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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應該對讀書人下重手,說到底,讀書人動唇舌,跟朝廷動刀劍是不一樣的。”
他聽了臉色越發不好看起來,坐在那裡冷冷的說道:“我原本也不想對南方的人做什麼,但讀書人唇舌染毒,比那些逆賊狂徒更可惡!尤其這些學生,受人一點挑唆,就到處宣揚對朝廷不利的言論,如今北方戰事吃緊,他們不思報效朝廷,反倒一直跟官府作對,這樣的人豈可寬恕!”
我說道:“夫君,說到底他們也是受人挑唆。況且你說,北方戰事吃緊,那就更不該在這個時候跟南方的學子們鬧僵了。”
“那你的意思,朝廷是應該受他們的威脅,把那些目無王法的學生都放了?!”
他說到這裡,已經動了怒氣,楊雲暉急忙看了我一眼。
我想了想,便慢慢的說道:“夫君,一隻老虎和一隻兔子在狹路上相遇,老虎退到一邊,讓兔子先過了,看到的人誰會認為,是老虎受了兔子的脅迫呢?”
他微微蹙了一下眉頭。
我繼續說道:“其實,不會的,不會有任何人認為老虎受到了兔子的脅迫。老虎的威嚴,絕非撲食兔子得來,而是搏鬥豺狼得來的。就好像朝廷有雄兵百萬,卻用來對付幾個讀書人,不過更引人非議而已;但若與讀書人就事論事,以情論理,才能真正的讓這些人明白朝廷的苦心,安撫南方的百姓啊。”
我一口氣說完這些話,立刻有些喘不過氣來,扶著桌子微微的喘息著,而眼前這兩個男人卻是愣愣的看著我,眼睛裡都是有些愕然的表情,尤其是楊雲暉,好一會兒反應過來,突然一笑道:“我現在都懷疑,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失去——”
話沒說完,袁易初瞪了他一眼。
他立刻又笑道:“哦不,應該是真的。我還從來沒有聽到你一口氣說這麼多的話。”
看來我和他過去應該也是認識的,所以他對我說話並沒有什麼隔閡,但我聽到他這句話卻有些侷促,似乎是我剛剛說得太多了,也太過了,於是轉頭看向了袁易初,眼神也在問他:“是麼?”
“有道理的話,說得多,也無妨。”袁易初淡淡道,轉頭對楊雲暉說道:“也罷,再給那些人一次機會。”
“是。”
“傳我的口——命令,先暫時不要對聚集的學生施以武力,加快審理牢中已抓捕的學子,若真有私通反賊者,按律法處置;若只是一些不妨事的,發回原籍書院,交由各地府衙看管。”
“是。”
楊雲暉站起來朝他拱手行禮,又看了我一眼,微微一笑,便轉身走了出去。
袁易初也站了起來,慢慢走到我的面前,我看著他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道:“我剛剛,是不是說得過分了?”
他嘴角一勾:“有道理的話,說得多,也無妨。”
我也笑了笑。
“但是——”他突然又說道:“女人,還是別想太多。”
我愣了一下,他一伸手將我抱了起來,我只見眼前一陣天旋地轉,人已經在他的懷裡,頓時有些驚惶不定的抓住了他的衣襟,嚇得微微喘息,他低頭笑了笑,將我抱著走回了內室,輕輕的放到了床上,然後給我拉上被子蓋好。
“你現在身體不好,先好好休息。”
“嗯。”
“我去書房做事,晚一些再來看你。”
我乖乖的點點頭,剛剛和他一起看孩子,又說了那麼多話,也的確覺得有點累了,便慢慢的閉上了眼睛,他站在床邊看了我一會兒,轉身走了出去……
這一覺睡得很沉,似乎做了一場夢,夢境裡自己也是在睡著,身邊守著一個人,眼睛明亮而溫柔,還握著我的手,那種感覺讓我覺得又幸福又平靜,幾乎陷在夢裡了。再醒來的時候窗戶外面的天色都暗了,我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就看到袁易初又坐在床邊,低頭看著我。
我一震,立刻清醒過來:“你,來多久了?”
“一會兒。”
“喔。”我說著,臉有些紅,雖然知道這個男人是我的丈夫,可畢竟對過往已經忘記了,現在他對我而言還是很陌生的,被一個稱得上“陌生”的男人又抱,又守著睡,我還有有些不好意思。
他看著我的臉色,也沒說什麼,只是將我身在被子外的手抓著放回被子裡,道:“怎麼睡覺也不老實,手伸在外面,著涼怎麼辦?”
我的手還真的搭在床沿上,回想起夢裡似乎跟一個人牽著手,也許是這樣不知不覺的把手伸出去的,不過不知道為什麼,那種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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