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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到了什麼?說出來!”
那農夫顯得很慌亂,猶豫一下才戰戰兢兢道,“草民那天正在山上砍柴,看到這位公子和一個大鬍子男騎馬走在一起,兩人看似很熟稔,有說有笑,手中還提著大酒罈,後面跟著的是馬賊和一些帝國騎兵服飾的人。”
“你可有看錯?”沈潛冷聲道。
農夫知道這裡自己說錯一句話就是死路一條,連忙道,“像這位大人這般俊美的人物,天下間也沒幾個,草民不會看錯。”
衛政冷冷一笑,曹子忠又指著那信使道,“你又看到了什麼?”
“小人在隴州平城和薛城之間傳信之時,曾在官道上遇到過第九騎兵團兩次,頭一次在見著時,第九騎兵團人數有五千多人,那時還和第九團的一個小隊長打過招呼。等到我回程的時候,第九騎兵團的人馬卻只剩下一半左右。小人當時便有些奇怪,不過這種事情又豈是小人可以問詢的,便一直沒有提起。”
“恩,很好!”
曹子忠似乎很滿意,看向那小官員,淡淡道,“你又知道些什麼呢?”
“下官乃是離曹成准將受襲地點最近的驛館驛丞,晚間聽到屬下報告有軍隊遭襲,下官不及換衣便趕到了現場,在路上正好有遇上曹成准將受馬賊偷襲襲逃命的屬下,那些逃兵都說是一批馬賊和正規騎兵偷襲了第十六團,而且殺了不少人!”
“你可有謊言?”
“下官不敢撒謊!”
剩下的都是當時的逃兵,曹子忠也一一問過,他們都憤慨的紛紛出來作證若非有正規軍在,馬賊根本無法偷襲得手。
又有諸多證人開始提供證詞,局面陡然間起了**,所有人目光都齊刷刷看向衛政,心想這牙尖嘴利的小子還會有何說法。
曹子忠志得意滿,心想衛政你這回還不倒臺,簡直就沒天理了。
沈潛現在是想保衛政也有些不可能了,只是問道,“衛政,你可要為自己辯駁?”
衛政並不慌張,只是淡淡一笑,“小爵自然是要為自己辯駁的。小爵承認當日是帶了兩千人馬前去追趕曹成,不過事情的經過卻並非各位腦中想像的那樣。曹成與張飛馬賊有私密協定,要求張飛的墨雲馬賊攻擊我第九騎兵團,最後我軍與張飛一番苦戰之後,黃濤中校被劫走。我雖談不上是個好將軍,但是對於同甘共苦的人自然是不能放棄援救,於是便領了兩千兵馬前去第十六團要人,我想請問諸位,這有何不可?”他這話越說越悽苦,就差把自己塑造成為一個小兵吸膿水的偉大領袖了,雖然大家都心知肚明這偷襲一事絕對與衛政有關,可是聽他說得合情合理,倒也有幾分真了。
“你去十六團要人,為何要和張飛一起?明顯是有合謀!”曹子忠跳出來吼道。
“張飛是馬賊,貪財忘義,我給他錢,他就替我辦事,這有何不可?”
曹子忠還要再說,卻被沈潛喝止,“衛政,你說曹成和馬賊合謀劫走你軍的黃濤中校,可有證據?”
“黃濤中校現在正駐守苑城,那也得他來才可以證明!”
“那就是不能證明了!主審大人,衛政這明顯是拖延,再說黃濤肯定參與了偷襲第十六團之事,他的話根本也做不得證詞!”曹子忠看向沈潛,“案情已經明朗,請主審大人定罪!”
沈潛對於怎樣給衛政定罪顯然還有所猶豫,只是朝旁邊的陪審團問取意見,三人都只是搖頭。沈潛心中一凜,難道正要把衛政定為叛國不成?
衛政冷冷看著曹子忠上躥下跳,非常鄙夷,他自然是有信心,假裝猶豫了一下,才緩緩道,“還有一份……”
“還有一份協約書可以作證!”
眾人紛紛看向那說話之人,掩飾不住驚奇,“這是演哪一齣啊?”
………【第三十五節 為什麼是李復老狐狸】………
衛政循著聲音而去,粗布麻衣的老者被人扶著徐徐而來,拄著柺杖的手微微有些顫抖,枯黃的臉上有條條溝壑,頭雪白卻梳理的極為整潔,雙目中若有若無的神光都顯示出這個老者並非常人。老人家很普通,也沒有身著官服,可是原本坐著的帝國高層們除了沈潛,紛紛都站起身來,恭敬的鞠躬,曹子忠連忙走過去替那下人扶住,“相爺,你怎麼來了?”
衛政心中震驚,帝國能叫相爺的只有兩位,其中楊成城顯然沒有這樣的年紀,也沒有能夠讓在場這麼多高層站直身子鞠躬的威望,那就只有傳說中的李復了。他心中嘀咕一句,“老爸竟然讓李復拿著協定書出現了。”他本以為不是景龍帝就是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