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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怎麼的讓我一下子就安心下來,我想了想,道:“你就聽說了這個?你還聽說了什麼?”
“我還聽說了——”
他看著我,慢慢的一字一字道:“聚散緣自在,吾心終如一。”
我的心一跳,抬起頭來看著他。
他還是那樣的平靜,眼神柔和而淡然,只是嘴角掛著一抹若有若無的,似乎只給最親近的人才能看得清的笑意,一時間我什麼都明白過來。
我那天對念深說的那兩句,其實是說給常晴聽的,卻沒想到念深這孩子,竟然這麼老實,原原本本的又傳給了他,而他,也全都懂。
頓時,我只感到胸口一陣發熱,那種膨脹的感覺讓人的心直亂跳,不知道該說什麼,做什麼才好,幾乎想要伸手去握住他的手。
可就在這時,身後的簾子被撩開了。
那個金色頭髮的老闆捧著兩隻杯子走了進來,微笑著放到我們面前:“兩位貴客,請用。”
我只能縮回手來捏著衣角,極力讓自己鎮定下來。雖然能在這裡見到他是意外之喜,但這個時候,這個場所,也的確不是什麼互訴相思的好地方,便低下頭去看了看那杯子裡面,散發著濃郁的奶味,又好像有些茶香,那人微笑著道:“這是我們平常所用的茶,兩位貴客嚐嚐。”
我拿起杯子來嚐了一口,只覺得奶不像奶,茶不像茶的,味道很怪,但還是勉強嚥了下去,微笑著道:“多謝。”
輕寒也喝了一口,他就沒我這麼能沉得住氣,怪異的味道讓他差點噴出來。
看著他極力讓自己吞嚥下去,掙得鼻頭都有些發紅的樣子,我忍不住笑了一下,也怕這位老闆尷尬,便先開口道:“老闆,我今天來是——”
那人微笑著道:“客人也不要這樣見外,我的名字對你們來說太難唸了,這些年來都沒有人唸對過,倒是南方人經常叫我鬼佬。來了京城,我索性自稱為鬼叔。我看兩位客人年紀也不大,如果不介意,叫我鬼叔就好了。”
鬼叔,這個名字倒有趣。
看起來這個人也是個灑脫不拘小節的人,我便微笑道:“那好,我也不與你客氣了。鬼叔,鄙人姓岳,今天到渡來館,是有些訊息想跟你打聽。”
“嶽姑娘有話請問。”
“鬼叔來天朝做生意,多久了?”
“算起來……有二十多年了。”
“哦。”
二十多年,人的小半輩子都在這裡過了,也難怪他對我們的語言那麼精通,也極懂得人情世故。
但,我關心的並不是這個,而是——
二十多年,也就是說,二十多年前,他已經開始在天朝,確切的說,是在南方做生意。
我雙手握著杯子,熱茶湯的溫度熨帖著冰冷的手指,我慢慢的說道:“那,鬼叔做的生意,除了外面那些新鮮的玩意兒之外,還有別的貨嗎?”
鬼叔看著我:“嶽姑娘問的是——”
“比如——鐵器。”
聽到鐵器兩個字,鬼叔的臉色稍稍的變了一下,並不像驚慌失措,只是像那種猛然想起了什麼的一時失神,但他還是很快回過神,微笑著說道:“兩位來打聽這個,是因為南方那邊的事嗎?”
我的心裡一動。
這個人雖然看起來笑呵呵的,但不愧是跑了二十多年海路的人,目光如炬,能從我們一個問題立刻聯想到南方的民亂。看來,就算那些兵器不是他賣的,也跟他脫不開干係。
我微笑著道:“鬼叔知道的不少啊。”
輕寒目光灼灼的看著他:“鬼叔既然一開口就說到南方,想必,也身涉其中。”
鬼叔看著我們,微笑著擺了擺手,道:“兩位,你們誤會了。”
“哦?”
鬼叔微笑著道:“你們的法令禁止鐵礦私自開採,想來你們的皇帝對於兵器的管轄是非常嚴格的;既然都是這樣,在下又怎麼還會觸皇帝的逆鱗,來做這種生意呢?”
我和輕寒對視了一眼。
他的話,倒是不假。
來京城做生意的洋人,他似乎還真的是頭一個,在天子腳下自然更要小心謹慎,如果他真的牽涉到了南方的事,再來這裡,簡直就是來送死了。
我和輕寒都忍不住皺了一下眉頭。
這時,鬼叔說道:“不過,我雖然不做,卻有別的人會做。”
我們一聽,頓時精神一凜,急忙看著他:“什麼人?”
鬼叔看了看我們倆,倒是有些猶豫了起來,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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