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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純系醫者襟懷,毫無乘危之念,絕無輕薄之舉,磊落此心,可誓天日,尚請蕭姑娘委屈見諒,莫加誤會才好!”
蕭冷月是玲瓏剔透、聰明絕頂之人,剛才怒摑馬二憑,只是一時羞窘,但出手以後,怒氣一洩,心中立即明白,知曉打錯了人!
因為馬二憑若是好色不端之徒,救人前縱或危機一瞬,不及輕薄,但在自己恢復生機以後,還會肯放過懷中裸女?不來個大逞手足之慾,甚至於。。
結果對方在一發覺自己恢復神智後,立即避出茅屋,囑令更衣,其人品之端,委實江湖少見!
如此品格,如此恩情,反而捱了自己羞惱成怒、糊里糊塗的那一重掌,真。。真。。真是豈有此理。。
故而,蕭冷月適才的一掌是“惱羞成怒”,如今的滿眶淚水,卻是“羞愧成悲”!
既然“羞愧成悲”,則她這滿眶淚水之中,便屬充分含蘊了向馬二憑求恕的意味!她向馬二憑求恕,馬二憑又按捺怒火,反要她委屈見諒,豈非兩人都心意相同,太平無事?
不然,天下事奇妙無比,蕭冷月雖向馬二憑求恕,卻受不了他這毫不嗔怪,一切歸咎本身的大度寬容之語。。馬二憑若是摑還她一記耳光,甚或加上兩記利息,蕭冷月心中倒還好受一點。。
如今,對方只是說明立場,表敘經過,反而請求自己諒解之語,委實每一個字都宛如一根利針,刺激得蕭冷月羞上加羞,愧中添愧,根本無法消受!
她咬牙一嘆,縱身飛起,一頭往牆上撞去!
屋是茅屋,牆是土牆,縱然撞上,也不至於會把蕭冷月撞得腦漿迸裂!
但馬二憑人在面前,並留了神,怎肯坐視不救?
剛才,他是不曾留神,以致捱打,如今,他留了神,卻未曾捱打,恰好用來救人!
蕭冷月嬌軀才縱,馬二憑猿臂雙伸。。
軟玉入懷,溫香在抱,這風光十分旖旎,但馬二憑卻不敢享受,準備把蕭冷月立即放下。
當然,對方已為曾遭男子輕薄以致羞愧輕生,如今哪裡還能。。
手還未放,妙事又來,蕭冷月一面滴落那滿眶淚水,一面緊偎在馬二憑的懷中,低聲說道:“馬大哥,你就這樣抱著我吧,剛才那樣被你抱過,我們已不算外人,請你再抱我一會,讓我心中平定平定,也許會好過一點!”
好!這“我們已不算外人”一語,是直言,是硬扣,但直中有媚,硬中含情,真所謂斯人誇絕代,斯語足銷魂!但馬二憑似乎對這絕代佳人的銷魂膩語竟有點承受不住、消受不起,雖仍抱著蕭冷月的嬌軀不好意思放下,但那兩隻力能扛山舉鼎、威足斬虎屠龍的壯健手臂卻有點微微發抖!
蕭冷月一雙妙目中仍充滿淚光,極為語柔音媚地低低說道:“馬大哥,你想想看,武林兒女雖然比較開通,但也不能太越禮教,我全身清白無不入你目中,假如你要我再活下去,我是否除了不把你當作外人以外,業已沒有第二條路兒可走?。。”
這是硬託終身,但話兒說得婉轉,既入理,又合情,使馬二憑無詞可駁,無地可退。
他方長嘆一聲,蕭冷月又在他懷抱之中仰著頭兒問道:“馬大哥,你除了‘瘦馬書生’馬二憑以外,是不是還有一個更崇高的身份?你是被當世武林人物目為第一流中第一流的高人俠士‘孤星俊客’?”
人家既然知道,怎能再復隱瞞?馬二憑只好微帶詫異地點了點頭!
蕭冷月神態美絕天人,帶著盈眸珠淚,嫣然一笑說道:“馬大哥,你不必嘆氣,我不會辱沒你,你是‘孤星俊客’,我是‘冷月仙娃’,也許前世慧修,今生緣合,江湖人物‘孤星、冷月、寒霜’之贊,早就把你和我拉得配在一起了呢!”
馬二憑雖知蕭冷月功力極高,修為極厚,卻也萬想不到她就是與自己齊名並譽的“冷月仙娃”,不由劍眉微挑,神情驚詫地又對懷抱中的絕代佳人盯了兩眼!
蕭冷月櫻唇一噘,佯嗔道:“馬大哥還看什麼?是我的容貌配不上你?
功力配不上你?還是聲名配不上你?”
馬二憑苦笑道:“蕭姑娘。。”
三字才出,蕭冷月便變色叱道:“還叫我‘蕭姑娘’?趕快改叫‘月妹’,否則,你就不必抱住我了,蕭冷月無顏再與世人相見!”
馬二憑真叫被硬趕鴨子上架,不得不遵命改口,苦笑說道:“月妹,我不是嫌你配不上我,馬二憑青衫落拓,得妻如此,尚復何求?我。。我絕非假道學,我是另有苦衷!”
蕭冷月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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