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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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瞻壑聽了,旋轉著大刀,刀柄一橫,死死抵住了來者的咽喉,幾乎要將他“嵌”進假山石裡。
來者要窒息了,雙腿亂蹬、雙手在脖子上亂抓,但是根本無法撼動掐在咽喉的刀柄。
就在來者的腳背即將繃直,徹底嚥氣時,朱瞻壑終於收刀。
來者撲通摔在地上,捂著脖子大口大口的喘息。
朱瞻壑說道:“記住了,以後不要教我如何做事。為了在山東德州解決皇太孫,我賭進去自己本來就不多的信譽,從此以後,皇太孫肯定會懷疑我、防著我。我辛辛苦苦演了十多年的兄友弟恭毀於一旦。”
“我最近不能輕舉妄動,以免授之以柄,你們也都老實點,不要像嬋兒這樣擅自行動,她死的那麼慘,都是咎由自取,我看她改名叫慘兒還差不多。不想成為第二個慘兒,就夾著尾巴做人。”
朱瞻壑在立威,震懾手下。另一邊,朱瞻基抄檢安樂堂也有了結果。禁軍從嬋兒房間的地板下找到了一個箱子,裡頭有建文帝的詩文、舊物等等,以及緬懷建文帝的祭文等物。
德州的刺客們也自稱是建文的遺臣,這下“證據確鑿”,嬋兒“賊喊捉賊”,其實她才是兇手。
當然,這些證據都是朱瞻壑吩咐手下故意栽贓,就是為了把這口黑鍋牢牢扣在建文餘孽的頭上,以免引火燒身。
朱瞻基看到這些所謂的“證據”,心中越發肯定是朱瞻壑所為——除了這個好弟弟,誰有能力在這麼短時間把證據埋在兇手的房間呢?
由此可見紫禁城裡的宮人有不少是朱瞻壑的心腹,效忠漢王。
但,朱瞻基沒有證據,朱瞻壑做的太乾淨了,他也不可能找到證據,如果他公開懷疑好弟弟,肯定會引起皇爺爺的不滿,一旦失寵於皇爺爺,他的皇太孫儲位不保。
看似眾星捧月,實際四面楚歌的朱瞻基唯有先隱忍,維持兄友弟恭的面子。
此案便以建文餘孽意圖刺殺儲君而了結,蓋棺定論。
朱瞻基忍得心頭滴血,面上還要故作淡定,囑咐好弟弟,“建文餘孽亡我之心不死,我這次僥倖逃出生天,賢弟也要小心,重查一遍身邊的人的履歷,務必家世清白,不可放鬆大意、重蹈我之覆轍。”
朱瞻壑乖巧頓首道,“愚弟記住了。大哥劫後餘生,第一個想到卻是保護愚弟,愚弟好生感動,只恨自己無能,屢屢讓大哥赴險,慚愧慚愧。”
朱瞻基說道:“賢弟莫要自責,建文朝多行不義必自斃才過去十三年,有些人不服氣我們燕王一脈成為皇室正統,試圖行刺,實屬正常。只有千年做賊的,沒有千年防賊的,只要我們兄弟齊心,維護北境穩定,讓皇爺爺能夠早日成功遷都,朝野穩定,百姓安居樂業,日子越過越好了,這些建文餘孽就沒了追隨者,必定會自取滅亡。”
兄弟兩個互相吹捧恭維、互相開導、好一對令人感動的封建主義兄弟情啊!
背地裡他們都想捅死對方,可謂是相敬相殺。
朱瞻壑噓寒問暖完畢,這才奔向他來端敬宮的真實目的,“哥,既然嬋兒證實是建文餘孽,那麼昨晚那個胡姑娘應該是被冤枉的,哥,放了她吧。”
朱瞻基點點頭,“賢弟說的很對,我定放她自由。”
朱瞻壑說道:“胡姑娘本來有功的,無端被我冤枉了,我很是愧疚,我想補償她,又不知她想要什麼,可否叫她出來見見?”
朱瞻壑有他的驕傲,拒絕了父王要他□□胡善祥的計劃,但是他也明白,此時不宜和胡善祥結仇,冤家宜解不宜結嘛。她姐姐胡善圍太厲害了,人不在宮廷十年,宮廷仍然有她的傳說。
朱瞻基安慰好弟弟,“你也是關心則亂,無意之過——”
話音未落,從西廂房傳來一聲女子尖叫聲:“別找我!是你先動手的!我是自衛!阿彌陀佛妖魔鬼怪速速退散急急如律令!”
朱瞻壑當即跳起來,提劍護在朱瞻基身前,“什麼人大呼小叫?”
朱瞻基從身後按住弟弟的劍,說道:“就是那個胡姑娘,她應該又在做噩夢。”
胡善祥再次歷險,還蒙冤受屈成了兇手。昨晚噩夢連連,一會夢見水裡的斷腸人拖著無窮長的斷腸繞著她的脖子索命。
一會夢見斷手斷腳的嬋兒身體為筆、鮮血為墨,拖著殘軀在地上寫大大的“慘”字,把胡善祥頻頻嚇醒,不管佛教還是道教的口號統統拿過來防身驅鬼。
不過,朱瞻壑在意的是另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