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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不說喬果自己在那裡驚奇,再說江瀚,來到百味房裡,告訴他那些小羊和母羊都領回來了,果然,躺在床上病懨懨的百味立刻精神起來,一骨碌爬起就要去看小羊。
香雪幫他梳洗了,江瀚親自領著他來到後院,一看之下,只見在緊挨著豬圈的地方,已經蓋起了一個羊圈,牽回來的幾十只羊都安置在那裡。
百味歡叫著衝向羊圈,一抬身子就躍了進去,抱住那些小羊羔挨個兒親了一口,又仔細地看了看那些母羊,然後他滿意地點點頭,回身對江瀚道:「瀚哥哥,你把喬大哥被扣的那一年月錢都發給他吧,我本來以為他會去別的地方重新找差不多的母羊和羊羔牽來騙我,沒想到他竟然沒有那樣做,而是真把那些羊羔的媽媽找了來,衝著這一點,喬大哥就是一個誠實憨厚,一諾千金的人,這樣的人,你不應該扣他的月錢。」
江瀚和喬果兩人都是滿頭的冷汗,怎也想不到百味竟會這樣說,江瀚便好奇問道:「小羊啊,你……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莫非……莫非你還能認出這些羊不成?」
百味驕傲道:「我當然能夠認得出來啊,所以喬大哥,如果你隨便領了一群母羊和小羊來騙我的話,你那些銀子就別想得了,嘿嘿嘿。」
喬果也好奇道:「百味,你別逗了,你是火眼金睛不成?連爺都認不出來的。」百味撇了撇嘴笑道:「那是當然了,喬大哥我問你,如果給一群羊起上名字,過幾天讓你再來認,你可能認出來嗎?」他見喬果搖頭,於是道:「是了,你認不出來吧,但是如果是一群人,你記住了他們的名字,過幾天讓你再認他們,你可能認不出來嗎?」
「那我當然能認得出來了,跟著爺最重要的就是要有過目不忘的本事。」說起這個,喬果也頗為自得。
百味點頭道:「所以這樣就沒錯啊,這群羊對於我來說,就像一群人對於你們來說一樣,明白嗎?」
喬果呆呆點頭,江瀚卻抓住了其中的關鍵,他疑惑地道:「只不過小羊啊,我和喬果認人不認羊,那是因為我們都是人,可是你能認出羊來,難道你是羊嗎?」
他其實只是開玩笑,但百味的臉色卻立刻變了,他唯唯諾諾了兩句,然後忽然以手撫額嚷道:「哎呀,頭好痛啊,瀚哥哥,我的頭好痛,我要回房去歇一歇了。」
如果百味嘻嘻笑著打個哈哈過去,江瀚還不能起疑心,但此時他這明顯就是逃避的態度,卻讓江瀚疑竇頓生,不過一時間他還不能相信百味是羊,那明明是一個絕世的美人兒嘛,因此沉吟了一下,他選擇把這事兒先放一放再說,於是親自扶著百味回到房間裡來。
百味心裡一直惴惴不安,心想壞了,這一次可是我自己說漏了嘴,一旦瀚哥哥知道我是羊妖,讓他的好朋友,那個什麼國師關山還有白雲寺主持和什麼觀主還抓我怎麼辦?
他在房裡躺著,不住的讓香雪出去替自己打探江瀚都接見了一些什麼客人,直到了晚間,發現他害怕的那幾個人都沒有露面,這才放下心來。
江瀚在前面忙了一天,已經將這事兒丟開了,還興沖沖的給百味帶回一隻兔子,進門就道:「百味你看看,我給你帶什麼來了。」
在床上躺著的百味從他門外的腳步聲響起時就開始分析,到現在他終於確認江瀚的心情很好,心裡大石徹底落下地面。
百味羊從床上跳下,三步並作兩步的來到江瀚身前,一看見籠子裡的兔子,就歡叫起來,大聲道:「啊,是兔子,咦,眼睛是紅紅的耶,和流氓兔子一個模樣。」
江瀚疑惑道:「流氓兔子?什麼流氓兔子?」
百味恨不得咬下自己的舌頭,心想我這張惹禍的嘴啊,怎麼盡幹自毀城牆的蠢事兒!
好在腦筋轉了一轉,就找出了理由,忙道:「流氓兔子是我以前養過的一隻兔子,他總喜歡靠近那些母兔子,所以我才叫他流氓兔子了。」他一邊說一邊暗道:那隻流氓兔子應該不會法力高強到知道我在他背後說他什麼吧,否則再相遇時,恐怕他不會饒過我的。
「你也真會起名字。」江瀚失笑,將那隻紅眼兔子放到桌上,一邊道:「以後你有了它,就不寂寞了,怎麼樣,喜歡不喜歡?」
百味連連點頭,然後又跑到箱子邊,開啟箱子,拿出一領光滑的蘆蓆道:「瀚哥哥,你前些天過生日,我也不知道該送你什麼,就給你編了一葦蘆蓆,你看看合不合你的意。」
其實蘆蓆這種東西,是不吉利的,所以沒有人會把它當成生日禮物送人,但因為這是百味送的,所以江瀚完全忘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