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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的表情在說明此刻他內心的憤怒。
這時,呂謅神情凝重得從臺下走來,道:“皇上,從昨天夜裡就有士兵腹瀉不止。而且這腹瀉士兵人數在急速增加。現在軍中的軍醫已經應付不了了。”
朝翔天吃驚地轉身道:“什麼?士兵腹瀉不止?!”
“是的。現在應該已經有半數計程車兵腹瀉了。”呂謅因為事態的嚴重而額頭上冒出冷汗。半數士兵病倒,而且是在出兵攻打米州的前夕,這意味著什麼,他是非常清楚的。
朝翔天也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果決地下達命令道:“全軍停止出兵,專心對付疾病。”
在呂謅的建議下,士兵開始被分編,學習一些基本的醫療常識,幫助軍醫一起醫治自己的戰友。但是,兩天下來,那些得病計程車兵情況並沒有好轉,反而從一開始的腹瀉、嘔吐不止,開始出現神智不清形象。而原來那些只是照顧別人計程車兵也開始出現腹瀉現象,病人開始急速增加。到了第三天,已經有病人休克死亡,而且也是得了此病。無不在說明這病會傳染給他人。短短的三天內,惠州儼然成為一個病城。現在朝陽軍得病的人數已經超過三分之二,士兵死亡的人數已經達到了一萬人。連帶著城中那些脫離屠殺命運的百姓也相繼的得病。城內瀰漫著死亡、絕望與壓抑的氣氛。
到了第四天,終於有士兵受感染的可能性威脅,而出現逃離慧州。但是,卻給軍隊以逃兵出展。如此的狠絕,暫時壓抑住了逃兵的再次出現。但是,城中的百姓不管這麼多。由於朝陽軍將主要兵力放在了對付疫情上,連城門都沒有幾個人把守。因此,很多百姓趁著夜幕,偷偷的逃出城,跳到河內,游泳到對岸。等待他們卻是龍炎軍的軍醫。這些逃離的病人馬上被安置那已經搭建好的隔離區帳篷內。
由於逃出來的百姓人數不多,因為程麟與軍醫生應付起來並不難。在適合藥材下,病人的病情開始得到穩定。他最擔心的情況還是發生了。自責開始在內心蔓延。如果只是那些殺人不眨眼的朝陽軍感染霍亂,他還可以安慰自己那些只是殺人犯,活著只會讓百姓的生命受到威脅,死了也不惜,終好過他們屠城殺民。但是,那些龍炎國的百姓是無辜的。
受不了內心的責任,他出了隔離區。在區外,龍浩承已經站在那裡。他望了程麟一眼道:“程麟,朕已經派人發信給朝翔天,只要他肯投降,退兵離開龍炎國的國土,朕就將醫治之法與藥材送給他們。”
程麟緊握著拳頭,臉色蒼白地問道:“如果朝翔天不肯呢?是不是他一天不肯,皇上就不將醫治的方法與藥材送給他們呢?在慧州城內可是有你的子民啊!”話到最後,他幾乎是用吼的。
龍浩承轉身面向慧州的方向,輕聲道:“現在在慧州城內逃過屠殺而活下來的大約不到一萬人。扣除這幾天逃過來的百姓,大約不到八千人。”
程麟難以置信地望著那冷漠說著慧州城內百姓數量的龍浩承,自然是知道他的意思:龍浩承打算必要時犧牲那些區區八千百姓也要讓朝陽軍投降。冷,望著那冷漠的側臉,那自內心而發的寒冷蔓延到全身上下。錯了,當初,他不應該拿出那藥瓶的。他怎麼會忘記龍浩承是個皇帝,一個可以為了最大利益而犧牲他人性命的皇帝。不,這個因為他而發生的疫情,他有責任控制。黑白分明的黑眸中染上一層堅決。這份堅決被一直用眼角餘光注意他的龍浩承補捉到了。
望著果決離去的背影,他使了一個眼神,只見一直站在旁邊的周峰身影一動,程麟就昏厥過去了。
龍浩承輕步走去,望著那躺在地上之人,知道他方才望向自己的鄙視與憎恨。他確實有打算用八千百姓的生命來換得朝陽軍的投降。他是一個帝王,一個將軍,有責任讓自己的軍隊付出最少的傷患代價擊退敵軍。只是用八千人的性命,在他的心中,覺得這是最少的犧牲。如果真得跟朝陽軍硬碰硬的開戰,只怕傷亡數量可以達到幾萬,甚至十幾萬。因此,以八千人數的傷亡確實是最少的犧牲了。但是,為何望著那雙眼緊閉的蒼白臉孔,他還是有種感覺,感覺程麟眼中的內疚與指責。如果是以前的他,他現在不會有任何感覺。但是,他發現現在自己做不了冷酷無情,那個名為“內疚”的種子已經深深的種植在他內心,而逐漸在發芽。如果他真得做了這件事情。那麼當初提議用如此之法抵禦敵人的阿雅,是不是也會像程麟那樣充滿內疚呢?他不希望阿雅那自信開心的臉上出現那樣的表情。黑眸裡出現了堅毅,龍浩承對著身後的周峰道:“馬上調集護衛軍,準備渡河,營救百姓。”
“是!”周峰領命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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