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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絲絲漏氣的女孩,竟然獲得了一個地方臺新秀賽的亞軍!原因是她父親是這次比賽的贊助商。呸,玲瓏說,她還戴著一個D杯的假胸墊 !
忙了幾個月下來,她連一個鼓勵獎都沒拿到。不過,她想了想,說,有一次,幸運女神與我擦肩而過!有一個評委,他約我去他的房間,他拍著胸脯說可以包我進前三,可說這些話的時候,他媽的只裹著一條浴巾!嗯,一隻人狼,幸運女神又給嚇跑了!諸如此類光怪陸離的賽事花絮,玲瓏一回來就會及時播報,害我們上鋪的笑著滾到下鋪,下鋪的笑著滾到地上。
但這其實是一個不斷遭受挫敗的過程。又一次敗北後,一個資深音樂人建議玲瓏:掂高鼻子,磨尖下巴,染紅頭髮,嗯,打扮性感一點,去結識一些有志之士(比如我),只有我們才能夠把你的美、你的歌聲,包裝出來,展示給歌迷。什麼叫實力?漂亮的身體就是實力!
玲瓏說著笑得喘不過氣,笑得落下了淚,最後笑得哭出聲來。那個晚上,她抱著吉他在天台坐了一夜,回到宿舍時,她風情萬種地扭了扭腰,好在姑娘身材好,不用隆胸!既然古人說要魚就甭想要熊掌,那就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她站在那裡,被清晨純淨的陽光籠罩,笑容無比燦爛美好,可從彼此的眼神裡,大家都洞悉了一些屬於憂傷的心事。
三
玲瓏,這個穿白裙的純淨女子,為了她純淨的理想和歌聲,在頓悟之後,極不情願卻又是毅然地妥協了。
那天是聖誕節,大雪紛飛,我們把窗玻璃上貼滿了亮片,床頭掛滿了鮮豔的裝飾。蕭郎來了,這個男人沒有我們想像的那樣張揚和意氣風發,他很靦腆地笑著,像一爐慢慢燃燒的炭火。一起吃了火鍋後,玲瓏拉著蕭郎的手說,姐妹們,今天晚上我不回宿舍了,如果宿管科查人,麻煩誰蒙著被子作答。
聖誕節一過,玲瓏對我們宣佈:一、她不是處女了;二、她要去跑場子掙錢墊鼻子磨下巴。她果真勤奮地跑起了場子。每天晚上,她都踩著高跟鞋,哼著惡俗的流行歌晃晃悠悠地回來。有時她還惡作
劇地把廉價的假睫毛貼在譏諷她的宿管科大媽的玻璃窗上。 她終於墊了鼻子磨了下巴染了紅頭髮,她包裡裝著越來越多的名片,那些名字前全都印著有分量的頭銜。開始有私家車停在學校大門外等她。她目不斜視地走過去,兀自笑得千嬌百媚。不過,等待玲瓏的車子,不過是週末車陣中的一輛,在玲瓏頓悟的同時,有些頂級美女也懂得如何開發自身的資源優勢了 。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玲瓏(3)
到2003年夏天,玲瓏忽然安靜下來,她不再去跑場子,不再跟車子,她把頭髮染了回來又做了一個離子燙,她又背起她的吉他躲進小樹林裡叮叮咚咚地彈。她早出晚歸,每天都安穩地睡在她的鋪上。 她和蕭郎總在電話裡爭執,玲瓏終於對著他吼:你懂什麼?這不是投機取巧不擇手段,這只是一種技術性的操作。我已經付出這麼多,這一次,我要一次性收回!
那年,一個座落在這個城市的一個著名的唱片公司要選拔新人,玲瓏迅速報了名。出發的早晨,她依舊站在窗前,依舊被清晨純淨的陽光籠罩,她對我們笑,姐妹們,祝福我吧,我只能成功!
她沒拿到冠軍,但唱片公司簽下了她。
玲瓏沒像以往一樣,回來就八卦地對我們爆出比賽花絮,她甚至沒因簽約而欣喜若狂,她靜靜地走進宿舍,在我們圍上去擁抱她時,她靠在我們肩上,輕聲說,我終於成功了。她的聲音聽起來不全是喜悅。
那晚,她對我們喃喃地說話,她說她很快就要搬出去,唱片公司為她租了房子,她母親也要來照顧她。她說這兩年曆經辛酸,很多事情都不是她想的那樣。她說,就算是委曲求全,就算是恬不知恥,
但都只是為了敲開理想的門,現在門敲開了,她可以堅持自我了,可以唱蕭郎的歌了,可以唱憂傷美麗青春了。
她說,她一定要唱那首,蕭郎寫的《今天畫海,下一天畫藍》。
四
玲瓏很快發行了單曲,但不是蕭郎寫的畫海畫藍那首,而是一首公司為她量身定做的歌。單曲反響平平,沒有期望的熱烈。
我們為了幫她分析原因,在宿舍裡整天大聲播著那首歌,惹得對面計算機系的女生朝我們門上扔了好幾只破鍵盤。我們認為,這歌具備所有的商業元素,也夠動聽,但這樣的歌現在滿大街都是,不夠觸動靈魂,不是玲瓏式。
玲瓏的公司顯然不這麼認為,他們認為是玲瓏的知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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