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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一道聲音插了進來,“你們再吵也沒用。”開口的正是悠幽,“當務之急是想法子洗刷冤屈,而不是吵吵鬧鬧的。”
福晉一看見她就討厭,進王府四年,悠幽已出落得亭亭玉立,令京城裡的公子哥們傾心不已。
“你有什麼資格講話?”福晉駁斥。
“夠了!事到如今,你還要在這裡鬧意見?”熙平忍不住爆發了,“這是牢裡,不是王府,皇上若是一下令,咱們能不能活過明天都不知道!”
“我只是無法忍受她那副死樣子!”福晉氣呼呼的。
“你還說——我真恨不得掐死你,好一了百了。”熙平氣得吹鬍子瞪眼的。
悠幽悠悠的道:“那你們乾脆自相殘殺好了,這樣倒省事。”
“你——”兩人異口同聲。
悠幽原本想當個啞巴,但目前情況十分危急,她得盡點心力。
“不要再怪罪高超群了,他人已死,再提他不過會讓人笑話罷了!何況依他的個性,即使他還活著,也會反咬姨娘。”這是悠幽對福晉的稱呼。
“悠幽說得對,高超群就是看準你貪婪的個性,要是他還活著,一旦東窗事發,他一定會拖咱們下水。”熙平附和。
福晉無話可說,充滿敵意的瞪著悠幽。就憑她,能救他們一大家子?往常她苛刻的待她,她真的不記恨?但悠幽心中到底在想什麼,卻是他們無法得知的。
四年的時間,悠幽努力的讀書識字,默默的觀察人性,如今,她已不是當初那個逆來順受的女孩了。
“把來龍去脈全說出來,不要有一絲一毫的隱瞞,若你想瞞天過海,罪刑只會更重。”悠幽一語點出重點。
“可是,皇上會明察秋毫,放我們回去嗎?”如果能保住全家的性命就謝天謝地了。
“對,我還想回王府,我有好多珍藏的骨董寶貝在府裡呢!”福晉依舊舍不下那些身外之物。
“這是不可能的!”悠幽微慍,福晉一心只想到那些寶物,根本沒想過她的孩子。
“你住口!”福晉氣得揚起手想甩她一巴掌。
熙平及時拽住福晉,“這裡容不得你撒潑!讓悠幽把話說完,或許她有法子救大家。”
悠幽的聲音沒有高低起伏,“皇上最忌諱的就是‘造反”兩個字,自皇上登基以來一直遭逢叛亂,現在居然發生王爺接受叛亂者的’賄賂‘一事,皇上可能會連查都不查的直接定罪,誅九族是在所難免。“
“胡說八道!不許你觸咱們黴頭。”福晉指著她破口大罵。
不管她信不信,悠幽仍繼續說:“替兩個小格格想想吧!若要保全她們的性命,只有實話實說了。”
福晉如當頭棒喝般,是啊!若連自己的孩子也保下住,她還算是個娘嗎?
熙平也靜了下來,他曉得要回復原來的權勢地位難如登天,若能顧全一家子性命,他已別無所求。
熙平和福晉都愁眉苦臉的,只有悠幽張著明亮的大眼,若有所思。
第二章
獄裡冰天凍地的,他們已在此過了三日,一大早,福晉和熙平即被拖出去審問,兩位格格全病了,哭著要額娘。
悠幽只有儘量安撫她們,可她的內心其實是矛盾的,兩位格格平日和她並不親近,有時還會連同額娘一起取笑她,她理應不管她們的。
但孩於又懂什麼呢?
約莫過了十個時辰,福晉披頭散髮的回來了。她的臉腫得不成人形,全身上下傷痕累累,顯然被狠狠的鞭打過。
居然對一個女人家動粗,君猷也的確是殘酷無情。
“我全招了,他們還是打我……”福晉哭花了臉,對方才的遭遇心有餘悸,全身抖個不停。
另一個呢?
悠幽正想開口,就見熙平被架了進來,滿臉是血,眼神渙散,像是丟了三魂七魄。
“放開他!”悠幽正氣凜然的叫著。
但侍衛理也不理她,逕自架著熙平往深處走去,讓他站著拷在牆上。
“你們都審問完了還這樣對待他,你們到底有沒有人性?”悠幽失控的叫著,捶著鐵牢,“他傷得很重,不趕快療傷會死的!”
可他們還是置若罔聞。
這時,一道詭譎的笑聲傳了進來,悠幽往後退了步,映入眼簾的竟然是君猷!
“在東獄,刑求犯人是理所當然的。”君猷剛到,刑求之事向來不是他在執行,而是白樺。
“他們是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