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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卻得到了這樣的結果。
看著她緩緩離去的身影他越想越是氣憤,可是事已至此他也無可奈何。望著天上的明月他一時之間卻不知何去何從,只覺心中一陣悲苦。想到自己孤獨的童年,想到自己拼命地練武卻得不到一句讚賞的話,想到自己隱忍五年臥底萬劍門到頭來還是一事無成卻為了一個素不相識的女子而前功盡棄,到頭來卻換來這樣一句冰冷無情的話。他忍不住舉首問蒼天,為何對他這般不公平?
接著易小研又想到了柳西研,想到他落崖前的那一句話,想到多年來一直困擾著自己的噩夢與疑問……他不敢再往下想,多年來他一直在逃避著這個問題。可是他卻不知道越是逃避他就越是身陷其中。於是他又想起了莫雲芯。
她為何總是那樣冷冰冰地?她的痛苦又有誰知道?儘管她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知道自己的仇人是誰,儘管她有個哥哥,可是這一切都忽然地離她而去了。她的命運難道就不比自己悲慘?
想到這裡易小研不禁一陣冷汗淋漓,不管她怎樣對待自己他都不該怪罪她。他從未想過她此刻心中究竟隱藏的多大的傷痛?一個人在如此痛苦的情況下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又有誰能猜得到。易小研直罵自己愚蠢心胸狹窄,怎麼連這點都沒想到。他立即展開輕身功夫像莫雲芯走過的方向追去。
劍。在月光下閃著寒光。
一道寒光映在莫雲芯痛苦絕望的眼神裡。復仇已無望,生又有何念?還不如隨著父母兄長而去,從此一了百了,不必再忍受著孤獨與痛苦苟活於世。
劍已在喉間,只需輕輕一送。死。原來也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住手。”一聲呼喝。一陣拳風帶起了莫雲芯鬢邊幾縷柔發,一隻強壯有力的手掌抓住了莫雲芯喉邊的劍,劍鋒刺入了掌心的肉裡,鮮紅的血液滴落在莫雲芯胸前的衣襟上:“為什麼要這樣……這樣想不開。”
易小研喘息著,他似乎已經忘了掌心的疼痛,他的手掌還緊緊抓在劍刃上。
她只有放手,她實在沒有辦法將劍再從他手掌*半分,他的手掌是那樣有力。
一直以來壓抑在她心中的悲痛忽然在這一瞬間爆發,淚水猶如山洪傾瀉般再也阻擋不住。她現在需要的只是一個堅實寬闊的胸膛,她忽然變成了一個小女人,一個只需要男人安慰與包容的小女人。一個受了傷的女人,也許只有在男人的胸膛裡才能得到一絲安慰與踏實感。
荒山夜涼,尤其在將近凌晨的那一刻。露珠打溼了莫雲芯的臉龐,可是她依舊睡得那樣沉穩,那樣溫暖。因為她就睡在易小研的懷裡。
東方的第一縷陽光照在莫雲芯白皙的臉上。淚痕猶在,可是此刻的她看起來確實那樣地溫暖柔美,再也不見那冷冰冰的表情。易小研看著她白裡微微泛著紅暈的臉蛋,不由地痴了。
一直到太陽完全升起,莫雲芯才醒來。一看到自己竟在易小研懷裡睡著了,自己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可是一想起昨夜兄長慘死劍下卻又沉下了臉。反倒將昨夜種種痛苦、羞澀、溫暖的記憶統統拋諸腦後。
易小研也明白她的心思,他知道她此刻心中只想著報仇,也只有報仇才能激起她活下去的意念,所以他一開口便提起了昨晚的事:“你哥哥……哎!你更應該想方設法找萬重山報仇,怎麼能輕易尋死。”
莫雲芯也不禁嘆息:“報仇,要殺萬重山談何容易。若非報仇無望我也不會……”
“君子報仇十年未晚,萬重山再厲害也是人,只要是人就有弱點,只要我們有決心總有一天一定能夠找到殺萬重山的辦法。”
“我們?難道你跟萬重山也有什麼深仇大恨嗎?”
易小研這下又是一愣。他竟不知不覺中將莫雲芯的仇恨當成了自己的仇恨。這是出於同病相憐的同情,還是……
“我……”易小研一時之間卻不知怎麼回答:“不管怎樣你一個人勢單力薄,要想報仇簡直難如登天。可是,只要我們同心協力,總有一天一定能夠親取萬重山首級為你父母兄長報仇。”
莫雲芯幽幽地看著他,心中也不禁有幾分感激。
“只是,以我們現在的武功也絕不是萬重山的對手。更何況萬劍門中高手如雲,要想報仇還是得從長計議。”
“依你看我們現在如何是好?”這道理莫雲芯又何嘗不瞭解,可是也不知道為什麼,她卻對易小研很有信心,她相信易小研一定有辦法幫她報仇。
“我們先去找一個人,他對萬劍門一定很瞭解。只有先了解萬劍門才能找到他們的弱點。”易小研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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