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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連名帶姓地喊過他以外，都是簡單地用“你”或“他”來代替。

看《山楂樹之戀》的電影，到最後她哭得不行，因為她和女主角一樣，明明知道他就是心裡的那個人，卻不知道該叫他什麼。

“靜書？”

靜書搖搖頭。“我……不知道該叫你什麼？”

“你以前怎麼叫就怎麼叫啊。”他沒有多想。

直到看到靜書眼裡一閃而過的黯淡，想起過去對她的種種冷漠，程銳雲在心裡罵自己該死。

“沒關係，試試看。”他耐心地勸導，靜書的聲音又柔又甜，是他不能錯過的風景。

靜書咬了咬下唇，“小云哥哥……”

“嗯，還有呢？”

“雲……”

“還有！”

靜書不肯說了，眼裡流出晶亮的淚水。

“別哭，靜書，是我不好。”他吻去她的淚，“讓我叫你一聲好不好？”

靜書點頭。他的呼吸拂在她的頸側，湊近她的耳邊：“老婆……”

也許很多很多年以後，他就可以叫她一聲老太婆，換她心甘情願地叫他一聲老頭子。現在就讓他先把過去的缺失補上，然後在他們的婚禮上聽她叫他一聲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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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複雜還是習慣單純

程銳雲的傷從外觀上已經基本看不出來，靜書便跟他約好一起到奶奶家吃飯，讓久未見面的祖孫倆好好地聊聊。只是他的工作還是那麼忙，除了週末也沒有其餘的空閒時間。。

童安娜打了電話約靜書吃午飯，說是很久沒有單獨在一起好好說說話，想跟她聚一聚。

靜書這才察覺，由於搬到程家照顧奶奶和程銳雲的傷，她確實已經跟周圍的幾個朋友疏於聯絡。於是她二話不說地答應了童安娜，中午開著程銳雲的車到了他們律所的樓下。

童安娜仍然是一身職業套裙，帶著招牌的明媚笑容，褐色的捲髮好像又長了一些。靜書微笑著跟她一起到附近的餐廳點了中午特供的兩人套餐。

“你看起來氣色不錯！”童安娜讚美她道，還記得在醫院見到她的時候，她還蒼白得嚇人。愛情的確是一種天然有效的養分。

“嗯，大概因為最近沒什麼壓力吧。”靜書吃著盤中小份的龍蝦沙拉，嘴角帶著笑。

“我看你也不輕鬆吧，要照顧一老一少。”童安娜切開盤中的牛排，然後有點神秘地湊過去問：“什麼時候可以喝喜酒？”

靜書害羞地低頭，不予回應。

童安娜坐直身子，帶了幾分認真的神情說：“其實你們現在已經認定了對方，感情也算穩定，結婚只是遲早。但錢沒有落袋始終都不算自己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嗎？秒”

靜書停下手中的刀叉，為什麼她會直覺地把這句話和那天那個薇薇的話聯絡到了一起？

童安娜迎上她疑惑的眼神，無奈地笑笑：“自己的男人太優秀也是一種煩惱。”

她的話勾起了靜書心中隱蔽的不安全感。

“最近發生了什麼事嗎？”

“沒事，我希望只是我多心！現在的年輕人比你我那時候都更積極主動，他們一旦知道有達成自己目標的捷徑，會不遺餘力往那條路上擠！”

靜書輕蹙眉頭，那就是她的猜測沒錯了鏷？

“有時候事情變得不可控制並不一定完全取決於男人的意志，你們能彼此信任是好事，不過不要小看了外在的能量。”比如她和江詠，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靜書心裡有數，點了點頭。

童安娜把盤裡的芝士蛋糕推到她面前，說：“他中午又被工作纏住了，去溫暖一下吧。”

靜書會意，程銳雲最喜歡這裡的重芝士蛋糕。他又不好好吃飯了，看來只能她送份外賣去慰籍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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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臺小姑娘對靜書很友善，她為靜書刷開玻璃門讓她去程銳雲的辦公室，她知道同事們背地裡都管靜書叫老闆娘，但靜書真誠善良，怎麼也比有些妖妖嬌嬌搏上位的菜鳥好多了。

靜書拿著裝了芝士蛋糕的盒子和一杯咖啡往程銳雲的辦公室走去，他的辦公室門開著，他坐在桌前，面前放著他的膝上型電腦。

那個叫薇薇的女孩俯身站在他的桌子旁邊，攤開一份檔案跟他商討著。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