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臾,問道:“你真的後悔了!?”,剎那間,朱嬸低垂的頭閃過一抹得逞的笑意,再抬頭時又換上一副可憐相,“嗯!我腸子都悔青了”為表逼真,朱嬸還邊說邊往自己臉上招巴子,“啪啪啪”的聲音在這寂夜格外響亮。
聽到元容輕微的嘆息聲,朱嬸就知道有戲了,趕追問:“元容,你知不知道這附近哪藏身最佳,我打算風聲沒那麼緊再出城”早就盤算好的她一開口就要元容做她後盾,元容也不含糊,隨即答應。
“我知道西山的森林有一處荒廢的木屋”。
朱嬸雙目乍出一束亮光,“趕緊帶我去”。
路上,蜿蜒的羊腸小路,踩著樹影,一前一後的身影緩緩步上這滲透著恐怖虛寂的山林,耳朵就像被矇蔽似的,聽不見外界的一點聲音,只有兩人的腳步聲在提醒著她。
元容的身影隱隱被黑暗吞噬,確切來說,是跟黑暗融為了一體,“對了,朱嬸,皇子府守衛森嚴,你是如何進入的!?”。
得救的朱嬸開始放鬆了神經,回答起來,“呵呵,我前些天摸清了皇子府侍衛換崗的時辰,換崗期間有兩刻鐘的空隙,還有——”朱嬸得意得掀了掀自己一身男裝打扮,“這身衣裳呀”,元容回頭眸光輕掃,步履繼續,半響才道了一句,“原來如此”。
朱嬸身材瘦小,穿上男裝後不認真看誰也不會注意到這人原來是女兒身,所以才會讓人大意漏眼。
走著走著,朱嬸瞧了眼前方的背影,蠕了蠕嘴巴,“元容呀,既然你幫了我,那我也就好心提醒你一下”氣氛忽然沉了下來,路繼續走著,帶著後怕的聲調在山間幽幽迴響,“那個五皇子是魑(chi)狩”。
“魑狩!?”元容不明。
朱嬸快步追上,在這小路上跟元容擦肩並行,嗓門壓得低低,“你來這兒不過一年多,定是不知”。
“魑狩是會帶來災難的妖物,只要它出現了那個國家就必定會招來天災、戰火,所以我勸你,還想留命的話就儘早離開皇子府”。
聽著這段奇聞異話,元容出奇的平靜,對於五皇子是否妖物一丁點在意都沒,她只問道:“你是怎麼知道五皇子是那什麼魑狩!?”。
“額、”提起這個,朱嬸不由得語滯,目光虛瞥向她,“五皇子豔若桃李,我一不小心把持不住,遂——”,元容腳下的樹枝發出一聲脆響,一個腳印陷入泥土足足一寸深,見氣氛不妙,朱嬸趕緊搖手擺腦,“我只是匆匆看了一眼,並沒有下手,而且那種不詳的妖物送上門我也不要”說著,朱嬸一臉穢氣的雙手擦拭著衣服,彷彿上面粘著髒東西似的。
“看了一眼!?”元容繼續問著。
朱嬸一愣,僵硬的咧了咧嘴,“額、嗯,果然如傳說中那般,魑狩是雌雄同體的妖物,可以幻化成男女,同時它身上還有一個神似骷髏頭的印記,據聞那是冤魂不息纏身所留下”。
慢慢鎮定下來的朱嬸,膽子也在漸漸恢復恢復,忽然萌生一念,“五皇子居然是魑狩,這震撼的訊息不知能值多少銀子!?”,腦子快速盤算,眼光閃閃,頓時已忘記自己還身在險中。
她側首瞧著元容,“元容,我聽說那五皇子待你如草芥,倒不如握著這把柄好好將他馴服腳下”望著幽深的小路,朱嬸驟然覺得前方那條是一條通往金子的明路,喃喃自語,“我也能借此撈上一筆”。
元容停下了步履,眼簾微張,一束黑耀的光芒乍現,宛如兩片利刃,“呵呵,這主意挺不錯”。
沉醉在發財之道的朱嬸儼然沒注意到自己通往的不是生存之路,而是地獄的大門。
“到時候老孃就不用在瞧那群白眼狼的臉色”朱嬸快步走在前,腦海已在描繪未來的藍圖,這時,一把殘酷的刀刃悄悄露鞘,散發著寒光。
“既然朱嬸已為自己謀劃著未來,那麼添叔他們我會替你好好照顧,請你放心”異常的話語引得朱嬸回頭,目光僅跟那雙幽黑的眼瞳對上,下一秒,黑暗將雙目侵蝕,溫熱的液體在臉上流淌不止。
“額!?”反應未及的朱嬸抬手摸去,一坨粘稠的東西粘在指尖,眼前還是一片漆黑,劇烈的疼痛就像洪水般狂狠襲來。
剎那,山間迴盪著嘶吼悲鳴,瞅著地上翻滾的女人,那雙寒眸掀不起一絲文波,突然,似乎是在回應朱嬸的嘶喊,山裡揚起野獸的低嚎。
長劍一揮,在地上落下一支紅梅,腥甜的血色就像引領暗處野獸品嚐獸餐的指示牌。
再回到皇子府時,一切如舊,男子用床單緊緊裹著身體縮卷在一旁,跟她離開時還保持著這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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