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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靜書拉曲嵐在她床邊坐下。

“我想問問你要搬到程奶奶家去的話，行李什麼時候能搬走？秦晉說他可以開車幫你送過去。房子已經租給別人了，房東讓我們這兩天就得搬走。”

“什麼？你不是租金都付給他了嗎？怎麼還會租給別人？”

“我……我也不租了，所以就跟他解除了合同。”

“怎麼回事？”

曲嵐有些難為情地低頭，“秦晉說……讓我搬到他那裡去住。”

靜書不由驚訝道：“你們……你們在一起了？”

“嗯。”

靜書欣慰地笑，她就知道秦晉不是一個隨便和不負責任的男人。

“那很好啊，還要恭喜你們了。”

曲嵐搖搖頭，她心裡始終不太踏實。“靜書，你會不會覺得我太隨便，覺得我們發展太快了？”

她大學畢業到現在，還沒有正式地談過一次戀愛，這一次雖然她是真的動了心，也已經跟他成了男女朋友，可是這麼快就搬去跟他同居，會不會不太好？

靜書笑笑，“你不是總教導我，只要開心就好麼？你喜歡他，跟他在一起很快樂，而且他也是個好男人，會好好對你，這樣不就夠了？時間長短並不是問題。”

現代的都市，那麼多人閃電結婚、甚至閃電離婚，跟他們比起來，曲嵐和秦晉還有過做朋友的幾個月相處，也有了肌膚之親，住在一起並不算太快吧。

也許朝夕相處，耳鬢廝磨間，他們的感情會慢慢發酵，醞釀成味道醇美的葡萄酒呢！

是嗎？曲嵐思忖，原來說起來容易的事情，真的降臨在自己身上的時候，要貫徹那套原則好難啊！

她跟秦晉能一起走下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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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銳雲終於可以出院了。

比他早一天出院的靜書收拾好自己的東西以後，到醫院接他回家。程銳雲恢復了以往的神采，自由行動也已經沒有問題，只除了吊在胸前的左手臂還活動不便。

他的東西不多，一個小旅行袋就裝完了，靜書把它拎在手中，他伸手想去拿過來自己拎，卻被靜書阻止了。

“我的右手還是可以用的，讓我拿吧。”

靜書笑著把包拎在自己右手上說：“可你的右手還有別的東西要拿啊。“

“什麼東西？”

靜書把自己的左手放入他的掌心，輕輕用力握住說：“這個。”

程銳雲的眼閃過一抹異彩，側過臉看著靜書。她的額頭剛到他的肩膀，他微微傾身，蜻蜓點水般親了親她的額頭。

第一次這樣十指相扣地走在一起，她的小手面板很光滑，有一點點涼，握在手中柔若無骨。他的手指輕輕摩挲著她指間最柔軟的部分，彷彿這樣能阻止細如沙粒的雋永時光從指縫中流走。

下樓梯的時候，程銳雲的鞋帶散開了，靜書蹲下身細心地為他綁好鞋帶，她打蝴蝶結的手法很奇特，兩手輕輕一拈就係好了。

他低頭打量著她頭頂的發璇，心中被幸福漲滿。

靜書站起身，對他微微一笑，彷彿為他做這樣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已經是一種刻在記憶中的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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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了你生活淡得沒有味道

“我們打車回去嗎？”程銳雲問道。該死的江詠和童安娜今天又不知道躲到哪裡去逍遙了，也不來接他出院！。

靜書牽著他往停車場走，笑道：“你不是有車嗎？幹嘛要打車回去？”

直到程銳雲站在自己銀灰色的座駕前，他都有點沒反應過來。

“你會開車？”

靜書把行李放到後備箱，為他拉開副駕駛座的車門說：“不可以嗎？”

他們之間的確是有五年的空白，在這個兩人感情的真空期裡，他在世界的另一頭讀完了全美頂級的法學院，進入華爾街最有名望的律所工作，而她在這個生她養她的城市讀完了研究生課程，拿到了律師執業資格，學會了喝一點點酒，也學會了開車秒。

也許真的沒有誰離不開誰，他們分離多年，隔著一個太平洋的距離，生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