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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臣叩見父皇!”
“起吧!你們都退下!”皇緬深揮退了侍從,走進了勤政殿。而皇允琪緊跟在他的身後,關上了沉重的殿門。
“你說禁衛軍探查到了姬無荀的下落,可是實情?”皇緬深大步往前走著,沒有發現一絲異樣。
皇允琪嘴角揚起,戲謔道:“兒臣自然不敢口出狂言。”
“那他到底在哪兒?”
皇緬深話音剛落,勤政殿內的燭火徐徐燃起。只見大殿盡頭那高高在上的金黃龍椅早已被人佔據。
“好久不見了,皇上。”姬無荀側臥在龍椅上,單手支著頭,優雅恣意。
皇緬深倒退一步,只覺得脖頸一處冰涼,剛想轉身攻擊,就覺得一陣刺痛,雙手則被鎖術鏈縛住。掙扎之際,又有兩條鎖術鏈貼身而來,把他牢牢地固定住,讓他手腳都無法動彈,僵硬地站在原地。
只見四個人站在四個方位,牢牢地控制著他。而從黑影中又走出一個紅衣女子,那女子妖豔傾城,一雙重瞳泛著黑色的影子。她繞著皇緬深徐徐轉圈,口中唸唸有詞。只見六條猩紅色的毒蛇遊走而來,圍成一圈嘶嘶地吐著信子。而那女子的身上長出了紅色的圖騰,一律一寸地蔓延至全身的肌膚。
皇緬深想要反抗,卻覺得渾身如同灌了鉛水一般沉重,各種感官都加倍清晰。好像他的意識已經融進了血脈,甚至能清晰的感覺自己的每一次呼吸和心跳。
那紅衣女子唸完了咒語,隨手揮灑著紅色的粉末,只聞得幾聲鈍響,皇緬深覺得身上似乎有什麼東西鑽入,那異物隨著血脈遊走全身六個周天之後,終於消失無蹤。只是那六隻猩紅色的毒蛇也隨著那種感覺一個接著一個的弊病。最後皇緬深只覺得渾身灼熱,像是要燒裂一般痛苦,他卻強忍著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放開他吧,給他個座位。”姬無荀淡淡地說道。
那四個拿著鎖術鏈的人都鬆開了束縛,皇緬深幾乎沒有知覺地被人扶到座位上,只覺得霎時間冷汗浸溼了全身。似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可是他又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54'331。 暗中交易
“我來是要與你談筆交易。”姬無荀開口道。
皇緬深蹙起眉,側目望了一眼站在身旁的皇允琪。看他一直沉穩的舉動,皇緬深也猜到自己的兒子已經與姬無荀合作了。
“交易?”皇緬深冷聲道,“若是想讓朕寫禪位詔書,想都別想!”
姬無荀輕笑出聲,沿著臺階緩緩走到皇緬深的面前。“若是想要那種東西,又何須我多費口舌。皇上可知剛剛那女子是誰?”
“哼,瞧那怪異的模樣,定然是死亡島上的餘孽。”
“的確。很多年前金瀘州有一個善制蠱毒的家族,那家的族長用九百九十九個男童煉製了一個蠱蟲,所以被判了極刑流放到了死亡島。殊不知這在別人眼中的重罰,在他來說確是極大的獎賞。這女子是那制蠱人的後人,她特意為你煉製了一個蠱,便是剛剛鑽入你身體的蠱蟲。”
皇緬深的拳頭攥了起來,那個煉製蠱毒的人他很是熟悉。當年刑部用刑時,死了一大批人。那人全身的肌肉和血管中都是蠱蟲,實在是可怕至極,所以才會被流放到死亡島。
“既然你已經對我下了蠱,又何必來詢問我的意思。”
“這種蠱只有一個作用,就是控制你的生死。母蠱蟲在我這裡,任何時候,我只需要掐死身上的母蠱,你就會血脈爆裂而亡。”
“朕戎馬一生,從不懼生死!”
“所以我才說要和皇上做筆交易。”姬無荀噙著一絲笑容說道:“如你所見,誠王與我達成了協議,皇宮甚至宿京都掌控在我手裡。若是皇上肯合作,你就還是皇上。我要求的不過是清理雲寧王府,繼承王位,繼續管理郡夕州。若是皇上不肯合作,你會死。而我會幫著誠王奪位,昀宿國大亂,不過早晚也是會平息的。不知皇上選哪種?”
皇緬深探究地望向姬無荀,不知道他的話中有幾分真意。
“如你所說這般,你是想要雲寧州和郡夕州的王位?”
“不錯。”
“呵,你特意跑到克林國去繞了一圈,你讓朕相信你為的不過是個藩王的位置?若是你真的只想要藩王的位置,之前就有了。又何必鬧出弒母的事情,被流放死亡島?”皇緬深絲毫不信。
“我去克林國不過是尋找一種魔石。皇上應該比我更清楚,皇家的血液不同常人,好多蠱蟲都無法存活。為了讓這生死盅切實起到作用,我才會特意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