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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他——今天沒來?”
傅八岱的面色也陰沉了下來:“老夫也在等他。”
“……”
看到他這個樣子,我的心情愈發沉悶了些,兩個人相對著一時也說不出話來,倒是坐在前排的念深小心翼翼的抬頭來看我們的臉色,突然看到我的背後,大聲道:“咦,師哥回來啦!”
我一聽,急忙轉過頭去。
只見那邊的長廊上,一個清瘦的,近乎陌生的身影慢慢的走了過來。
說他陌生,並不是他改變了多少,而是那一身月白色的長袍,陪著玉珠纏絲絛腰帶的裝束。我記憶中的他,不是著短打扮在鄉間河邊勞作,就是穿著書生氣的長衫在集賢殿吟詩作賦,可這樣裝束,和那天在大殿上他一襲藏藍色錦袍配著白色玉帶一樣,十分陌生。
當然,這並不是不好看,相反,非常的好看,他不是個玉面公子,黝黑的膚色和挺拔的五官原本如岩石般的粗糙質感,在入京的這些日子裡,慢慢的打磨,彷彿經過世事的雕琢,厚重的岩石變成了英挺的雕像,而如此的裝束,更讓他多了幾分與常不同的風采。
卻讓我覺得,好像看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人。
是任何人,但不是輕寒。
就在我看著他一路走過來,還有些發愣的時候,傅八岱已經沉了臉色:“他在哪兒?!”
說話間,輕寒已經徑直走到了他面前,也沒看我,只是面無表情的拱手行了個禮:“老師。”
“你去哪兒了?”
“……”
“說!”
“出去了一會兒。”
“出去哪兒了?”
傅八岱問得就是咄咄逼人,而他依舊面無表情,似乎因為神情陰鬱的關係,臉色都更黑了,眨了一下眼睛,平靜的道:“沒去哪兒。”
“沒去哪兒你到現在才回來?老夫之前跟你說過什麼,你都忘了?!”
聽到這話,他的臉更黑了一些,像是咬了一下牙,沒說話。
“你——”
他不說話了,傅八岱反倒像是更生氣了一般,手裡捏著的那根戒尺高高揚起,便朝他打了過去。
我心裡頓時急了。
原本今天來這裡,我也是想跟傅八岱說一說,劉輕寒畢竟已經是個朝廷大員,他再這樣打下去不成樣子,遲早要出事。誰知兩個人見面不出幾句話,他居然又動手了!
眼看著那根寬大的戒尺就要打到輕寒的肩上,我下意識的道:“不要!”
話音剛落,那根戒尺停在了空中。
我和傅八岱都愕然大驚,我睜大眼睛,看著輕寒陰沉的目光,和他握住戒尺的那隻手,一用力,只見手背上青筋根根凸起,指關節都在格格的作響。
我一下子急了:“輕寒,你幹什麼?!”
雖然傅八岱打他有些不合時宜,可到底是師徒,他也不算大錯,但輕寒——他怎麼會這樣做?!
傅八岱的臉色也變了:“你這是幹什麼!”
輕寒還是用力的捏著那根戒尺,幾乎要捏斷一樣,呼吸粗重帶著滾燙的氣息,我走近了想要拉他的手,才一靠近,就聞到了一股濃濃的酒氣迎面撲來。
他,他喝酒了?!
難怪他的臉色這麼黑,原來不是黑,而是喝了酒,仔細看他的眼睛都有些發紅,一直不看我,卻在我伸手拉他手腕的時候,眼中閃過了一陣破碎的光:“你別打了。”
“……”
“我想不通,你再打,也沒用!”
“……你想不通?”傅八岱握著那根戒尺也不鬆手,花白的鬍子不停的顫抖著,道:“老夫看你不是想不通。”
“……”
“你是想得太多,也想要得太多了!”
說到這裡,我感覺到他的手明顯的顫了一下,突然一揚手揮開了那根戒尺,傅八岱被他這一掀弄得踉蹌著差點跌倒,我急忙過去扶住了他,轉頭看著劉輕寒,大聲道:“你這是幹什麼,你瘋了?!”
他猶氣不平一般,重重的喘著粗氣,看了我們一眼,突然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我扶著傅八岱,只看到他氣得臉色蒼白,而屋子裡念深他們都嚇呆住了,一個個大氣都不敢喘一口,睜大眼睛像受了驚的小兔子一樣看著外面。半晌,念深才小心翼翼的走出來,學著我的樣子扶著傅八岱,其他幾個重臣之子也紛紛出來,扶著傅八岱進了屋。
我沒有走進去,只是站在門口,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心跳得好像要裂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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