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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滯,宇寧忽然有種想笑的衝動。
輕咳一聲,茶盅擋去嘴角那抹淺笑。
太皇爺是皇帝的親爹,也就是宇寧的爺爺,老人家年過六旬,喜清靜,所以皇帝命人在向南修建一座大殿,除了每日的請安,那裡平時都幽靜謐然,可偏偏今天卻熱鬧非凡,不是因為宇寧的省親,而是他的表弟宓熙的造訪。
宇寧蓮足未進就耳聞到一浪浪熟悉的笑聲,鶯語在說著些討喜的話,引得老人家呵呵笑著,殿外的步伐稍頓,又再邁前。
守在殿外的侍人注意到來客,忙不迭的上前恭迎,“奴才見過五皇子”。
宇寧淡淡應了聲,秋眸看了看虛掩的祥龍雕花門,“誰來了嗎!?”答案他早就猜到,但還是想得到印證。
“回五皇子,是宓熙皇子”。
已知九分的他從侍人的口中得知,秀眉還是不由得跳過一絲厭惡,這明顯的情緒變化,讓身後的元容不禁稍加註目。
“五皇子請進”侍人彎腰擺手請道。
“嗯”捏起裙襬,款步踏上石階,越靠近,那笑聲就越顯得刺耳。
經由侍人推開紅木門扉,一對有說有笑的爺孫說的正是歡喜,老人家臉上的笑花蕩漾,瞧見來客時笑容更深,“宇寧,你來啦”。
柳腰盈盈一彎,“宇寧叩見太皇爺”。
“平身”今兒難得一次瞧見倆孫兒,老人家樂的合不攏嘴,“快賜座”。
“宇寧哥哥”鶯聲柔調,靈秀的大眼瞅凝,一襲粉色香裳將那嬌小的身軀勾勒出妙曼的曲線,上揚的嘴角藏著一些旁人參不透的雜色。
“宓熙表弟”宇寧不假辭色,淡漠的表情跟他形成鮮明的對比,不過宓熙似乎毫不在意,眼眸一轉,落在他身旁的女子。
他身子側倚,往太皇爺耳邊笑問:“誒,那女子莫不就是駙馬!?”。
聞言,太皇爺老目一眯,仔細凝著元容。見倆人的目光都在自己身上打轉,她鎮靜自若的恭禮一拜,“草民元容,參見太皇爺、宓熙皇子”禮數多了,她也開始慢慢習慣。
經過一番巡視,太皇爺眉心略皺,“平身”,歡愉的語調忽沉,聽得倆男子一喜一憂。
目光一瞥,太皇爺又恢復笑臉,略帶些幽怨,“你這孩子不是說三朝回門嗎,怎麼到今天才回來,都把我這老骨頭盼的脖子都長了”,邊說他邊朝宇寧招手。
宇寧盈盈移步坐在太皇爺隔壁,雙手被他緊緊攥住,“你是不是削瘦了”。
宇寧反握著老人家的手,“沒有,宇寧很好,倒是您,初春乍暖還寒,記得多添衣裳”跟孃親一樣,他最親的還有爺爺,當時爹爹剛去世,還是爺爺將他接離那個瀰漫著悲哀寂寥的宮殿,帶了他五年,當時還有失去爹孃的宓熙。
倆爺孫噓寒問暖時,閒在一邊的宓熙笑睨著還愣愣站著元容,“駙馬,坐下呀,又不是罰站”。
“呃,是”元容訕訕落座,太皇爺的注意力又從宇寧身上分到元容那,宓熙眼角瞥了下太皇爺,嘴角微微一翹,意外的,對面的宇寧冷冷視線在空中與他意外相撞,結霜。
“駙馬現任職何處”太皇爺忽問。
元容稍愣,恭謹站立回話,“回太皇爺,草民在小村裡承包了一畝小地耕作”她不打算隱瞞,也不修飾,直坦的讓人顰眉。
“農婦!?”太皇爺聲線更低,滿載著不悅,此前就對宇寧下嫁農婦有所耳聞,本想著成親後駙馬會有所作為,謀上一官半職,沒料到卻還是守著那低下的賤籍,不思進取。
宇寧的沉默宓熙看在眼裡,他眼睛輕瞥,打量著元容,“太皇爺,依宓熙所看,駙馬體格壯碩,是練武之才呢,為何不加入兵營為國盡一點綿力呢!?”挑釁的笑意在嘴畔盪開,宇寧沉住內心的躁火回以狠目。
太皇爺垂目思考,對於駙馬入營正合他意,當得了駙馬定不能一輩子碌碌無為,這樣不禁失了駙馬的銜頭也丟了皇室的面子。
看著太皇爺雙唇蠕動,宇寧當機婉拒,“太皇爺,您不是不知道,駙馬區區一個農婦哪來的能耐殺敵,讓她當兵恐怕只徒然給皇室添上汙點”。
太皇爺稍微猶豫,宓熙卻在一邊慫恿,“宇寧哥哥瞧您謙虛的,能當選駙馬的必定是人中龍鳳,是金子還是石頭,也要打磨過後才知曉”。
宓熙的話就像一劑強效藥,太皇爺當場拍板安定,“嗯,三天後,駙馬就到少鑑府報到”。
元容身形一滯,餘光輕瞟過太皇爺的臉,“草民得令”朗聲中夾雜著微不可聞的嘆息,要來的始終躲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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