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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悠幽——”他欲言又止。
她語無倫次的。“我可能是病了,病得不輕。君猷,我不在乎別人怎麼對我,我只求你能瞭解我的心。”
悠幽倚著他的肩頭,沒多久就閉上眼了,君猷的眼卻亮晶晶的直瞅著她。
月色蒙朧,陡地被烏雲遮敞,莫非愛情就一定要經過大風大浪?她只求能得到平靜啊,為什麼卻是那麼的遙不可及。
是誰?是誰的嘆息飄入她心中,好像在說……我愛你。
夜已深,人也憔悴。
第七章
自從那日之後,君猷天天和悠幽見面,而悠幽也愈陷愈深,雖然日子很平靜,但她知道將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她的噩夢愈來愈密集,常令她徹夜難眠,也因如此,她更把握他們相處的每一刻。
“你在忙嗎?”
悠幽回過神,她又在發呆了,“我在看書。”她隨口敷衍,當然被他識破了。
“可是你從剛才到現在連一頁都沒翻,我猜那頁一定很精采,才會讓你一看再看。”他孩子氣地道:“我真嫉妒它。”
“好吧,我承認我在想事情。”什麼都逃不過他的法眼。
“你在想我嗎?”他期待地問。
“不是。”她見到他眼裡的失望。
“那你在想什麼?告訴我,我要知道。”他像個孩子般要賴。
“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悠幽笑盈盈的走向他,將憂慮拋到九霄雲外。
“但你的表情告訴我不是。”他無意勉強她。“你來幫我磨墨,我要寫些字。”
“是紅帖?”她頗為訝異。
他笑得不太自在。“禮部大臣要娶媳婦,希望我寫個祝賀的紅帖送過去。”
“這個禮部大臣為人如何?”是不是故意要他出糗?
“我對他一無所知,但那又何妨?想我君猷寫的紅帖,別人看了一定嚇得摔跤。”他自我解嘲。
“對方既然居心不良,咱們就不要讓他稱心如意。”她磨好墨,柔嫩的小手覆上他的手。
君猷凝神望著她,眼裡只容得下她一人。
悠幽握著他的手緩緩落筆,細膩與狂野混合,形成力與美,令人一看就移不開眼。
他反手握住她的手,“你的手好巧、好美……”真不知他當時怎麼狠得下心傷她?以後若再傷她,他就不得好死!他痛定思痛地決定。
“怎麼談到我的手?”
“你的字寫得真好,據說你讀過不少書,你都讀些什麼?”
“大部分是詩詞,我特別偏愛蘇軾的詞,既豁達又柔情。真想看看西湖是什麼樣貌,竟能激發這位才子寫下萬古流傳的佳作。”就好像她只為他而美麗是同樣的道理,她突地墜入他幽深的眼中。
他啞著聲,“你想去西湖?”
“是不是在那裡就不會有傷痛怨恨?呵,瞧我在發痴,竟把那兒當成天堂,而你竟也信以為真。”她輕打了他一下。
她易感的心觸動他內心深處,讓他更愛她了,就算不說話,只看著她他就很滿足。
他直直的盯著她,把她的一顰一笑刻在心版上,有一瞬間,他似乎就要作出生死不渝承諾,但要說出口卻比登天還難。
悠幽靜靜的替他磨墨,他再次拉著她的手。
“你到底想說什麼?”她笑問。
“我——”他別開眼。“我也喜歡那樣的生活!我是說,如果有一天,我什麼都沒了,你願意跟我到西湖共度餘生嗎?”他吶吶地道。
會有那麼一天嗎?
悠幽轉移了話題,“磨的墨都快乾了,你還想寫什麼?”
他有些心痛地問道:“你不願意?”
“君猷,不可能的。”她正色道。“你適合待在這裡,娶一個門當戶對的女子。”
“你在暗示我什麼?”
她笑得苦澀,“不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擁有。”
他摔下筆。“不,相信我,我可以辦到的。”
“你千萬不要意氣用事。”
“我不要曾經擁有,我要你一輩子在我身邊!悠幽,你註定是我的!”他決定牢牢捉著她,生生世世不放手。
她愛憐地摸著他的臉,他倆是那麼的相愛,如果可以,要她為他奉獻所有她也不後侮,她的身心和靈魂都已是他的了。
既然如此,為何她還這麼憂愁?這其中存在著太多原因,她知道他倆的關係若是傳了出去,沒有半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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