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部分(第1/4 頁)
張子平英奮力拔刀不出,驚怒之下,飛快弓腰抬肘,於是,三隻磷火箭在近
距離中射入鍾國樑手臂,磷燃火起,炙肉譁剝有聲,更冒起了嫋嫋青煙。
鍾國樑只能咬牙,強行忍耐,長劍閃處,張子平哀號著一隻手臂業已斷落,
便突兀間,張子平猛起一腳,鍾國樑身子往後一退,長劍再起。那一腳剛好從他
臉前劃過,而他的長劍卻砍去張子平的一條腿。鍾國樑反劍回削,“刮”的一聲
把入肉的磷箭連著一大片肉削落。
“嗷哇……”張子平雙臂已失,又斷了一腿,單腳不停的左跳右蹦,大概他
的兩眼也被炙熱的鮮血灼瞎了。
長劍再起,張子平的腦袋被削去一半,他的腦漿混著濃稠的血液揚濺,他尚
未倒地,鍾國樑更進一步,大旋身,攔腰將張子平劈為兩段。瘰癧的腸臟飛散四
周,血沫子灑落,人的形狀變成了這樣,就不再似人的形狀了,歪歪斜斜的。
鍾國樑頓時手臂一揮,率領著家忠幾弟兄像出柙的瘋虎,殺向那些圍搏左右
的黑衣堂所屬。
就在這時,鍾國棟的長劍突兀飛捲起排排氣流,有如並列的長龍立天頂地,
挾著震耳的風雷之聲,山撼海湧的罩向葛雍。是的,這是劍術中最深奧的絕頂功
夫之一,取劍成氣。
葛雍的形狀已不像葛雍了,他更似一個走魂的厲鬼,一個獰怖的惡魔,他竟
不顧當前浩瀚強猛的力道,貼地飛射,單臂驀然彈起尖銳的勁勢,而這股奇異的
勁力,卻又能突破葛雍的劍幕氣牆,在連串的“噗嗤”聲中透穿而入。這門功夫,
乃是葛雍的絕技,無形箭。
剎那時,那一股尖銳的勁力,激撞得鍾國棟的長劍震動吟響,而其中,仍有
兩股擊中了鍾國棟的腰側與小腹,但是,葛雍卻被劍氣削得遍體鱗傷,沒有一塊
好肉。
猝然間,滿身浴血的葛雍單臂撐地,貼著鞭身倒飛,右袖暴起,錐球倏閃之
下射向鍾國棟腦門。
長劍便在此時有了奇異的變化,劍尖微微的一抖,竟怒矢般“嗖”一聲往回
卷射,驀地透入葛雍背脊,更將他整個人撞送過來,而葛雍那枚錐球便偏了方向,
貼著鍾國棟頭頂飛向空中。
雙目平視,鍾國棟的長劍橫揮,“呱”一聲暴響,葛雍的身子也分成了兩半,
一半跌過鍾國棟背後,一半落在他的腳下。葛雍沒有哼過一聲,至死沒有哼過一
聲,他的兩截身子,下半部仍在抽動蠕顫。上半部,葛雍的雙目爆出眼眶,臉孔
青黑歪扭,一口牙全啃進了地磚裡。滿地的血,滿地的肚腸腑臟,像是走進了屠
場,便是人身上的東西吧,在此刻看來,也與畜牲一樣的卑賤不值了。
鍾國棟吸了口氣,急切大叫:“住手。”
猶如一聲平地焦雷,敵我雙方都停止了,鍾國棟沉沉的說道:“你們本該通
通殺絕,但上天有好生之德,希望你們明白自此以後能翻然悔改,重新做人,你
們走吧。”
樹倒猢猻散,黑衣堂所屬只恨爹孃少生兩條腿,一下子走得乾乾淨淨。
鍾國棟長長吁了口氣道:“老二,此地已經結束,我們也該走了,現在唯一
令我不安的就是信兒他……”
這裡是樹倒猢猻散,而另一個地方正是風起雲湧。
原來香荷跟至院門口確定葛雍已走了之後,立即趕返浴室門口,笑道:“杏
子,快,他已經走了。”
誰知只聞粗重喘息聲外,並無人答話。香荷探頭一瞧,不由莞爾一笑。原來
此時杏子正雙腳張開,坐在浴缸裡自摸自弄著,顯然身體內那股熾熱的慾火尚未
平息。
香荷進去拖起她,笑道:“姓葛的已走了,走,去牡丹那裡,那傢伙年輕力
壯的,定是好棒,別在這裡乾耗啦。”
杏子欣喜的衝出了浴室,兩具白晰晰、光溜溜的身子迅速的來到後院一座假
山停了下來,只見杏子迫不及待的用力往左方一個花盆一旋一推。“咔咔”連響,
假山立即移動,出現了一條地下階道,兩人疾風般的撲縱而入,暗道又“咔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