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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擊!
宇文邕飛快扔掉了預先藏在袖筒的玉笏,唰的一聲抽出了佩劍,朝著宇文護就刺了下去!偏偏就在這時,宇文護又奇蹟般的醒了過來,情急之下他抓起旁邊的花瓶擋了一下,只聽嘩啦啦一聲響,這一劍居然只是刺中了他的左臂。更糟的是,這一擋也為宇文護騰出了時間,他也利用這一瞬間迅速地拔劍,跌跌撞撞地站了起來。
“宇文邕,你居然敢暗算我,看我不殺了你!”宇文護惡狠狠地衝了過來。
宇文邕見他氣勢洶洶地過來,倒也不慌張,只是望向了他的身後,就在此時,一直默不作聲的宇文直衝了過來,趁著宇文護愕然的一剎那,一刀乾脆利落地砍斷了他的右手!
宇文護慘叫一聲,撲通一聲摔倒在地,痛苦呻吟著在地上不停翻滾……滿臉的難以置信……
宇文邕走到了他的身邊,慢慢彎下了身子,似是欣賞著他那痛苦的表情,唇邊漾起了一絲殘忍的笑意。
“宇文邕你……你這小人……”宇文護雖然劇痛難忍,但神智仍然清晰,掙扎著用沾滿血的左手抓住了宇文邕的衣袖,“原來你,你一直都在裝傻……我……我看走了眼……”
“堂兄,現在知道已經晚了。有什麼話,留著和我大哥和三哥說去吧。”宇文邕一洗身上溫和的氣息,映不出倒影的眸子燃燒起了地獄的紅蓮之火。手上的銀劍閃著攝人的寒光。火紅的眼眸,流星般的一閃白練,毫不猶豫的刺進了那個,憎恨了許久許久的身體!
“皇上!接下去……接下去該怎麼辦?”宇文直此時倒慌張起來,
宇文邕衝著殿外朗聲道,“阿耶,傳朕的命令。立即召集文武百官前來晉見!”
等百官們急急忙忙趕到的時候,宇文邕將早已準備好的說辭重複了一遍:“晉國公禁止太后飲酒,對太后不敬,圖謀刺殺太后,已經被衛國公殺死了。朕趕到現場時,慘痛的事情已經發生。在現場,朕也看到了晉國公勸諫太后的《酒誥》。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眾愛卿說該怎麼辦?”
眾人一看眼前的情景,立刻就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怎麼會不理解皇上的意思?
一直就對宇文邕忠心耿耿的宮伯長孫覽立刻上前道,“皇上,晉國公作為臣子,膽敢指責太后,那就是大逆不道,就是謀反,是死有餘辜!”
他的話音剛落,眾人立刻紛紛附和,你一句,我一句,將宇文護罵得狗血噴頭。
宇文邕漠然看著他們,心裡不由冷冷一笑,這之中,也有不少人,昨日還在巴結奉承宇文護,今天就全換了一副嘴臉。不過也是,懂得轉風使舵,才是他們的生存之道。
“皇上,晉國公對太后不敬,應迅速逮捕他的同黨,避免出現大動亂!”另有人急於在皇上面前表現。
宇文邕唇角輕揚,對了,落井下石,也是他們的生存之道。
“朕何嘗不知道這些!但晉國公同黨甚多,恐怕難以一一捉拿。”
“皇上,”宇文直已經冷靜了下來,“臣以為應該迅速逮捕晉國公的家眷子女們!”
“皇上,還有他的親信宇文乾嘉,宇文乾基、宇文乾光等人!”
“皇上……”
聽著那一串長長的名單,宇文邕終於挽起了一個滿意的笑容,“那就按眾愛卿說的做吧!
當天,宇文邕便處死了宇文護在長安的幾個兒子和若干親信,只要稍微有點權利的,一個也沒有放過。他不敢絲毫懈怠,當夜就派人乘驛車前往蒲州,捉拿宇文護的長子蒲州刺史宇文訓;派人帶著用印章封記的文書,前去殺了正在同州的次子宇文深;並下令與宇文護親近的所有官員一概免職。
斬草除根,那是為帝王的生存之道。
十天後。
時近黃昏,夕陽西墜。
阿耶走進房裡的時候,正看到皇上背對著他負手而立,那挺直的背脊,彷彿風雨中一棵蒼勁的青松。
“皇上,前些天從我們手裡逃脫的宇文訓已經被楊堅大人拿住,過幾天就能押解到長安了。”他帶來了剛得來的的訊息。
“到了長安就處決他。”宇文邕並未回頭。
“皇上,殺了宇文護,我大周必定會更加太平。”阿耶順口說了一句。
“太平?”宇文邕似乎在笑,“我大週週圍有齊國,陳國和突厥虎狼環伺,何來太平可言?”
阿耶聽到突厥兩字,驀的想起了一件事,“皇上,那之前提過的開春之後向突厥求親的事,您打算怎麼辦?聽說齊國前幾日已經派出使者前往突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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