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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節 海角七號、臭豆腐廣告】………
安王已經飄然而去,從他生日來,又從生日去。
衛政輕輕閉上眼睛,感受這春日微風悄然拂過,那其中有某種力量在跳躍著,推動著。花香流淌在鼻尖,那種淡淡的醇讓感覺陡然間聰敏起來。他能夠聽到樹葉沙沙的響聲,能夠聽到草間的小蟲在爬行,能夠聽到草木在生長。遠處有絲竹,有歡聲笑語,有喧鬧,可那是另一個世界。雲團的皎潔交匯著天空的湛藍,又被暖陽鍍上一層金色,在微風中漸漸變幻著形狀,也許是金戈鐵馬,也許是流水高山,又如海浪一般急欲奔走著吞噬一切。一縷金線陡然間突破雲層,從他的眉心進入到他的身體,那光明將那潛藏的黑暗驅趕到幽深的某處。平靜和溫暖充盈身體,心靈豁然開朗。
“衛公子?”那個領著衛政進來的下人微微搖動他的肩膀。
衛政迷茫的睜開眼睛,沒有奇花異草,沒有農園喬木,“安王爺呢?”
那下人微微怔了一下才道,“王爺已經走了。”
“走了?”衛政這才記起安王說過要與山水為伴,“是啊,走了。”
“公子剛剛是夢到了王爺麼?”
“嗯,也許是夢到吧。”衛政還有些迷茫。
那下人淡淡一笑,而後才恭敬的跪伏於地道,“王爺吩咐下人,說公子將來有些事情要做,讓下人鞍前馬後供公子驅策!”
衛政稍稍一愣,非常疑惑,繼而冷冷的看著這下人。
他是個中年人,身著安王府普通下人的玄色衣飾,雖然笑著,卻自有森冷之氣,濃墨般眉宇下那黑得可怕的眼睛若有若無的散出一種陰鷙,讓人不寒而慄。
“我不能要你!”衛政擺擺手,轉身離去。
那下人忽然哈哈大笑,“公子心中自藏有萬里江山,而下人心中只殘餘汙垢髒臭,公子心中的萬里江山一點也不可藏汙納臭麼?”那下人並不追趕,似乎篤定衛政就會轉身一般。
衛政卻不回頭,只是悠悠的道,“以前的衛政也許是藏汙納垢之所,現在的衛政卻不是。”
那下人卻道,“以前的公子夠髒夠臭,下人若是投了您,不過是沆瀣一氣,步步深淵。現在的公子,下人只想勸一句,白玉微瑕未嘗也不是美!”
衛政猛地停下腳步,漠然的看著那下人,緩緩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下人無姓,名空。”
“那你便叫無空吧。”衛政溫和的一笑,“你有什麼本事?”
“無空無甚本事,只是已經殺了很多年的人。”
“失過手麼?”
無空略顯尷尬,“失過。”
“恩,”令無空意外的是,衛政似乎毫不介意,“王爺需要下手的,都是你做的?”
“公子說的不錯。”
“你以後便跟著我吧。”
“是。”無空眯著眼睛陰笑著將安王留的書信拿出,衛政開啟來看,那白紙上只用仙逸的字跡寫了四個字“用人不疑”。
無空猶豫一下才道,“其實下人還有一個名字。”
“說吧。”
“海角七號。”
“恩,”衛政略略有些意外,海角曾經是江湖很有名的殺手組織,意思便是無論天涯海角,只要他們想殺的,就無法活命。不過現在的海角卻只剩有一個人,傳聞這個組織的人不是被仇殺而死,而是被海角七號所殺,雖然是這樣,海角的聲勢卻一點不墮,只因為海角七號一個人就能完成組織中其他人所能做的事情。
獲得無空的過程並不困難,白世看到自己父王的留書,只是頗有些好奇的看了這默默無聞的下人一眼,而後便毫不猶豫的答應。
衛政走出安王府時,天色已晚,無空雖名義上是他的手下,可人卻似乎自由得很,早就不知道飄蕩到了何處。定國公府的轎子在角門候著,紫凝顯然已經來了很久,她現在一襲紫色長衫,淡淡妝粉,典雅卻不失妖嬈,衛政走去挽住她的胳膊,好一對金童玉女!
“什麼時候來的?”
紫凝似乎有點生氣,嬌媚的哼了一聲,“午時剛過便來了。”
“沒吃飯?”
“在那邊酒樓隨便吃了一些。”
衛政有美人作陪,心情舒暢的恨不得高歌一曲,他從來都喜歡逛夜市,吃小攤,紫凝除了元宵或是七夕這樣可以放燈的節日,基本上很少夜間出來,這會也是處處好奇,什麼東西都要把玩一下。到了東城再往北轉過小巷,有一處名叫火宮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