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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不見蒙面人來,才淡然說:“你看我象什麼?”
儒生道,“一片空,一尊佛。”
宏法微然一笑:“你象什麼?”
儒生笑道:“一朵花,一塊石!”
宏法哈哈地大笑起來,儒生的答對甚合他的心意,沉吟了片刻,漫不經心的地問:“你原是黃門弟子?”
儒生恭敬地說:“弟子葉寬無門無派,偶見江湖異士傳功,而窺如一二,讓師尊見笑。”
宏法掃了他兩眼,點頭“嗯”了一聲,說:“你既入我門,就是佛門弟子了,以後不許違背佛門戒規。”
宏法笑道:“參禪悟道,全在‘性明’,‘性’若不明,修佛無竅。佛法乃一切武學之根本。修佛之人不可捨本求末,欲要武功高深,只有佛法精湛,否則難得大成,這一點切不可忘。”
葉寬連忙以頭觸地,虔誠地說:“弟子一心向佛,不會因武而棄佛,請師尊放心。不過弟子有一事不明,佛講萬物是空,‘著相’是妄,那麼佛家武學又是從哪裡來的呢?”
宏法高興地說:“問得好!佛本求性明,原也無武學,佛求萬事空,其中自有武,諸般奇異皆是無上正等正黨的兆象,唯大唯恆,絕不‘著相’,正因為這樣,求佛乃難,等而下之才有佛家武學。佛家武學實際上是求佛不成退而求其次,雖也有所‘著相’,卻不乏威力,懂嗎?”
葉寬頓開茅塞,欣喜萬分,原來佛家功是無可奈何的產物,這可好了,明白了至理就不怕學不成高深武學。
說來也怪,宏法見到葉寬那心花怒放的模樣,心境頓時清朗了,猶如萬里無雲的天空,高渺而悠遠、心中的憂愁之情一掃而光,不由覺得葉寬無比的可愛,大有恨不得一下子把葉寬造就成空前絕後的武林奇才的氣概。葉寬在他的眼裡怎麼看怎麼好,彷彿他的“佛性”從葉寬的身上進入了他的身體,他清楚地感覺到他又進步了一個階梯,無限光明的前景閃現在眼前了。他陡然飄忽而起,猶如一團雲升到一丈多高,然後又落回原處,對著葉寬笑道:“在短期內我就可把你造就成一個驚天動地的武林領袖。”
葉寬高興地連忙向他磕頭。宏法的慧眼法力不凡,他早就看出葉寬是難尋難求的上乘練武之材,他的骨骼不但大異常人,更重要的是他的腎氣旺盛,這可是武林人士夢寐以求的。他氣質冷峻,雙目閃爍情韻,讓女人一見便能為之傾倒。
宏法的眼力雖厲害,但也有察覺不到的,那就是葉寬的心靈;他來此到底何為,宏法沒有弄清楚。以他的法力,竟然感覺不到葉寬心靈的怪邪之氣,真是咄咄怪事。
宏法揮動袍袖把葉寬頻起,笑道:“我們走吧,有個可愛的去處在等著我們呢!”
葉寬快樂地笑起來,他知道一個新的天地就要降臨到他腳下了,身體頓時輕飄飄的。
宏法老和尚行走如風,腳幾乎不著陸地,空靈飄然。葉寬緊跟緊隨,轉眼間就消失在山崗上。一陣風吹過,什麼都沒有了,僅留寂寞。
而薛龍此刻卻寂靜不下來,更不會寂寞,他的心歡動起來,金色的光環要套上他的脖子了,他沒有了競爭對手,連敵人也加入了祝賀的隊伍。
常天遠終於從石椅上站了起來,笑道:“年輕人,你的運氣不壞,雲水宮今後有你的一半,可喜可賀。”
薛龍連忙向他躬身一禮,說:“多謝宮主成全,我永遠不會背棄雲水宮。”
江湖人講究信義,他這一誓言等於他改換了門庭。常天遠信而不疑,大喜大樂,笑道:“擺上供案,現在就行師徒大禮。”
薛龍樂得周身的肉都是甜的,自己馬上將擁有相當的權力了!
眾人把香案擺好,常天遠端然坐到石椅上,薛龍對他三叩六拜,態度極虔誠,就象以前跪拜胡元那樣,不敢有絲毫兒戲之心。
常天遠細察了他一會兒,終於滿意地說:“從今以後,你就是雲水宮的人了,一切要服從雲水宮的號令,不得有任何越軌行為。”
薛龍連忙答應:“弟子絕不存外心,凡事要為雲水宮著想,竭力弘揚宮中武學。”
常天遠哈哈一笑:“把外人趕出雲水宮,我要面授機宜。”
旁邊的林劍大吼一聲,把來爭奪繼承人的眾生如趕鴨了似地趕出了雲水宮。這裡的山勢有些怪,出了那條山洞,左繞右拐,十人九謎,運氣不好,他門幾乎走不出群山,天然與人為的陣勢,猶如羅網一樣可怕。
常天遠掃了一眼靈空洞的四壁,目視洞口看了一會兒,衝薛龍笑著說:“你成了雲水宮的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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