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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龍道:“天下象你這麼俏的人怕是不多了。”
白玉環說:“的確不多。我一生只見過一個令我心服口眼的女人,她就是慕容素。她的玉容被毀,天下就沒有誰敢稱秀了。”
薛龍問:“慕容素真的非常美嗎?”
白玉環點頭道:“是的。她的那種美可怕極了,動人極了,高貴極了。似乎並非一成不變,而是時常變的,她的表情之豐富難以訴說。她的美名在江湖中傳揚了三四年,據說見過她的人並不是太多,而我是有幸見到的一個。見過她以後,有好長一段時間我心裡不是滋味,提不起精神,不知是因為什麼。”
薛龍輕微一笑:“難得,想不到這樣一個女人的話會出自一個女人之口。”
白玉環說:“奇怪嗎?我可以嫉妒無數的人,無數的各式各樣的美,我永遠不會嫉妒她。就是扎我一刀,我也不會還手的。”
薛龍低聲問:“為什麼呢?”
“我也不知道。”白玉環淡淡地說。
薛龍長嘆了一聲:“可惜她被人毀了。”
白玉環忽地咬牙切齒地說:“假如有一天我找到了兇手。非把他碎屍萬段不可!象她這樣的人千年難出一個,就這麼輕易地被毀了,連蒼天也會落淚的。”
薛龍沒有吱聲,但他並不反對她的話。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薛龍道:“我忽然想起一個有趣的地方,你願意前往嗎?”
白玉環道:“什麼地方?”
“憂患島。”
白玉環霎時沉默了。按說,以她的身手是哪裡都可以去的,但對憂患島她還是多少有些怯意的。“十方閻羅”不是好惹的,她一人孤掌難鳴,怕不是他們的對手。她覺得少一事比多一事好。但她心裡並不排除想去的念頭,愈是險地愈誘人呢。她看了薛龍一會兒:“你想去?”
薛龍說:“險地風光好,不是嗎?”
白玉環笑道:“男人的話都多少有些道理,我們去探一下也好,沒有什麼是女人害怕的。”
薛龍心裡暗樂,只要能讓她言聽計從,離控制她就不遠了,至少不會成為敵人。當然,去憂患島他是另有目的的,他也不信憂患島就那麼可怕,自己打不過他們跑總是可以的吧?
白玉環快活地連笑了幾聲,說:“走!”
六個人展起神功,飄然而去。
侯寶在暗處把薛龍的活動全看在了眼裡,心裡比吃了蜜還甜,真是天助我也。傻小子跟別的女人走了,豈不給了我絕妙的良機?他追出中律門,證實他們確走遠了,連蹦帶跳地去找常嫻告密,他知道要想得到嫂子,必得讓她恨哥哥才成,否則他難以達到目的。
他伸頭探腦向嫂子的紅房子看了一會兒,見她們三個人沒多少可說了,他嬉皮笑臉地走去:“嫂子,我又看你來了。”
出於禮貌,常嫻讓他坐到椅子上。她對這個弟弟有種說不出的膩煩,也沒什麼好臉色。
人是多麼怪呀,侯寶在她面前專揀好聽的說,她也沒有喜歡他。她覺得他油沼輕浮,人不可靠。一個人若不可靠,那就沒有可稱道的地方了。
侯寶似乎也覺出了常嫻對他的煩感,但他卻毫不在乎。你惱我不惱,終歸你要往我懷裡跑。不過他對薛龍起了惱恨,肯定是他調唆的,不然她絕不會這麼我的,女人有準不喜歡好聽的話呢!哼!渾小子,太不仗義,有這麼漂亮的媳婦也不讓給我幾夜。你若大方些,我還不與你爭呢!你越小氣,我就越與你爭不可。我一定要把她弄到手。
他惱恨薛龍,似乎沒有由來,而實質上這是他對父親的挑戰,是潛在的意識在起作用。薛龍在他眼裡是嫡系兒子,在某種程度上代表著父親,他找薛龍的麻煩就是對父親進行報復,因為他的父親對他們母子沒盡什麼責任,這是不公平的。
侯寶自然還不明白自己有這樣陰暗的深層心裡,或者他明白一些也不敢承認。反對父親畢竟是行不通的,何況他還想倚仗父親的勢力過幾天好日子呢。
他兩眼盯著常嫻的脖子看了好一會兒,沒話找話說:“嫂子,你似乎不歡迎我來?”
常嫻淡淡地問:“怎樣才算歡迎你來?”
侯寶道:“至少得笑兩聲吧!”
常嫻輕笑一聲:“我笑是有時候的,跑的時候從來不笑。”
侯寶碰了個軟釘子,決定使出殺手來。
他煞有介事地說:“嫂子,我對你好,才是真的。我是不滿我哥哥的行徑……”
常嫻冷然道:“你哥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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