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質十分熟悉,後來才發現莫大娘和刀大哥一樣都是外冷內熱的人,屢屢板著一張麵皮,其實人不難相處。
他們連穿衣的顏色風格,都是如出一轍的黑呢!
“你的嫁衣我送來了,進來試試吧!”話聲方落,莫冬梅已踅回身後的客房。
中苑是刀戒天的住所,分為東西兩廂,各為兩層樓的建物,兩廂之間則以迴廊相連,此為西廂二樓的客房,正是給雲若雪暫居做出閣房用。
“是,有勞莫大娘了。”雲若雪跟著入房,讓莫冬梅替她披上嫁衣。
“這嫁衣是刀門裡幾位大嬸、大媽連著兩夜趕出來的,先試試合不合身。”替雲若雪套好嫁衣,又順順墜地的裙襬,整整嫁衣荷葉邊設計的領口,莫冬梅眼神上下巡了數次,這時語氣才有了變化,甚是滿意地道:“雪丫頭身形好,這嫁衣穿在你身上,襯得豐胸柳腰,既合身又漂亮,明日準成最美麗的新娘子。來,自己瞧瞧。”說著便拉著雲若雪來到鏡前。
穿上一襲紅衣的雲若雪佇立銅鏡前,因莫冬梅一席話而赧紅了臉。
鏡中,穿在身上的嫁衣,以紅綢為底、絲紗為襯,袖口和腰身收合,領口則以輕紗裁製成荷葉領狀,真如莫冬梅所言,將玲瓏身段凸顯得益發婀娜。
指間撫過荷葉領邊和袖邊的金絲繡線,雲若雪眼神有些痴迷的望著鏡中倒映的那抹麗影,“真的好漂亮……”
上一次穿嫁衣時,她並未仔細審視過自己,徒有一心的無奈與不願,而此時是懷著截然不同的心境出閣,才知道原來穿著紅衫的自己是這等美麗的姿態。
望著眼前身穿大紅嫁衣的娉婷身姿,莫冬梅不禁感慨,“唉,時間可過得真快,轉眼間,阿戒那小子已經是獨當一面的門主,現在也要娶媳婦了,倘若老爺和夫人能親眼看到你們拜堂,那該多好。”口氣裡是道不盡的遺憾。
雪丫頭個性婉約善良,當刀家媳婦她是滿意得緊,想必老爺、夫人泉下有知應該十分欣慰。她能在有生之年,見刀家子嗣立業成家、開枝散葉,日後黃泉路上和刀家二老相見也有所交代,只可惜……家仇未報啊!
“會的,老爺和老夫人在天之靈一定會看到的。”雲若雪牽起莫冬梅的手牢牢握著。
“雪丫頭,莫大娘年紀有了,往後就靠你多照顧阿戒那孩子了,你也知道,咱們刀門被世人歸作十惡不赦的邪教,而阿戒更被看成嗜血魔頭,可那孩子就是脾氣倔又逞強,加上不愛跟人解釋的性子,才讓誤會愈來愈深。”
“若雪知道。”雲若雪眼眶不禁泛紅,她又何嘗不知他是這等堅毅剛強的性格。
“你可曾想過,當年一個不過六歲大的孩子,躲過了斬首之禍,卻不得不活在振興家門和家仇血恨的壓力之下,這孩子為了讓自己變強、變壯,後來還拜人為師學刀練劍,只可惜那人……”似是回憶起不堪往事,莫冬梅稍閃了神,須臾斂回目光,繼續說著:“阿戒十幾年來每天練刀習武,就算練得病了、傷了都不吭聲,好幾次他不是要走火入魔就是差點沒命,只為成就上乘武藝……”
門外漸近的步伐聲,讓莫冬梅止住話沒繼續說下去,她忙不迭話鋒一轉,“所以答應莫大娘,好好用你的心去看阿戒、去愛他,這孩子很死心眼的,看上眼就是一頭裁了,往後不管怎麼著,都別輕易放棄他、辜負他,明白嗎?”
“明白。”怎麼說到這來了,那故事後來怎樣了,“可莫大娘你剛才說的……”
雲若雪納悶著,才想開口要莫冬梅繼續說完,便讓男人的輕咳聲刻意打斷。
“咳咳,奶孃。”刀戒天來到房門邊,示意的輕咳出聲。他怕自己再晚來一些,底就要被揭光了。
聽聞來聲,雲若雪恍然大悟。喔,原來呀!
莫冬梅趁機欺近,附在她耳邊悄聲說了幾句,“雪丫頭,很多事你現在不明白,以後就讓阿戒自個兒跟你說清楚吧!”
輕拍幾下雲若雪白嫩的手背。睿智的眼眸朝她一眨,接著莫冬梅表情一肅,又刻意提高聲嗓。“好了,我要去張囉明晚宴客的東西了,雪丫頭,喜服待會兒記得換下掛好,可別弄髒了。”
“好。”雲若雪嘴角勾起一記會意的微笑。她真的喜歡這表裡不一的“婆婆”。
莫冬梅走出房門,經過刀戒天身旁時,不忘冷冷拋下幾句威嚇,“你這小子,還真是如膠似漆一刻也分不開!今夜還不是洞房花燭,想做什麼等明晚再說!”
“奶孃——”刻意拉長的尾音,甚是不滿。
雲若雪聞言不禁輕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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