍上早有記載,不過因為後世神道昌盛,這才淹沒在歷史長河中,這邱言藉此成事,實乃取巧!再說那虹橋,不過就是因地制宜,等我機關術大成,遇到同樣情況,一樣能有所作為!”
這番話,他說的豪氣干雲,最後卻又話鋒一轉,沉聲道:“世叔,我們先不回去了,去東都轉一圈!”
“哦?”老人眉毛一挑,心知激將法起了效果,但臉上卻不動聲色,“要去東都?可是,你先前不是說……”
“先前是先前,如今改了主意!儒家杏壇論道,東都遍佈書院,各方雲集,是一次難得的機會,豈能錯過?我田準要去看一看,現在這儒家裡面,有什麼青年俊傑!”
老人略作躊躇之態,最後點頭道:“也好,那就去那東都。”話落,他將畫軸收好,從袖中取出幾錢,放在桌上。
做完這些,一老一少兩人起身而去。
這半天,兩人說了不少話,不乏隱憂之語,傳出去甚至可能引起風波,卻堂而皇之的言語,偏偏旁邊幾桌之人,好像是沒有聽到一樣,毫不在意。
沒過多久,兩道墨色身影,消失在人群之中。
………………
噼裡啪啦!
晏王宴請的廳堂已經亂成一團,在邱言走後,晏王平靜了一會,接著氣急敗壞,瘋狂的摔砸物件,碰到什麼,就砸什麼!
“可惡!一個書生,居然敢威脅我這個王爺!簡直反了天了!”
地上。滿是瓷器碎片、殘羹剩菜和倒掉的桌椅,其中不乏價值不凡之物。
丫鬟和僕從在旁看著,卻不敢上前勸慰,噤若寒蟬。
砸了好一會,晏王氣喘吁吁,停下動作,心頭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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