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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晌,他大吼一聲,猛一跺腳,一屁股坐了回去。這時,許波才暗中鬆了口氣,
站在一邊。
鍾國棟搖搖頭,低聲道:“元蒼,你的脾氣太暴燥了,一點也不聽人家說。”
屈元蒼恨恨的說道:“氣死我了。”
鍾惠琴小妮子不愧是個生具玲瓏心肝的女孩子,趕忙遞了一杯酒,笑道:
“屈叔叔,侄女兒敬你一杯,你這就消消氣。”
屈元蒼瞪了鍾惠琴一眼,瞬即又“噗嗤”笑了出來:“好好,叔叔投降,我
算怕了你們母女了。”
鍾國棟乾了杯中酒,站起身來踱了幾步,又站住身道:“元蒼,錦帶會的實
力比之你這邊如何。”
屈元蒼傲然道:“差了一大把。”
鍾國棟笑笑道:“那麼他們如何膽敢虎嘴捋須呢。”
屈元蒼氣憤地說道:“原先我也這樣懷疑,心想錦帶會的瓢把子肘刀無情佟
三泰莫非吃錯了藥,瘋了心境,搶地盤搶到我的頭上。後來我到出事的地方詳查,
他們帶來一個漢子見我,據這個當時躲在一片葦草內的舢板上的打漁人告以偷窺
所得,我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鍾國棟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呢。”
屈元蒼大聲說道:“很簡單,錦帶會早就有了幫手撐腰啦。”
鍾國棟點點頭,說道:“我也估計是這麼回事,要不錦帶會真個是餓瘋了心,
也不會拿著腦袋往刀口上撞呀。”
陳玉卿問道:“是哪一路的英雄好漢和他們結的盟呀。”
屈元蒼陰沉沉的說道:“絲錦門。”
鍾惠琴叫了一聲,插嘴道:“絲錦門,絲帛、錦帶,可是湊合得巧呀。”
屈元蒼濃眉一挑,說道:“巧什麼,他們原本就來往得十分密切,只是我沒
有想到絲錦門竟敢幫錦帶會合著來對付我罷了,他們是天南地北,隔得遠呀。”
鍾國棟說道:“你錯了,元蒼,既知他們來往密切,一待錦帶會開始啟動,
你便應該考慮到絲錦門的動向。他們隔著遠是事實,但空間的長短卻不能限制人
們內心情感的附依,以你我來說,不也隔著這麼一大段路途麼。我們之中如果那
個有了問題無法解決,不也照樣會長途跋涉找著對方要求助力的。凡是人,對敵
友知交的向心力是不可改易的,任誰也是如此,就算自己好朋友幫不上忙,相對
哭一場也是覺得痛快的。”
此刻,許波匆匆又奉上一壺酒,並替各人一一斟滿了。屈元蒼舉起杯子先幹,
一抹唇角的酒漬,說道:“是我疏忽了,奶奶的。”
鍾國棟淺淺的啜了一口酒,說道:“先說錦帶會吧,他們現在的力量如何。”
屈元蒼說道:“他們有百字行的硬把子五人,千字行的好手五人,下面領著
三百來個豐當剽悍的兒郎,就只這樣了。”
鍾國棟說道:“如此說來,力量並不見強。”
屈元蒼說道:“所以說我一直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裡,那知這些王八蛋竟然膽
大包天,動腦筋動到我頭上來了。”
鍾國棟冷冷的說道:“你別忘了,元蒼,他們有絲錦門撐腰,情勢自有不同。
沒有點把握,他們敢輕舉妄動麼。”
陳玉卿說道:“據我看,他們聽怕早就準備好了,給你那封要求割讓地盤的
書信不過是找個藉口而已,他們一定會料到你將斷然拒絕,這正好中了他們的詭
計,抓住這個理由搶先出手。”
屈元蒼眼珠子一翻,冒火的說道:“就算沒有這個藉口,他們還不一樣會動
手。操他二舅子,玩這種孩子都不要玩的把戲。”
鍾國棟皺著眉說道:“如今你打算怎麼辦。”
屈元蒼精神一振,說道:“好辦得很,我已將人手調集到對岸去了,只等布
置停當,我的攻擊大計擬妥,便立即揮兵直搗長春嶺,宰他個雞飛狗跳的。”
鍾國棟有些責怪意味地望著屈元蒼,說道:“換句話說,你的主力全在對岸,
對不對。”
屈元蒼得意地一點頭,說道:“我已急令所有的鯨手、鯊手和蟹手往對岸集
中,在我回來之前,他們大半全已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