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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的人,一大部分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而申恭矣原本微微眯起的眼睛一看到她手中的東西,立刻瞪圓了,好像不敢置信一般死死的看著,看了許久,喃喃道:“怎——怎麼可能?”
我也轉過頭去,看向了南宮離珠。
她手中的,是一塊金牌。
不大不小,剛剛合她的手掌大小,四角有蟠龍若隱若現,而正中央鑄了一個大大的“免”字,迎著陽光,反射出刺眼的金光。
人群裡已經有一些老臣低聲驚呼:“免死金牌!”
“那是太上皇當初所頒的免死牌!”
“怎麼竟然——在她手裡?!”
常晴竟也臉色大變,睜大眼睛盯著她手中的金牌,半晌說不出一句話,過了許久,才擰緊了眉頭喃喃道:“怎麼會在她手裡?”
我看了她一眼。
常晴轉過頭來,看著我一臉震愕的表情,便輕輕對我說道:“當初,召烈皇后將碧月彎刀贈給太上皇,太上皇大喜。不久之後,太上皇鑄造了一金一玉兩塊免死令牌,金牌就賜給了召烈皇后,一時傳為佳話。”
“……”
“後來,召烈皇后薨逝之後,聽說,這塊金牌為殷皇后所得。”
“……”
“可是,怎麼會在她手裡的?”
“……”
我沒說話,只是看著那塊金牌的樣子,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這個時候,南宮離珠已經舉著免死金牌慢慢的走到了申恭矣面前:“申太傅,你可看清楚了,這是當初太上皇所賜的免死金牌。”
申恭矣盯著她,震驚不已:“你——你怎麼會,有這個?”
“哼。”
“是殷——是她給你的?”
南宮離珠剛要開口,突然想起了什麼,回頭看了我一眼,道:“是裴元修,給本宮的!”
我的心裡一動。
裴元修?
免死金牌,是裴元修給她的?
這麼說來,這塊免死金牌在召烈皇后過世後,落到了殷皇后的手裡,她給了裴元修,裴元修又給了南宮離珠?
這樣說起來,似乎也是理所當然,可是——
看著我眉頭微蹙的樣子,南宮離珠的臉上透出了幾分陰狠的冷笑,然後才慢慢的轉過頭去,對著申恭矣冷笑道:“現在,你還要殺本宮嗎?”
“……”
“你們不是要尊太上皇的旨意嗎?現在本宮手裡的,可是太上皇的所頒的免死金牌,你要違抗太上皇的旨意嗎?”
申恭矣一時哽住說不出話來,半晌,生硬的道:“老臣,不敢。”
“那麼,見令如見人,你們該如何?”
“……”
申恭矣臉色鐵青,牙咬得咯咯作響,終於慢慢的跪倒在她面前。
他這一跪,周圍的群臣也全都慢慢的撩起衣衫,跪拜了下來。
我和常晴對視了一眼,沒有說話,我捏著衣服的手指微微痙攣,但這一刻也只能跪倒在她的腳下,不由的捏緊了衣角,幾乎要揉爛捏碎。
南宮離珠就這樣站在山谷的中央,接受著成百上千的人的跪拜,而即使我低下頭,也能感覺到那股炙熱的目光一直火辣辣的看著我,好像恨不得將我身上看穿一個洞。
我這一次,失算了……
想到這裡,我忍不住咬了咬下唇,雖然當宮女的這些年也跪拜過不少人,但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的屈辱和沮喪,我沒有想到,她竟然這麼難對付,到了這個時候,手裡居然還有這樣一個王牌殺手鐧,而在之前從來沒有見她拿出來過。
我隱隱感覺到,我真的沒有看明白過這個女人。
她,比我想象中的,更深!
這時,我們都慢慢的站了起來,也再沒有人敢上前對南宮離珠不敬,只是我抬起頭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始至終,太后都一直坐在椅子上,沒有動彈過。
她的眼睛,也落在南宮離珠手裡的那塊金牌上,卻有一陣不易察覺的漣漪劃過,一閃即逝。
我心裡一動,她已經扶著把手站起來,轉過身便要往王帳走去。
申恭矣一見,急忙上前:“太后。”
“申大人,哀家的眼睛,不是來看你們爭權奪利,更不是來看殺人放火的。”
“……”
“你們的事,哀家沒興趣管。”
說完,她一拂袖,便要走開。
這時,申恭矣的眼中透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