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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有色心,他就忍不住火大。
“以前文沐無憂無慮,活得更自在,如果要更貼切的形容,他應該是沒心沒肺。”做事從不考慮後果,甚至也不會考慮為什麼做,只要是想做的,文沐就去做。
文沐什麼都不需要考慮,出了事,自然有文大藝給擔著。哪怕是不好好學習,憑著文家的財產,在聯城文沐會生活的很好。
“現在的文沐,不只是小聰明瞭,有點大局意識了,做事之前知道多想想。”程易看著因為雪花而微亮的窗外,嘴角不自覺勾起。
文修沉默片刻,重複問:“那你覺得他是以前好,還是現在好?”
程易聲音帶上幾分笑意:“都好。”
“現在不好。”文修聽到不滿意的結果,又擠程易。但這次程易卻不讓著他了,程易不動如山,他怎麼使勁也擠不動絲毫,這讓他異常火大。
他冷哼道:“文沐現在這樣做事瞻前顧後的,其實是沒安全感。”
程易的手微微收緊。
文修接著說:“那年高考成績出來,小沐還病著,我做主給他報北京的大學。你也知道,他一直嫌聯城小,想去大城市。可等他好一點,他非要改志願。他說他不想離家太遠。”
說到這裡,文修嗤笑一聲。北京到聯城坐高鐵半個小時,這樣都算離家遠。後來他把報志願的密碼改了,這才沒讓文沐報聯城本地的三流大學。
“你猜他為什麼突然性情大變?”
文修轉過身,藉著雪光盯著程易,他幾乎可以肯定程易對他弟弟有意思了,因為程易此刻身體繃緊,手指在輕輕發抖。
“因為你。”文修一字一句字字誅心,“他以為你跳河死了,我媽和韓姨去看了屍體,告訴他那不是你。他還不信,甚至還偷偷去河邊給你燒紙錢。”
那時文沐跟中了邪似的。當時王愛分和韓嬌告訴他,那不是程易的屍體。他當時確實是鬆了口氣的,回到家還直慶幸。
可不知怎麼回事,自打這事起,每天魂不守魄,出去玩回來額頭總青一塊,張路說是他走路不看路老撞牆和電線杆子。
韓嬌信佛,說文沐這是把魂丟了。王愛分不顧文大藝拿腰帶上吊的威脅,半夜十二點拿了文沐的衣服去河邊叫魂。文沐不但沒好,還大病一場。
剛開始病也不是太嚴重,文大藝還有心思叨叨,說要信科學,文沐哪裡是丟了魂,分明是病了精神不佳。
但後來文沐病得一天比一天重,全家人都操碎了心,這時也不分科學還是迷信了,只要能做的,他們都去做,只希望文沐能好起來。
韓嬌請來的高人說文沐是被水鬼給纏上了,要王愛分去河邊給水鬼燒紙錢求一求。文沐去北京治病之前,看見王愛分的紙錢,居然從病房跑出來,開著文大藝的車去了河邊。
“我們追過去的時候,就看見他對著一堆灰燼哭,他在哭你。”文修氣的磨牙,“他說,他對不起你,不該欺負你,沒想到你會因此輕生。”
程易咬住牙,不敢發出一絲聲音。
他跟文沐約好去河邊的前一天,他被文沐扒了衣服上下其手,那是文沐做的最過分的一次。他氣狠了,做出了反抗文沐的動作。
文沐當時怎麼說他來著?指著他說,等明天去河邊,帶不夠錢就扒光你扔河裡。
會不會是文沐以為他不甘受辱,所以自殺了,文沐認為他是因文沐而死。
“他跟我……”程易好一會才開口,一開口聲音就抖個不停,他又緩了會,才說,“他說當時王姨跟他說,太平間的屍體不是我,他信了,就沒事了。他沒跟我說,他因此難受了好幾個月。”
文修冷笑:“他說你就信?你什麼時候跟小沐一樣天真了?他出去散播了好幾個版本,還有因為高考壓力病了幾個月的。他是不是還說,有個女孩子救了他,所以他從此就喜歡上女漢子了?”
“難道不是?”程易追問。
程易不是沒找人調查過他離開後文沐的生活,在他發達以後,就打聽過文沐的情況,但是很多事也只查了表面,並沒有深入。比如他知道在他離開後,文沐因為掉到河裡大病一場,但不知道文沐是因為他而身心都受了好幾個月的煎熬。
文修也是人精一個,接話說:“這個倒是。”
其實不是,沒什麼女漢子救文沐,文沐被救上岸後神志不清,吐了好些水,在岸上躺了好一會才清醒過來,救他的人早就走了,誰都不知道是男是女。
至於說什麼因為擔心程易追著車跑去醫院,也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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