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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能想的,甚至不是親臨南方的皇帝能想的,因為皇帝能聽到的,都是當官的讓他聽的,皇帝能看到的,也都是當官的做出來的。只要應付過去了一時,等到皇帝回京,他們的手段會更狠,揚州的人就更不敢說話,局勢,就會更亂。”
我怒道:“他們難道不知道,防民之口甚於防川!”
“這個川,不是他家的。”
這一句話,我頓時啞然。
是啊,這個天下不是這些官員的,甚至不是朝堂上食君之祿擔君之憂的朝臣的,而是裴家的。
他會把南方的百姓當子民,可這些人不會。
我問道:“寧遠公子,皇上對劉大人另眼看待,對你也有所瞭解,為什麼你不把這裡的情況上報朝廷呢?”
魏寧遠苦笑了一聲,道:“楊繼剛下揚州的時候,在下還是個書吏,現在卻只能去守大牢了,你知道為什麼嗎?”
“為什麼?”
“就是因為在下好幾次託人送信往京城,卻被他們半路攔下來,攔一次,在下降一級,到今天,在下已經降無可降,只剩這條命了。”
“……”
我咬了咬牙。
這種國之蛀蟲,竟然如此囂張跋扈,可憐劉毅父子在揚州的心血,就這麼白白的耗盡了。
寧遠喝了一口茶,嘆道:“在下現在,只希望皇上南下的時候,還能有機會面聖,留著這條殘命,也只能這點用處了。在下不能看著劉大人的一番心血——”
我一聽,頓時一驚:“你說什麼?皇帝——還要南下?!”
他點點頭:“有這個訊息傳下來,不然,楊繼也不會下這樣的手。只是,皇上的行程還不定,所以不知道他何日會再來。”
我的腦子裡頓時像是有驚雷閃過,嗡嗡作響,他再說什麼,已經聽不見了。
裴元灝,還要南下……
他要南下!
如果他南下,一定會到揚州府,如果那個時候——
我驀地打了個寒戰。
這時,魏寧遠突然說道:“對了,我還沒問你怎麼會到大牢那裡去?是有什麼事嗎?”
“嗯。”
“什麼事?”
我沒有立刻回答他,而是捏著拳頭,好不容易感覺到身上有了一點力氣,也下了決心,抬頭道:“寧遠公子,你跟著劉大人也許多年了,你知道劉大人曾經還有一個三弟,因為當初家貧,被送給別人了。”
寧遠點點頭:“這我知道,劉大人常常在晚生面前提起。聽說那個孩子身上還有半塊絹帕,是當初昭儀小時候親手繡的,算作一個憑證。只是人海茫茫,現在再要找那個孩子,只怕難了。”
說著,他看了我一眼,道:“你怎麼突然說起這個來?”
我低下頭,從懷裡掏出一包細布,慢慢的開啟,拿出了裡面那張微微泛黃的絹帕,小心翼翼的鋪到桌上。
寧遠看著我的動作,一直不解,這個時候一看到那張絹帕,和上面的三點水,驀地睜大了眼睛,驚愕的看著我:“這——這是——”
我說道:“我已經找到劉大人的三弟了。”
“什麼,你找到了?!”寧遠大吃一驚,臉上立刻露出了一絲忘情的笑容,道:“太好了,他人呢?人在哪裡?!”
我說道:“他現在,就在揚州府的大牢裡,和那些學生關在一起。”
寧遠一下子僵住了。
我繼續說道:“他是我的丈夫,叫劉三兒。”
“什麼?!”
寧遠一臉不敢置信的表情看著我,我對他說道:“寧遠公子,你能不能幫我安排一下,讓我和楊繼見一面,不要別的人打擾,就只有我和他。”
他看著我,目光透著一絲震驚:“你要做什麼?”
425。第425章 絕處求生·險招
二月紅還是和過去一樣,賓客盈門,卻並不太熱鬧。
一樓仍舊是揚州城最有錢的商賈們設宴,席間你來我往,觥籌交錯,空氣中瀰漫著酒香和菜香,還有女子們的嬌笑和脂粉的香味。
二樓,就清淨得多了。
這裡原本就只有達官貴人才能上來,也許是因為最近州府的事太多,達官顯貴來得也更少了,就只有一個廂房裡有客人。我捧著酒壺走過去,透過珠簾,便看到裡面一個錦衣華服的男人正在喝酒。
這個人,便是楊繼。
魏寧遠告訴我,楊繼常常到二月紅來喝酒,也只有在這個時候,我有機會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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