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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大神醫怎麼還不上來?莫非怪我老婆子失禮,不曾下樓迎接?”
馬二憑心中一驚,知道自己已因那種奇異感應一時失態,差點露了馬腳,遂趕緊一收思,笑聲說道:“唐護法說哪裡話來!白天樸知你身有內傷,行動不便,怎會那等小氣?。。”
語音頓處,偏過頭兒,又向高洪笑道:“高頭目請為我引路登樓,白天樸是從你所說的故事中,對鐵護法十分佩服,又因盲人耳力特聰,由語音中聽出他身材不高,遂驚異他何來那等深厚的功力?”
高洪适才只是隨口一問,並未起甚疑心,故而立為馬二憑引路,含笑說道:“白老人家的耳力真好,鐵護法約莫要比你矮上一個頭兒,但功力之強,連我家魔主都對他相當佩服!”
說話之間,兩人業已走上南樓,由“千手夜叉”唐大娘迎接到室中落坐。
略作寒暄之後,馬二憑便飲下兩口熱茶,向唐大娘笑道:“唐護法既然行動不便,可見內傷不輕,請先讓白天樸為你一診脈象如何?”
唐大娘自然立即伸出右手,雙眉微蹙地苦笑一聲道:“我可以輕微走動,但背脊之間總覺有一絲寒氣存留,連運玄功都無法驅除,才不敢大意,儘量休息,避免勞累!”
馬二憑裝得極像地先用手摸了摸唐大娘右腕的位置,然後才徐伸三指,搭向她的“寸關尺”上,完全是一副盲人動作。
他是假的白天樸,論起歧黃之學,自然略遜於那位真牌實貨的“瞽目神醫”。
但唐大娘是受傷,不是生病,在這察療內傷的範圍之內,馬二憑不單未遑多讓,並極可能比白天樸來得更有本領!
這不是亂講,有例在先,白天樸治不了愛孫白家華所中“雙心二侍”的“絕脈搜魂手”,馬二憑卻是略費心力,便令白家華復原如舊!
如今,他毫未藏私,真正冥心診察,因為他想從唐大娘傷勢之上,看出打她一掌,並受“金絲蝟甲”毒傷的蒙面年輕女人,究竟是什麼來路?
有端倪了,他已經僅憑三指,從唐大娘的脈象上有了覺察!唐大娘原是陰刁如狐、兇惡如鬼之人,看出馬二憑臉頰耳根間的皮肉微一牽動,便發話問道:“白大神醫,我的傷勢如何?你指下如神,定已有了體會?”
馬二憑裝得有趣,竟站起身形,向唐大娘深深一揖說道:“佩服!佩服!”
唐大娘被他弄得滿頭霧水,一面還禮,一面苦笑問道:“白大神醫這不是調侃我麼?我已被人所傷,你還表示佩服?”馬二憑坐下,揚眉笑道:“唐護法久闖江湖,功力高絕,經驗老到,聽說過‘天山明月掌’吧?”
唐大娘驚然一驚,頷首答道:“當然聽說過,‘天山明月掌’是陰柔掌力一類中的至高絕學,難道。。”
馬二憑不等唐大娘往下再說,便又一拱手,介面笑道:“唐護法中了‘天山明月掌’,只在背脊間略留寒氣,僅受輕傷,怎不令人佩服,若是換了我白天樸,早就沒有命的了!”
唐大娘的臉上微現愧色,向馬二憑苦笑一聲,說道:“不瞞白大神醫,我貼身穿得有一件‘金絲蝟甲’,對方是手掌先被‘金絲蝟甲’所傷,威力自減,否則,我大概也難免當場斃命的了。”馬二憑說道:“唐門之物無不具有絕毒,那人既已受傷,恐怕。。”
唐大娘冷笑道:“蝟甲之上自然有毒,對方中毒後,又與鐵護法硬拼一掌,毒力必然發散更快,我料他逃不出三十里外,只是。。”
馬二憑笑道:“只是什麼?唐護法怎不說將下去?”唐大娘續道:“那人雖然蒙面、但從語音中聽出,不單是個女子,並甚年輕,我真想不出何來如此少年高手,還會用幾手久未在江湖出現的絕學‘天山明月掌’呢!”
馬二憑搖頭晃腦地口中吟道:“明月出天山,蒼茫雲海間,長風幾萬裡,吹度玉門關。。”
唐大娘道:“白大神醫莫非已從‘天山明月掌’上想出對方的來歷了?”
馬二憑搖頭笑道:“我猜想不出,還是先為唐護法療治傷勢要緊!”
唐大娘問道:“怎樣療治?是服用藥物?還是以金針刺穴,驅除寒氣?”
馬二憑道:“服藥太慢,用‘雷火金針’則太嫌霸道,我想替唐護法點穴推拿,以便立告痊癒!”
唐大娘向他那兩隻裝得極像、根本毫無破綻的白果眼望了一望,失聲說道:“你為我點穴推拿?。。”
馬二憑笑道:“白天樸雙眼雖盲,尚可隔衣認穴,但唐護法貼身的那件‘金絲蝟甲’我卻惹不起,唐護法先請到內室中把那件寶衣寬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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