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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照射在紗帳上的月光,長臂掀開帳子,窺看男子是否熟睡,才小心翼翼的坐在床沿脫鞋,可沒想到,她剛掀開被子就聽到男子惺忪的懶音,“元容?”。
元容轉身俯首,貼著微熱的粉臉,“抱歉,吵醒你了”。
“沒有”握住臉頰上的手掌,不安的心總算稍微落下,“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很忙嗎?”。
“嗯,還好吧”她邊說著邊擠進被窩,面對面的對著,雖看不見,但對方那雙在黑夜閃爍的眼睛尤為吸引,呼吸著混合著彼此氣息的香味。
宇寧瞅著那雙黑耀的眼眸,藕臂不由自主的擁緊她,一頭栽進她懷裡,盡情吸著她熟悉的味道,“元容??????”。
“嗯?”五指在烏髮間穿梭,輕柔的梳撫著,鼻音輕哼,就像敲出催眠的音符,讓人昏昏欲睡。
宇寧眨了眨疲憊的眼皮,勉強撐著,“不要離開我??????”伴隨著飄絮的尾韻,他也緩緩沉睡夢鄉。
聽著耳邊綿綿吐息,元容嘴角輕挽,收緊了手臂。
翌日,鞭炮聲震響大地,嗩吶聲喜慶飄揚,徹底驚醒了還在睡夢中的宇寧。
撫平急跳的心臟,柔荑伸向身旁,落得一空,除了皺著的床單,已找不到她的痕跡。
淚光在眼角閃爍,卻怎麼也流不下來。
是啊,今天是她迎娶七皇子的日子。眼神黯了黯,抹去眼角的淚花他還是那個嬌傲的五皇子。
下了床,看到那抹喜慶大紅的身影,他的身體就像被人用鐵釘釘死在地上,身體就像被各拉一邊,活活撕扯著,連呼吸都疼痛起來。
“元容??????”失神呼喚這個將要迎娶他人的女子,只剩下一半的女子。
元容放下燙金線的腰束快步迎來上去,“很吵嗎,要不要到西廂去再睡一會兒?”。
那火紅的喜服就像一團烈火,隨著她的靠近也在燃燒著他的心,甚至能嗅到一股焦味,眼神逃避那抹豔紅,看著已糾成一團的衣袖,“待會兒就要迎娶了嗎??????”聲線沙啞,就像被掐住喉嚨一樣,哽咽難言,眼眶就快盛不住滿溢的淚水,快要掉下來時,一雙溫熱的手掌將臉頰猛地捧起,驚訝微啟的唇瓣就這樣被她強勢掠奪,攪糊了他雜亂的思緒。
當喘氣分開,她抵著他的額頭,輕輕的說了一句,“對不起”。
與此同時,他彷彿聽到心裡傳來了撕裂破碎的聲音,眼淚還是不爭氣的掉了下來,他想大聲責問,想奮力捶打,可他現在連一口吸氣也覺得灰常費力。
宇寧就像一尊失去了靈魂的玉人,那雙動人的杏目暗啞無關,紅潤的氣息從臉上退卻,顫抖虛軟的雙腿在她面前拼了命的想維持那份堅持,不能倒下,不能哭??????
手被她握起,一封雪白信箋塞在掌心,五指不敢合攏,甚至想逃離,就怕這信開啟,是兩個鋒利如刃的休書二字。
“待我出了門再看”聲音依舊溫柔,眸底隱忍流淌著他看不到的愛戀,在那淚痕落下一吻,“這是最後一次讓你流淚,我會履行我對你的承諾”。
手背的溫度消失,信箋也像落葉般飄落在地,耳朵嗡嗡作響,她說什麼了?要離開了?
反射性的伸手去捉,卻什麼也沒捉到,抬頭追尋時,發現她已走遠,就像一團快要熄滅的火,留下一丁點星火。
雙腳再也支撐不了沉重的身體,撲通的跌坐在冰冷的地面,任由地上的冷意在身上滲透,壓抑的哭聲在喉嚨上下不得,抽搐的顫抖彷彿要將整個身體都粉碎,讓他想重新振作也無從下手。
胃裡翻滾的酸楚灼辣喉嚨,晨早起來連一口水也沒喝下,吐出來的只有一對泛綠的酸液,或許是藉由喉嚨的刺痛他才得以放聲吶喊,悲慼的哭喊聲伴隨著喜樂在這一天矛盾湊起。
門口“哐啷”一聲,半夏踩著碎片飛奔過去,連忙扶起虛脫的他,“五皇子,您怎麼了,怎麼可以坐在地上,這樣對肚子裡的孩子不好”。
提起孩子,他好不容易止住的淚水又再次缺堤,溼濡了雙頰。
靠在床上,愣愣的看著前方,耳邊的喜樂近在眼前,似乎是花轎到門口了。這時,半夏捧著一襲緋羅蹙金刺五鳳吉服進來,看到失魂落魄的男子,半夏腳步遲疑,嘴巴張了又合,磨蹭了好半會兒才小聲道:“五皇子,花轎已經到府門口,請五皇子換過吉服到前廳受茶”。
與此同時,關燕急匆匆的走來,大氣也沒閒喘一口,神色凝重,“五皇子,大事不妙了”。
宇寧空洞的雙眸閃過光芒,緩緩聚焦在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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