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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突然置身於溫泉中一般。他無法理解這是怎樣的一種感覺,就好像他無法理解家是怎樣的一種感覺一般。
很快那農夫為他們一人端來了一碗水,蒼狼二狼一接過水便問道:“不知老哥貴姓?”喝水只是個藉口,所以他連水都還沒喝就問。
“姓方。”方立誠當然也看得出來,所以並不感到奇怪。
“方大哥,你們看起來更像是漢人,怎麼會到這偏僻的地方安家?”
“呵,我們確是江南人氏,只因為受地方惡霸欺壓所以躲到這極南之地躲避災禍。”
“是這樣嗎?”蒼狼二狼說完突然反手一撩,將手裡的那碗水丟到地上,拇指食指成鉗扣住方立誠的喉嚨。
“你這是做什麼?”易小研叫道。那本在織布的婦人見到此狀也是一聲尖叫。
在地窖裡的柳西研當然也聽到了外面的聲音,一時心急如焚可又無能為力。若是他此刻衝出去非但救不了方吳二人自己也是在劫難逃。他雖不是很瞭解蒼狼二狼,但卻知道他也是個陰狠好殺之人,說不定連方譯小小少年他都不會放過。
“說,你是不是虎躍幫得人?”
“什麼,什麼虎躍幫?我不知道。”
“好,我信你。看得出來你並不懂武功,知道我為什麼抓你嗎?”
“為…為什麼?”
“因為我一進來就聞到一股藥味,那是用來治內傷的藥。你既不是武林中人更不像中了內傷的樣子,怎麼會有這種藥?”
方立誠無言以對,這是個疏忽。他剛剛的確熬了一罐藥,剛剛喂柳西研喝下,那些藥渣還沒來的及倒掉。空氣中的確還瀰漫著一個淡淡的藥味,可是他們都沒有注意到這個問題。行走江湖的人多少都懂得一些藥理,他們常常要躲避仇家的追殺不可能一受傷就去找大夫,所以很多時候他們都要懂得自己救自己。柳西研懂,蒼狼二狼當然也懂。
蒼狼二狼將方立誠仍到地上,拔劍指著他們夫婦:“說吧,是誰要你熬的藥?他現在人在哪裡,是不是被剛剛那個少年帶走了?”
剛剛那個少年,當然是指方譯。方譯看到他們的時候,他們當然也看到了方譯。
“不知道,我們什麼也不知道。”他們夫婦相擁在一起,同時說道。
“好,還挺講義氣的。對付你們這種人我有的是辦法,我就不信你不說。”蒼狼二狼冷笑著對他們說。
“那個少年跟他一起,他們肯定走不了多遠,我們立刻去追肯定追得上。”這時易小研突然開口說道。
“好啊,你去追,我來盤問盤問他們。”
易小研卻愣住了,彷彿沒有聽見他說的話。
“你怎麼還不去追?”
易小研捏緊了拳頭,他在想什麼?他當然不會去追。
他怕。他怕什麼?是怕蒼狼二狼找到柳西研嗎?那個人會是柳西研嗎,那個受了傷躲在這農家的人?
他怕。他怕如果柳西研真的是他父親的話,如果那個人真是柳西研的話那麼絕對不能讓蒼狼二狼找到他。
因為他想問柳西研,想問他那句話是不是真的。他不知道,也許他只是想要一個父親。
“怎麼?你怕我找到他?”蒼狼二狼是這樣一個陰鶩的人,他似乎很喜歡冷笑:“你是不是很想知道他是不是真是你父親?”他竟然好像知道他在想什麼。
易小研還是沒有說話,他的手心滿是冷汗。柳西研也一樣,他的手心也滿是冷汗。
“好。你不說就是承認了。”
易小研還是沒有說話。他不知道說什麼,他本來就是個很少說話的人。
“我可以成全你,不過你別忘了,從此以後你欠我這一個人情。我會隨時要回來的。”沒有人知道蒼狼二狼在盤算著什麼,但至少可以肯定他並不是真心地效忠於袁闊。
“不過我也是很公平的人。”蒼狼二狼說:“他們夫婦是唯一知道那個人下落人,如果殺了他們也就沒有人知道今天發生過的事,也就沒有人能找得到他。”他說的是‘他’而不是明確的指明是柳西研,因為他也沒有把握那個人就是柳西研,那個人有很大的機率就是柳西研。
“當然了,你也可以選擇殺了我,不過我看你絕對沒有把握。或者讓我逼他們說出那個人的下落,如果他是柳西研的話,我一定會殺了他。”
易小研的手在發抖,他究竟該怎麼做?他不知道,他不是沒有殺過人。殺人對他來說本來就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是。他不是越何東,他沒有死過,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