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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孟君嬰的說法,她這副模樣比以前還健康許多,無芮雖然心裡不痛快,但也只能認了。想人家孟君嬰可是醫仙,定然會給自己最好的治療,所以不管休養成什麼狀態,也只能是自己的身子不好。
鄭魯對於他們的離去並未多說什麼,只是與孟君嬰打趣了幾句,倒也沒有顯出什麼別的態度。而勾離又變回以往那種小心謹慎的模樣,見到孟君嬰就好像老鼠見了貓一般,戰戰兢兢的。孟君嬰從來都不是什麼憐香惜玉的人,見勾離怕他,卻依舊對她兇狠,處處找茬。
無芮倒是很佩服勾離,即便她對孟君嬰怕成那副模樣,卻依舊不改對他的愛意。知道無芮他們要離開,勾離特意給孟君嬰準備好了包袱和食物,就連銀票都是附贈的。
“你也別總是兇勾離,她雖然給皇允琪報信,可畢竟她是皇允琪的旎伴。總的來說她對你還是不錯的,人家好歹是女孩子,你也不要太欺負人了。”
“哼!”孟君嬰脖子一橫,頗為不屑地說道:“主子你別看她怯懦的模樣,做起事情來下手狠著呢!我對她兇狠,她還敢背地裡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若我對她好些,怕是她更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的確。”尤翠少有地附和道,“她和芙蓮一樣,只會在主子面前裝可憐。”
無芮被他們說的啞口無言,只得訕笑著搖頭。終究她與勾離也沒有什麼太多的交情,再加上她是皇允琪的旎伴,想來勾離的事情她還真是沒有資格過問什麼的。
離開毒谷的那天,孟君嬰用藥放倒了勾離,鄭魯看見了倒也沒說什麼,只是如同往常一樣和他們打了個招呼,就自己去採藥了。
孟君嬰在前面帶路,無芮和尤翠都跟在後面。毒谷之所以稱之為毒谷,少不了各種毒物。無芮之前住的地方是特意改造過的,只留下了美麗的東西。然而出谷的道路卻真正地彰顯了毒谷的本色,這一路走的無芮是心驚肉跳。
這裡不止有毒蟲毒草,還有各種瘴氣和陷阱。走著走著,經常會有一些毒蛇掉下來,還有一些體型碩大的蜘蛛從他們面前爬過。無芮一路尖叫,嚇得心肝都發抖,到最後她實在受不了這種恐怖的刺激,只得矇住眼睛讓孟君嬰把她背了出去。
等走過那段恐怖的入谷之路,就來到了毒谷外圍。這裡住著不少各種殘疾畸形的人,據孟君嬰說他們都是各地的死刑犯,被鄭魯當成藥人和僕人使喚。那些人見到孟君嬰,急忙趕來馬車,又是跪又是叩首。
無芮實在有些接受不了這種場景,急忙上了馬車,催促著孟君嬰快些離去。
'26'303。 再臨安城
這一路的行程算得上順利無憂。孟君嬰駕車的技術很是高超,這馬車設計的也有些機關,雖然路不好走,到也沒有太顛簸的感覺。
尤翠一直規規矩矩地服侍著無芮,讓她總算是過了把郡主的癮。吃水果尤翠給剝皮,吃點心尤翠給喂,喝茶尤翠給沏,腿麻了尤翠給按摩。無芮這一路感嘆生活的腐敗,總是笑著對尤翠說她把自己養叼了。
毒谷處在郡夕州與別國的交界,按說若是平日裡去安城坐馬車不過十天功夫就到了。可是眼下郡夕州一片混亂,四處都是起義軍和官府設定的關卡,少了哪一方的關係都無法行進,還有不少匪賊趁火打劫,實在是一副民不聊生的混亂景象。他們走了近二十來天才總算是平安地到達了安城。
想到郡夕州是自己的州府,無芮心裡就很不是滋味兒。她從未見過真正的戰爭景象,以前也不過是看些電影和紀錄片才有些瞭解。可是從毒谷到安城這一路上,她見過大大小小的衝突無數次,哪一次都有人喪生。有一次看到那麼多屍體倒在路邊,無芮連夜連夜地做噩夢。
她不像孟君嬰和尤翠,他們兩人畢竟是這個世界的人,看慣了生死,甚至他們自己的手中都有無數的人命。可是無芮卻接受不了這種妄視生命的現實,心裡飽受折磨,卻也無能為力。
有時候尤翠給無芮遞著新鮮的水果,而無芮看著窗外的餓殍,心裡很不是滋味兒。可是孟君嬰卻嚴禁她給路人食物,無芮知道他們也算是見不得光的人,最終還是聽了孟君嬰的話。
總算熬到了安城,已經是十一月了。無芮他們經過的嚴格的審查才進了城。安城剛剛下了一場雪,街道上沒有什麼人,冷冷清清的,有種肅殺的氣氛。雖然安城現在很是平靜,也依舊維持著往日的秩序,可是這裡也沾染了整個郡夕州叛亂的氣息,人人都匆匆行進著,或者是低聲細語,神情嚴肅,整個安城都處在一種詭異的壓抑情緒之中。
孟君嬰駕著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