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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的沉默了一會兒,抿了抿唇,輕輕問道:“那些東西是你找回來的!?”問的輕細,如果不是彼此的距離夠近,還真聽不到這碎綿綿的聲音。
“嗯??????”鼻音沉沉,清晰的飄進耳畔。
心裡一甜,宇寧低著頭,藏著臉上的嫣紅,掩著嘴角的上揚。
不過,接下來的話就像一把鋒利的剪刀,徹底剪碎這張剛組成的美景。
“那個,既然東西也找回,那朱嬸——”。
空氣驟然凝結,宇寧握手成拳,感覺到手中傳來“咔嚓”的斷裂聲,就像心碎的聲音。
“你就是為了那什麼朱嬸才把東西拿回來的!?”低聲沉語,隱忍壓抑著什麼。
元容愣了愣,“不是的——”話還沒說完,兩截翠玉簪子驟然朝她擲來,觸到她的胸口,墜落在地上,分成三段。
抬目迎上的是那雙幽怨憤懣的雙眼,無聲的訴說著什麼,盈盈流轉的水花被他挽留在眼眶裡。似乎是察覺自己偽裝的面具破裂了,他頭一扭,望向了另一邊,顫顫的音調卻把他的努力粉碎,“你出去”。
“宇寧——”脫口而出是喚著他的名字,昨夜自己的名字在耳邊被她淺酌細嚼,如今卻聽著是這般刺耳。
偷偷抹了把眼睛,泛著漣漪的秋目直視著她,強硬而堅定,“那人我會放,所以!你可以出去了!”。
元容想再說些什麼,但那雙眼睛就像一把利刃,狠狠將她刺退,望著男人的背影,元容彎身拾起簪子轉身而去。
27、第二十七章
緩緩回首,敞開的門扉已尋不到她的一絲蹤跡,秀眉越鎖越深,俯身拉開抽屜,抓起裡面一大一小的首飾盒子奮力摔在地上,碎片四散,濺落一地。
聞聲趕來的半夏被眼前狼藉一片的景象瞅得一怔,凝睇著那個垂首不語的男子小心翼翼問道:“五皇子,這、怎麼了!?”。
十指一緊,宇寧頭也不抬沉聲命令,“把那些東西都扔了”。
“這、”半夏的目光下意識的往阿子房外尋覓,未果,回頭瞅了眼五皇子,滿腹疑惑的點著頭,“奴才這就去”。
交握著雙手,宇寧一動不動的呆坐在梳妝檯前,發涼的指尖任他再怎麼緊握,也暖和不了,這是從心尖慢慢滲下的寒涼??????
牢房裡
沉重的鐵鏈“嘩啦啦”的卸落在地上,捲縮在角落的女子身掛一件寬大的灰色囚服,露出一雙空洞的豆眼。
“出來!”官差扯著嗓子的吼道。
女子一驚,緊抱雙臂,哆嗦著乾裂的嘴唇,“上、上哪!?”。
官差拿著銅鎖抽出鑰匙,不耐煩的瞥了她一眼,“五皇子大赦,既往不咎,你要出來還是在裡頭繼續蹲著!”。
聞言,女子雙目瞪的發亮,連爬帶滾的迫不及待的鑽出木柵。
困於黑暗數日,乍見陽光,她抬起破了窟窿的袖子遮擋,透進的一束陽光映照在那張乾癟的臉龐上,貪婪的吸取這久不見聞的旭日暖和。
“嗚唔~!”朱嬸雙臂高舉舒展著快要生鏽的四肢,望著車水馬龍的街道,縱身躍入,負手而走,目光四轉,忽然停在一家垂著墨藍色簾子的屋子前,一簾之隔,裡面傳來的吆喝聲和喝彩聲就像千萬只螞蟻啃咬著她的心窩。
剛伸手掀開簾子,腳也邁前一步,驀地,一隻粗大的手臂從裡面伸出抵在她的肩前,隨即一位灰衣女人繃著臉,輕蔑的掃了她一眼,“朱嬸,咱們這兒不賒賬”。
“哼~!”朱嬸打掉肩上的手臂,嘴角挑挑,一副了不起的模樣,“老孃還用得著你這破賭坊賒賬!?呸~!”啐了一口,原本想掏出腰間的錢袋,發現手掌一空,低頭一看,空空如亞。
清了清嗓子,眉眼一挑,“哼,老孃把錢袋落家裡了,算你們走運,不然老孃準把你這破賭坊贏得傾家蕩產”說罷,也不聽女人蔑視的反譏,掉頭就走,邊走還邊嘟噥著倒黴。
朱嬸還沒到村口就被外出回來的村民瞧見,一下子在村裡傳開,聞訊而來的添叔牽著孩子站在村口等待妻主回來,遠遠瞧見那抹人影,添叔就快步迎上。
瞧著妻主被之前足足瘦了一圈,臉頰也凹陷了,眼皮不由得一熱,梗咽的喊著,“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娘~!”小娃仰著小腦袋喚著多日不見的孃親,小手輕輕的攥著她的袖角,扯了扯,就像在討抱抱。
朱嬸垂目僅僅一掃,淡漠的連一點溫情也吝嗇,她徑直的走著,撇嘴罵道:“哭啥哭,老孃又沒死”,小娃手中的袖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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