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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腦滿腸肥看起來十分富態。他原本就嚇得滿頭大汗,一見我們走近,更是汗如雨下,瑟瑟的站到了一邊。
劉輕寒道:“搜!”
立刻有人走進去,掀開棉被,抖了幾下,又仔細搜了床下,看了他放在桌案上的文房四寶,回道:“回大人,無異常。”
那個人一聽,頓時鬆了口氣。
歐陽鈺也站在旁邊冷笑了一聲,抬起手對著劉輕寒:“劉大人,該去查下一間了。也許,下一間會有希望呢?”
聽著他譏諷的口氣,劉輕寒倒並沒有發怒,卻也沒有離開,而是看了那個考生一眼。他的目光從來沒有這樣的沉黑煞氣,連我在旁邊看著都有些心驚,那考生原本就被這場變故嚇得不輕,與他對視一眼,更是嚇得渾身的肉都抖了一下。
這時,他走了進去。
那考生一見他走進來,頓時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裡放了,冷汗沿著臉頰淌下來,流到脖子裡,連衣領都****了。
這時,輕寒突然一伸手抓住那考生的衣領,那人原本胖又矮,被他揪著就像拎小雞一樣狼狽。
歐陽鈺頓時大怒:“劉輕寒,你擅闖考場已經是大罪,現在居然還侮辱斯文,你真當我告不了你!”
這時,一直遠遠站在人群外的傅八岱問旁邊的書童發生了什麼事,書童很快說了,他笑了笑,上前道:“輕寒,你到底是查到了什麼沒有?”
劉輕寒又看了一眼那個考生,冷笑道:“老師,西山的學生要作弊,可比他們高段多了。”
話音一落,他的手猛地用力,只聽撕拉一聲布帛撕裂的聲音,那考生的衣領被他硬生生的扯了下來,他順手一抖,立刻看到衣領的裡面,全都密密麻麻的寫著米粒大的小字!
那考生頓時嚇得三魂去了氣魄,厥倒在地。
歐陽鈺這個時候也驚呆了,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看著那個昏過去的考生,又抬頭看了一眼學生的考牌,臉色蒼白囁喏得說不出話來。
劉輕寒拎著那條衣領,冷笑道:“歐陽大人,這,算是贓嗎?”
“……”歐陽鈺這一次是徹底的說不出話來了,只能沉著臉退到了一邊,劉輕寒將那衣領交給旁邊的文書,道:“記錄下這個考生,搜完了再審!”
文書接過衣領,記錄下了考棚的號碼,劉輕寒已經帶著人往下一間考棚走去,我也跟在他身後,在走出考棚的時候,我想了想,也看了一下學生的考牌。
乙酉號,孫衛。
孫……我挑了挑眉毛,戶部尚書,也姓孫,叫孫也宏。
接下來,在丁巳號、戊辰號等幾個考棚都,劉輕寒都在考生身上很隱蔽的地方發現了作弊的行為,而我注意看了看這幾個學生的考牌,多少似乎都跟六部的人有些聯絡,不一會兒已經都被都尉府的人揪了出來,站在旁邊排成了一排。
搜到了最後一排考棚,歐陽鈺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了,冷笑著諷刺道:“劉大人,你今天收穫還真是不少,拿著這些,只怕又能邀得聖寵。”
劉輕寒的臉色也沒有絲毫放鬆,冷冷的看著他:“天子腳下,科舉考場居然出現這樣的舞弊行為,這不是本官的收穫,而是皇上和朝廷的損失!”
歐陽鈺被他噎得說不出話來。
我站在他身後,看著他冷峻的樣子,說不上什麼感覺,只是覺得很陌生——明明眼前這個男人,曾經是我最親近的人,甚至,他曾經清淨單純的笑容,還就在眼前,可現在,不僅口舌鋒利,行事雷霆,甚至還學會了擺官威。
那個抓回螢火蟲為我照明,在河岸上藉著月光看書,會燒燬自家廚房的男子,他又去哪兒了呢?
是不是,已經走得太遠,遠得我看不到,連他自己,都找不回了?
我的心神有些茫然,只跟著他們,不一會兒便到了辛未號。考棚裡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精瘦的身材,眼睛微微有些凸,目光也顯出了幾分精明,身上的衣服也比其他的考生看起來富貴考究些,一看就不像是個容易相與的人。
劉輕寒一揮手,都尉府的人立刻進去一頓搜尋。
但是,棉被也被撣開了,床下的東西也搜過了,書案上的文房四寶都被翻遍了,還是一點線索都沒有,那個年輕人抱著胳膊站在考棚的另一邊,只冷笑著看著我們。
我下意識的看了看歐陽鈺,他的神情倒也顯得十分的平靜。
等到都搜完了,都尉府的人才回來道:“回大人的話,這個考棚沒有問題。”
劉輕寒微微蹙眉,自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