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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移目望去,正是他曾在雲嶺救起的程
如萍姑娘。
她這一出現,金蜈門的人又是一怔。半晌後,潘貴冷冷說道:“程如萍,你
果然跟這小子有所勾結,今天任你逃到天涯海角,又豈能逃過金蜈門的手掌。千
裡迢迢,我們終究還是追到了你,如今你不要以為有人撐腰,就膽大起來了,試
試本門能不能處置你。”
俏麗的臉蛋是蒼白的,程如萍的唇角也在微微抽搐,她深深吸了口氣,強行
壓制心頭的激動,嗓音有些顫抖,但卻倔強地說道:“潘貴,你不覺得金蜈門是
欺人太甚了麼。”
毒手潘貴嘖嘖怪笑道:“好賤人,你父及你未婚夫勾結外敵,吃裡扒外,罪
大滔天,你不知懺悔自責,反而大膽責備起本門的不是來了。程如萍,就以此點,
便是證明你早有叛心。”
程如萍鳳眼如火,全身顫抖,她憤怒的說道:“潘貴,你少在姑娘面前狐假
虎威,拿著雞毛當令箭,什麼罪大滔天,什麼懺悔自責,全是你們金蜈門的上上
下下欲加人罪,含血噴人。家父身膺長河堂堂主,二十多年以來可以說是兢兢業
業,傾心盡力,無時無刻不在為金蜈門賣命,無時無刻不在為金蜈門奔勞,流了
多少血,多少汗。這些用生命換來的功績就因為不能附庸殘酷暴虐,便叫你們以
莫須有三字的理由給一筆抹煞了,暗算我父,到頭來更不惜斬草除根,另借事端
入我的罪,你們一個個良心何在,道義何在。”
一旁古屠義冷烈的一哼,厲聲道:“程如萍,你不用白費口舌了,任你說的
天花亂墜,舌吐蓮花,我也不會聽信你這套胡說,再稍加憐憫的。”
程如萍尖聲狂笑道:“憐憫,姓古的,你把你自己看得太像人了,把你們金
蜈門那群烏合之眾也捧得太神話了。我程如萍雖是個身受傷害、迭遭欺凌的女人,
慘遭家破人亡的孤雛,但卻永不求人憐憫,更不會稀罕你們的憐憫。”
古屠義氣湧如山,暴吼道:“大膽賤人,你是欲求速死,我會成全你的。”
程如萍一擰頭,毫不畏縮的道:“死,並不能要脅我,我程如萍已經數次從
鬼門關轉了又回來。我在亡命期間,為了躲避你們的追殺,晝伏夜行,專揀荒山
野徑逃走,慌不擇路,卻誤打誤撞的走到嶗山。由於心力交瘁,內傷復發,正頻
死亡邊緣時,幸得鍾家的人救了我,替我療傷治傷。你們這群劊子手竟然遷怒鍾
家堡,弄得他們堡毀人散,今天我程如萍就是死了,變為厲鬼也要索你們的狗命。”
古屠義鐵青的臉孔越發青得不帶一丁點人味了,他雙目血紅,鼻孔大張,暴
烈的叱道:“程如萍,門主早傳令諭,凡本門弟子,不論何時何地遇見你,若束
手就擒,便押回總壇受審,否則就地正刑。”頓了頓,他惡狠狠地瞪了程如萍一
眼,續道:“看這情形,你恐怕是要就地正刑了。”
程如萍一咬牙,瞪目道:“金蜈門自駱孤帆接掌以後道義蕩然,如今只是一
群江湖草寇、綠林蟊賊、武林殺手,憑什麼可以定我的罪。”
鍾家通道:“程姑娘,跟這些殺胚的還有什麼好說,今天大家一起見了彩,
該死的活不了,該活的也死不了,搏命刃血,拼他個雞飛狗跳牆。”
斜刺裡,一條竹節鞭、一柄砍山刀便不分先後猛掃過來。鍾家信依然紋風不
動,他目光緊緊注視著潘貴、古屠義、冷若冰三人,右手雷擊般穿飛揮舞,日影
在花幻中,掃來的竹節鞭猝然跳震,“當”的一聲砸在同伴手拿砍山刀上,於是,
鞭蕩刀斜,兩名黑衣大漢也因用力過猛,驚叫著各自從鞍上翻落。
就在這時,背後第四名黑衣大漢飛身而起,頭下腳上,連人帶著他的一雙短
柄山叉,流矢一樣暴射鍾家信的頭頂。
鍾家信身形不閃,只微微偏頭,叉頭顫動著擦過他的鼻尖,直插他的胸膛。
在此電光石火之間,他右掌彈翻,但見銀芒一閃,那名凌空撲擊的大漢已悶哼一
聲,手舞足蹈的跌出了五六步外,腦袋丟掉了半邊,一對短柄山叉早就丟擲了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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