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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媚眯眼看了看她,嘆了口氣,隨即又閉上眼,道,“好吧,不過你沒事別找我,我還要跟府里人聯絡感情呢!”
趙瑯再度搖頭,皇帝聽個曲子還要看樂師的臉色,天下間也就她了,而且她還是發俸祿的那個。拿了錢還不辦事的,估計也就這丫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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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親前夜鐵府
鉄焰伸手撫摸著眼前的紅色喜服,幾位姐姐成親時,他見過姐夫們穿著的嫁衣羅裙。可眼前這套卻異常的別緻,利落的紅色褲裝,配著紅色的瘦身外袍,側邊開叉,直到腰際,爹爹說,雖然奇怪了些,卻很適合他。或許吧,他其實也無法想象自己穿著羅裙的模樣。
這麼想著,竟然又想到了她,她明明只有十六歲,可這婚禮卻是她一手操辦,她的要求雖然奇怪又不合禮教,卻讓母親和爹爹無法反對,聽母親說,連聖上都想來湊熱鬧,明示暗示地要母親請了她來主婚。
其實,皇上想來,旨意一下,何必一定要臣子邀請。
明日到底是她娶了他,還是他娶了她?
第18章
這一日,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宮廷第一樂師要入贅鐵府
這一日,全京城都記住了這千古唯一的婚禮
這一日,京城是鋪天蓋地的紅
紅色的地毯從嫣然一笑閣一直延伸至鐵府,幾乎鋪滿了半個京城。
紅繩下吊著的紅色大燈籠沿途掛滿了路的兩邊。
數百個身穿紅色衣裙的男女小童手拉紅色錦緞站在路的兩旁。
屋簷上站著身著紅色勁裝的女子,皆以紅巾蒙面,花轎經過,漫天的紅色花瓣雨從天而降,將天空也渲染成一片耀眼的紅。
這張揚的紅,讓全京城都不得不感受到這份喜慶,這份喜樂。
這樣的婚禮千古難遇,男子騎馬,女子坐轎。
這樣的婚禮驚世駭俗,女子鳳冠霞帔,喜帕矇頭。
這樣的婚禮百年難逢,羨煞了多少痴兒怨男。
造成這樣轟動的媚,卻是喜孜孜地坐在轎中,掀開喜帕,透著半透的轎簾欣賞著她親親夫君馬上的英姿。穿著喜服的他,雄姿勃發,英姿勃勃,帥的讓媚移不開眼。
呵呵,終於可以靠近他,終於可以守著他,終於可以將他納入羽翼,小心珍藏。
愛他,已經融入她的血液,已經如同呼吸心跳一般不可與她分離。
此時的鉄焰騎在踏雪無痕上,心思卻全在轎中的女子身上。鐵家不是第一次辦喜事,卻也不曾見過如此婚禮;不是不知道女子入贅並不光彩,她卻可以如此理所應當。今日一見身著喜服的他,爹爹便淚流不至,直說這般妻主,百年不遇,是他的福氣。他不是不感動,可是他鉄焰除了一身武藝、行軍打仗;哪裡值得她這般相待,她到底所要為何?如今的他,只是個有名無實的將軍;如今的鐵家,只是一門孤寡;又能給她什麼?他,實在是想不透啊!
她,送他閃電銀槍;她,送他踏雪無痕;她,知道他要什麼;而他,卻不知道她要什麼。
那日大殿之上,她許他的,字字刻入他的心扉。正夫之位、一生一世一雙人、鐵家血脈的延續;每每夜深思及,他也會心潮澎湃,心生希望;可待旭日東昇之時,他卻還是無法看得清,悟得透。這樣的他,如何能護得家人安全,如何能保的大宋江山。
思緒迴轉之間,花轎已至鐵府。
提轎門,跨火盆,直至大廳。
趙瑯此時早已端坐在大廳之上,想到之前沿途所見,心道,這丫頭這回可真是大手筆啊,她崇政殿上鋪的地毯都沒她鋪在街上的好,她還一鋪就近半個京城,看來她比她想象的有錢多了,以後的軍餉看來是有著落,為了她的鎮北將軍,她也得負責不是,看來朝中有鎮北將軍坐陣,還真是有了鎮國之寶啊,趙瑯考慮著要不要給鉄焰改個封號叫鎮國將軍好了。
待趙瑯看見她的鎮國之寶身著利落的喜服走了進來,不由得也多看了兩眼,這樣奇異的喜服穿在鉄焰的身上不但不顯突兀,還越發的英挺,竟比尋常女子還要來得偉岸。再看見跟在他身後進來的人,不由很是用力的才能沒有大笑出聲,卻也憋得異常辛苦。
纖細的媚一身大紅的鳳冠霞帔,頭蒙喜帕,這世間穿成這樣拜堂的女子,千古以來她也算是首位了。
一拜天地,焰,我願我們從此白頭偕老,永不分離。
二拜高堂,焰,我會償你心願,愛你所愛。
夫妻對拜,焰,我許你我的愛我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