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臭蟲人渣(第2/2 頁)

嘴角抿著笑：“不想拿的也行，待會兒也只有拿被子的用，不拿的人就凍著吧。”

“拿就拿！我拿我自己蓋的不行嗎？”邁克終於將手從褲袋拿出來，氣鼓鼓地走到自己的地鋪前，蹲下摺疊起來。可他顯然平時不做家務，至少被子大約從來都不疊的，只是胡亂的堆砌起來。

“就你這水平？”就連哈羅德都看不下去了，走過去一把推開了邁克：“小子是不是沒有參過軍，被子疊成這樣還不被教官踢屁股，罰你在操場上跑十圈。”

哈羅德別看身高馬大，疊起被子來乾淨利落、氣勢十足，比程千尋疊得還有稜有角。

邁克嘴裡嘀咕著：“部隊徵兵，有前科的不要。”

哈羅德側頭翻了翻眼，將地上當褥子的被子也方方正正摺疊好後，抱起了自己那份，猛地冒出一句：“人渣！”

“人渣？”邁克的怒火頓時熊熊燃起，要不是他完全不是哈羅德的對手，說不定會撲上去猛揍起來。

“對，人渣！”哈羅德正眼都不打算瞧一眼邁克：“你們這些活在下水道里的臭蟲，成群結隊的就是為了幹壞事，活著都是多餘。你應該感謝我專管大案，否則一個個打得你們連你媽都不認識，然後扔進監獄好好想明白，應該怎麼樣做人。”

“說得多麼好聽！”邁克用手背抹了下鼻子，一副氣急敗壞但不得不壓制的樣子，手指著哈羅德，就連手指著的樣子，都那麼沒規沒據。他帶著幾分陰鷙地道：“你給我聽好了蝙蝠俠，如果你出生在一個父親酗酒、母親賣粉的家裡，身邊還有七八個兄弟姐們。每天屋子都是亂糟糟發著尿布的臭氣，家裡沒有錢給你吃飯，因為不是抽了、就是換酒喝了。而你上學根本沒辦法，只能帶著一群兄弟去混。你不幹這個，只有餓死，連帶家裡的弟妹一起餓死。”

邁克越說越激動，眼眶也紅了起來：“是的，我們是臭蟲，因為我們tmd有個該死臭蟲老爸和臭蟲老媽，而你，長官，一定不會出生在這樣的家庭。你的父親說不定是個律師、醫生、警察；最差也是個工人什麼的。請問我這樣完全是我的錯嗎？如果我有錯，那也是因為天使閉著眼睛就把我扔下去，扔進了這種家庭。我都在想，我還是個蝌蚪時，為什麼不tmd把我射在牆上算了，把我生出來就是為了當臭蟲？”

哈羅德沒有說話，抱著被子，獨自走出了門。

此時屋裡寂靜無聲，程千尋走了過去，對著邁克柔聲道：“任何人都不能左右自己的出生。你過得很辛苦，但你終究還是長大了，以後的路可以有更多的選擇。如果能活著出去，也許可以試著做些其他的，讓自己的弟妹和兄弟也不用整天擔心受怕。不是嗎？”

邁克吸了吸鼻子，振作起了精神，感激道：“謝謝！”

程千尋笑了笑，走出門，而身後的雷格爾鼓勵地拍了拍邁克的肩膀也跟著出去了，接下來是斯內德。

哈羅德站在走廊上，程千尋走到了他身邊，輕聲道：“不要怪邁克，他以前的生活都是他自己無法控制的。什麼樣的環境，往往就出來什麼樣的人。他雖然是個做事衝動的人，那也是沒辦法接受好的教育，我相信他還是有好的地方的，並不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十惡不赦人。”

哈羅德轉過身，剛毅、少有表情的臉上露出少許感慨：“他說對了，我的父親就是個警察。所以從小我就想當個警察，和父親一樣，身穿警服，駕駛著警車在每個街道上找壞蛋。結果警察沒當幾年，就送去深造當了國際刑警，警服都脫了。”

顯然哈羅德是認可了邁克的話，程千尋放心地笑了，左右看了看跟出來的雷格爾和斯內德。

雷格爾用拳頭輕輕打了下哈羅德的肩膀：“那麼就不要對那小子太苛刻了，大家都是隊友，不是嗎？”

哈羅德嘴角微微揚起笑意來，深吸了口氣：“是的！”

而房間裡的人也走了出來。 霍根找不到巴頌，也只能抱起了屬於自己的被子，跟著大家走到了走廊上。

二樓走廊是一長條，樓梯在正中間。

“咚咚。。。”膽子大的邁克在對面關上房門，魯道夫將這邊的房門也關上了。

被子暫時放在了走廊的地毯上，斯內德看著被子，微微想了下：“大家背靠背坐成圈，一有情況就喊。”

是個好主意，走廊可以同時供兩個人並排坐，於是鋪開了二條，然後大家每人身上在披上一條，背靠背的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